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雲話音一落,滿座皆驚,阿榛第一個耐不住問到:“仙子姐姐,這位將軍連自己的囚犯都看不住,怎麼就有大才了?”阿榛的話讓影月身後的親衛們黑了臉,紛紛看向影月,只等他一聲令下就要過去把纖雲和阿榛打出去。
影月此時卻饒有興致地歪頭看著纖雲,他一手放在身前的案几上,一手把玩著垂於腰側的佩劍劍柄,不疾不徐地說:“哦?不知纖雲姑娘為何誇讚本將軍啊?”
“今日纖雲之所以面見將軍,起因乃是霧凇城的嬰兒失竊案,從嬰兒失竊到不許狼族離城,再到我們找到了從狼族試煉之地莫名其妙到了霧凇城,被魔氣侵蝕而盜竊嬰孩的榴月;隨後將軍見到所謂霧凇城使者,聽他放了一通狠話並莫名消失後,不久就找到了活著走進霧凇城,屍體卻出現在狼族試煉之地的族人。”纖雲在帳中踱著步子,眾人的目光不由得也隨她走動而移動著,她一邊回憶一邊繼續說:“纖雲駑鈍,但將此事前後串起來仔細過一遍,也能聞到一股濃濃的味道,一股陰謀離間的味兒!”
說到此處,纖雲停下腳步看向影月露出一個疏朗的笑容,對他叉手行禮道:“影月將軍常年帶兵熟知兵法,識破這種挑撥離間的小伎倆當然不在話下。將軍不點破,反而帶兵駐紮在霧凇城外聲稱要攻城,這一招將計就計、引蛇出洞,用的極好。”
“哼!”影月笑著輕哼一聲,突然起身抽出腰間配劍指向纖雲怒道:“本將軍帶兵出征豈是兒戲?你在此動搖軍心、妖言惑眾,該當何罪?”身後的親衛們見將軍發威,也紛紛將武器指向纖雲,怒目而視、蓄勢待發。
“你們!”阿榛進軍營時就被收去了武器,此時看見這種陣仗,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一直坐在旁邊安靜聽著的榴月此時也站起身向影月到:“師兄……”
榴月話未講完,就聽帳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有兵士在外吼著:“敵襲!敵襲!”接著又有人大喊:“有刺客!!保護將軍!!”帳中的親衛們訓練有素,聽見外頭的動靜相互對了個眼神,分出兩人衝向纖雲和阿榛,其餘人則將影月團團圍住,將他護在中間。
纖雲還在考慮如何應對,就感覺一陣強風吹過,然後影月的大帳就跟個破布似的飛上了天,帳中的書案、塌幾和卷宗什麼的飛得到處都是。眾人正在風中凌亂時,只見一人一蛇從天而降,玄蟒將飛星往地上一放就衝到纖雲跟前,一尾巴掃飛了準備控制住纖雲的那個狼族親衛,然後在纖雲身周纏繞成個螺旋屏障,吐著信子、露出尖牙朝四周警戒著。
飛星此時也從後頭走了過來,他左手抱著個嬰兒,右手拳頭上靈力外放的光華流動著,他惡狠狠地說:“你們這群土狗!也配欺負她!?”
土狗二字明顯讓周圍的氣溫降到了冰點,影月的幾名親衛如離弦之箭一般向飛星衝過去,飛星提起拳頭就準備開揍。纖雲被玄蟒護住,走也走不開,只能大喊著:“別打別打!誤會!誤會啊!”
“你們不是對手,快退下!”纖雲出聲的同時,影月已拔劍向飛星而去,他劍還未到飛星跟前,只見飛星一閃身已到了他眼前,一記勾拳就要擊中他腹部。影月劍鋒一偏,從攻飛星脖頸改為腰部,同時身子在空中一個旋轉,堪堪避過飛星的一拳。
飛星挑了挑眉,換了隻手抱孩子,對影月道:“小狗子不錯嘛,還能躲開,有點本事!下一招就打爆你狗頭!”
影月皺眉罵道:“哪裡來的東西,在此大放厥詞!”他將劍一扔,用腳勾起剛剛被狂風吹倒的兵器架上的一杆長槍,槍尖一抖向飛星攻過去。
“飛星!你是不是老得耳朵背了啊!能不能先停一停啊!”纖雲再次高喊,這回“老了”二字如颶風一般灌入了飛星耳朵裡,他本來打向影月面部的那一拳,改而一把抓住了影月手中的長槍,用力一揮,竟將影月拋到了半空。
他一步跨到纖雲跟前道:“不是你要求我護你性命的麼?怎麼,那小土狗欺負你,我來幫你,你還嫌我老?他年輕也打不過我,他年輕也沒我長得好!”飛星簡直快氣死了,他覺得自己真是好久沒受過這種委屈了,急慌慌地跑來救人,卻被嫌棄,關鍵是還說他老!
“阿星,男人太會吃醋可不好。”玄蟒攔在飛星和纖雲之間,默默來了一句,飛星正想發作,玄蟒接著道:“快讓纖雲看看孩子吧。”
飛星一驚,這才想起要緊事來,趕緊將懷裡的嬰兒抱給纖雲:“你快看看,還有救沒?只用一點靈氣吊著性命。”
纖雲抱過孩子,就感覺孩子身上一陣冰涼,她急忙將靈力集中在眼睛上觀察起來。只見著孩子渾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