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昨日究竟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又做了什麼事?”飛星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怒意,冷冷的語氣中帶著威壓,被他質問的鳳麟似身上被壓了千鈞之力,連眼皮子都有些抬不起來。
“阿星,你好好問!把人嚇壞了也沒用。”玄蟒看著說不出話來的鳳麟,用尾巴碰了碰飛星的背表示安撫。
“我就不該讓纖雲和這個不靠譜的傢伙一起出去!我應該讓你跟著她的。”飛星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心中的煩躁與不安顯而易見。
“行啦,纖雲又不是小孩子,你恨不能把她拴你腰帶上是吧?”玄蟒翻了個白眼,這樣毛躁的飛星她也是多年未見,知道此時飛星是“不頂用”了,她只好親自上陣向鳳麟問話:“你也看到了我家阿星有多著急,昨天你們遇到什麼不尋常的事或者人,你仔細回想回想。”
飛星將那股威壓全數收了回去,鳳麟終於透過氣來,他緩緩坐到一旁的椅子中,一臉無辜地看向旁邊的沙海,沙海嘆了口氣問自家弟弟:“你先想想,你們昨天去了哪些地方。”
“除了偷偷進了一個關門的私塾轉了一圈,並沒去別的地方,纖雲怎麼會昏迷不醒?她可是化神期的修者……”鳳麟將昨日與纖雲怎麼在補天私塾門口看熱鬧,纖雲又如何拉著他進了那座兩層小樓,看到了什麼東西挨個兒說了一遍。
“放著財神像的石板中有靈氣?”沙海問鳳麟,然後又看向飛星與玄蟒:“不如去那傢俬塾再查探一番?”
飛星自是同意,留下玄蟒看顧怎麼都喊不醒的纖雲,朝補天私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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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鳳麟指著前方,卻見私塾裡走出一隊人來,鳳麟仔細一看,是昨日在此維持秩序,自稱是無涯城兵馬司的那些人,領頭的依然是昨天那個女子。
女子帶著一隊衛兵從私塾出來,指揮著手下的人開始給私塾大門貼封條,正忙活著,就見對面三人直奔補天私塾而來。女子示意貼封條的屬下繼續,自己則上前向三人道:“幾位可也是在這私塾交了錢?無涯城官府已經受理了這案子,你們若有財產損失,請到府衙遞上狀子。”
“也就是說,此間東家已經被官府收押了?”飛星聽了這女子的說明,問道。
“正是,收押候審,待官府審完案子,一應賠償的事宜才會開始,若你想追回損失,最好趕快去府衙遞交狀子。”女子說罷不再理會飛星他們,轉身又去吩咐屬下幹活兒了。
“我們不進去?”鳳麟低聲問。
“我去府衙找那東家談一談,你們守在這裡,待這些官兵走了,進去把那塊石板搬回去。”飛星說罷便原地消失了,鳳麟和沙海對望一眼,只好找了個隱蔽些的地方等著貼封條的官兵們離開。
府衙大牢中。
飛星找到了補天私塾的東家,此時旁人雖看不見飛星,但這老頭所在的牢獄也不是單間,裡面還關了別的犯人,飛星想問話就不太方便,正思量著如何不驚動其他人將老頭帶走時,卻有衙役前來提審這補天私塾的東家。
飛星大喜,立即跟了上去。
“報上名來。”將人押到了一間逼仄的房間內,衙役開始問話。
“小老兒姓卜、名興,人族,無涯城人士,是補天私塾的東家。”卜興開口搭話,聲音嘶啞。
“你收取一百餘人所交私塾補習費用共八萬餘大陸幣,卻無法繼續為他們提供補習課業,可有此事?”
“有……”卜興剛弱弱吐出了一個字,就聽對面衙役怒吼一聲:“大膽!”嚇得卜興連連擺手,眼淚都下來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要騙錢啊!我那私塾……私塾鬧……鬼……”卜興極力想要解釋,衙役卻不耐煩地又要拍桌子,飛星聽見了自己感興趣的部分,看準時機來了個“鬼上身”,用靈力操控起問話的衙役來……
“鬧鬼?仔細說說。”
卜興有點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原本一臉不相信的衙役,小心翼翼地說:“真的很邪門,不是我胡說。”
“嗯,如何邪門,你且說說。”
確認了衙役不是在說反話之後,卜興淚流滿面啊!天啊!終於有人相信他不是瞎說了,他用袖子擦了把臉道:“就是我私塾中用來做財神供桌的那塊兒石板!邪門得很!”
“石板從而而來,邪門在哪裡?”
“那石板就是我在附近山上尋到的,見它十分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