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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四

就在鶴羽囁嚅著不知該不該介面時,樓下舞臺傳來了樂舞聲。朝暮拍了拍鶴羽的手道:“演出開始了,先看演出,其他的事等你評出花魁後再議。”鶴羽感受到朝暮手掌傳來的溫暖和堅定,心中平靜不少,他微笑著點點頭,認真欣賞起樓下的歌舞來。

下半場的演出依舊精彩紛呈,讓朝暮沒想到的是其中還有一些類似音樂劇的節目,有一個演的正是飛星他們方才提到的千年前那場“怨靈之禍”中的一個故事,說的是紅蓮仙子在南海渡劫,順便大殺四方解決了藏匿在海底的怨靈。這場戲大半為武戲,扮演紅蓮仙子的伶人是個男子,演了女角色卻一點兒不違和,將女主角的颯爽和柔婉都表現得淋漓盡致。舞臺上陣法、符籙不要錢似的砸下來,鋪墊了無數聲光效果,讓小小的舞臺忽而化作狂濤怒波的大海,忽而閃現唯美的花雨,場面十分震撼。

朝暮一邊吃著零嘴兒一邊嘖嘖感嘆:“這個節目真是花了大價錢了!這麼些陣法符籙砸下去成本低不了吧?這是衝著花魁而來的咯?”楚心笑著為朝暮添了熱茶,為她介紹:“在下聽說這個節目是花影城竹韻館力捧的節目,的確是花了不少錢。”飛星聽楚心對朝暮提到竹韻館,心道不妙!來不及阻止,果然就聽朝暮興致勃勃地問楚心:“竹韻館是什麼地方?”

楚心正要回答,就感受到飛星朝他們投來的兩道冷冰冰的目光,那目光如有實質,好像要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起來一般,他瞬間閉口不敢再說。朝暮疑惑地看著飛星問:“怎麼?竹韻館是什麼不能說的麼?”飛星不想解釋竹韻館是什麼,深吸一口氣道:“總之你別提要去竹韻館逛,這次我絕不會應允,待詩會結束後我們就回月華門。”朝暮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整個人都不好了,知道這些人都迫於飛星的威懾不敢跟她答話,她還是纏著飛星繼續問:“不去不去,你就告訴我那是什麼地方。”

飛星知道這傢伙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嘆了口氣道:“竹韻館和這拂柳閣差不多,也是鼎鼎有名的銷金窟、溫柔鄉,只是他們只接待女子。你若真的不管不顧要去玩兒一遭,我不介意按照月華門的門規罰你。”朝暮眼珠子一轉,將飛星讓她背過的門規回憶了一遭,記起來其中的一條:弟子狎妓者,笞五十,後山面壁三月。她又看了看飛星,見他一臉嚴肅的模樣,在心裡將自己與這人的武力值盤算了一遍,雖說不覺得自己會輸得很慘,卻也不想招惹如此強敵,最後只好乖巧道:“不去!我就問問。”

飛星鬆了口氣,此時樓下傳來了司儀的聲音:“獻藝全部結束,請各位貴客稍候!兩刻鐘後,將由上一屆詩會魁首鶴羽公子評選出今日花魁!”朝暮興奮地看向鶴羽問:“鶴羽公子,今日的花魁是誰啊?”鶴羽笑眯眯地摸出一塌紙放在桌上,朝暮探頭去看:原來人家主辦方是有詳細的評分細則的,每個節目有理有據,雖然只鶴羽一人打分卻也明明白白看得到自己得失分在何處,可算是公開透明瞭。

不一會兒便有侍者進來恭敬地取走了鶴羽填寫的單子,眾人在包廂內又閒聊了幾句就有人過來邀請鶴羽到樓下宣佈今日奪魁的伶人。飛星抬手示意鶴羽別走,轉頭對侍者道:“就在此處宣佈吧,我有些事情想拜託今日的花魁。”眾人驚呆了:月華門掌門有事拜託今日花魁?這是什麼情況啊?侍者偷瞄著楚心讓他拿主意,楚心點點頭示意他照做就,於是侍者將花魁的獎品和名單遞給了鶴羽便退到一旁。

飛星起身在包廂的陣法上改動了一番,包廂原本私密的空間驟然暴露在整個貴賓閣中,成了個半露天的臺子,他又一揮手,幾道明亮的光芒打在他們所在之處,瞬間這個包廂就成了全場焦點。此時在其他包廂中的賓客們自是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有認識飛星、心思又活絡的人,立馬也撤了自己包廂的禁制,露出自己的真容遙遙對著飛星拱手作揖。開玩笑,這多好的機會啊!平日裡想拜會這位大權在握的掌門,託關係插隊都要排上幾個月,此時不套近乎,更待何時?

其餘人也都反應過來,紛紛解除了包廂禁制,爭先恐後地要在飛星跟前兒露臉。楚心心中感嘆:這些貴人們平日裡自持身份,對這包廂的私密性真是在意得很,此時上趕著結交大人物,哪裡還在乎設麼私不私密!恨不得大家都擠成一堆才好。飛星對眾人投來的熱切目光全然不顧,他低頭在鶴羽耳邊說了幾句話,鶴羽點頭起身道:“在下冰輪城鶴羽,有幸受拂柳閣之託評選今日花魁。文無第一,今日勝負僅根據評分標準,由鶴羽評判,望諸位海涵。根據折算出的最後得分,今日花魁是:來自東境的舞者:阿御。”這阿御便是先前那個將水袖舞得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