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飛星連忙用靈力將女孩強行從地上拽起來,他皺著眉有些不高興地說:“別碰,太髒了。”
朝暮冷不防被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一抬頭就撞見男子關切又有些不愉的眼神裡,她伸出手朝飛星臉上抹去,原以為這嫌棄地上髒汙的男人會即刻躲開,不想他卻笑著任由自己的手指掐上臉來。朝暮放下手聳了聳肩不在意地說:“這地上的黑色痕跡必然就是那老兵所說的毒水無疑了,我剛才從裡頭感覺到一點兒很熟悉的氣息,不是邪氣,是很常見的東西可我一時想不起來,就想著用手觸控一下……”
“不行!”飛星很是強硬地打斷了朝暮的話,然後又放緩語氣道:“你一個姑娘家,摸這些髒東西做什麼?你可以告訴我,由我幫你就好。”朝暮愣了愣,很是不以為然,臉上的表情算不得生氣卻也不太明朗,她嘆了口氣道:“我記得曾經我有個朋友……”飛星一聽這開場白心裡就顫了兩顫,心道這妮子也不知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怎麼隱隱覺得她在搞自己?
朝暮卻沒留意身旁人的表情,自顧自地幽幽說道:“我那朋友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太過強勢!總覺得女孩子不能這樣,女孩子不能那樣。用我家鄉的話來說就是有些大男子主義,控制慾還挺強,我從前也不怎麼敢說他,所以他可能自己也意識不到吧。”
飛星頭上的蛇形髮簪已經笑得抖動起來,幾乎就要從髮髻中脫出,飛星沒好氣地將髮簪重新插回去些,順手給了玄蟒一個禁言咒。這時旁邊好久沒有發言的孟青開口了,他抖了抖自己的碎花裙襬道:“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心胸開闊!你別看本王平日裡比較威嚴,御下嚴格了一些,不過咱們龍族講求男女平等,你要做正事兒本王是不會攔著你的。”說罷裙襬隨著風抖了兩下,這颯爽又呆萌的模樣簡直令人無法抵抗。
朝暮眼中冒星星,一把抱起孟青來了個舉高高誇道:“嗯!咱們小青青真不錯!將來誰要嫁給你一定是最幸福的新娘子。”孟青被這女人甩地頭暈腦脹、眼冒金星,張嘴想要呵斥她又實在顛簸得厲害,生怕咬掉自己的舌頭,只能漲紅了臉在心中腹誹:這女人會使靈力之後就越發囂張!這是不想認自家夫君的意思了?!
飛星看著眼前抱著孟青又揉又捏的朝暮,心中五味雜陳,他清了清嗓子問她:“你為什麼不敢說……你那位朋友?難道他是那種無法接受別人意見的人麼?”朝暮眨了眨眼睛,好像認真回想了一番才道:“不太記得了,一開始我好像挺害怕他,應該是打不過他吧!後來嘛……我也不知道。”
天可憐見,飛星覺得自己冤死了!心碎一地的感覺真是無處可訴,他有些黯然神傷起來:難道在她心裡,自己一直都是如此強橫不講理的人麼?朝暮掐著孟青的胖臉又思索了一陣,忽然笑了起來,這輕快的笑聲打破了飛星的難過,他抬頭向朝暮看去,聽見她說:“反正我一想到那個人心裡就甜甜的!我一定是不想讓他為難,所以才不告訴他。”
飛星被這句話擊中了心房,萬年冷峻的“老臉”’竟泛起紅暈來,他心裡歡喜卻還假裝鎮定,背過身去研究地上那些痕跡,狀似無意地說:“以後你見了他,就坦誠把心中所想都告訴他吧,想必他只會覺得開心。”朝暮點點頭,表示同意,而後又疑惑道:“你說我們關係匪淺,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難道!你就是我記憶中的那個怕被說老,又傲嬌強勢的朋友?!!”
好嘛,傲嬌又是什麼玩意兒?飛星有些牙疼,他看著一臉驚訝的朝暮問道:“你……你覺得呢?”卻見朝暮使勁兒搖頭,還雙手交叉做出個叉的形狀否定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飛星聽她如此說,有些慌亂起來,正要問個清楚,就聽到庫房外頭傳來一陣嘈雜聲,不一會兒又傳來一陣高亢的喊話聲:“何人擅闖官府庫房!意欲何為?”
朝暮與飛星對視一眼:看來皇城終於得了信兒了。兩人帶著孟青一同走出了庫房,就見他們已被大隊人馬層層圍住,領頭的人身著甲冑,腰佩長劍,見了飛星與朝暮眼睛瞪大了幾分,他做了個手勢示意手下軍士不要妄動,眼前這一男一女看起來勢單力薄,但卻不是他們能夠招惹得起的。來人正是早晨在國王寢殿外頭等候的那個將軍,他上前一步抱拳一禮道:“原來諸位仙長在此!昨夜聽聞手下來報稱有仙長蒞臨島上,眾人遍尋一夜未果,不想卻在此處見到了。相逢即是緣,鄙國國王潛心修道,聽聞仙長到來不勝歡喜,還請二位隨末將入宮,陛下已設下宴席與幾位品茶論道。”
這將軍好巧的一張嘴,看來並不是個只懂舞槍弄棒的武夫。“潛心修道?那國王陛下是不是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