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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六

“這位辛琴真是個大好人!”不知什麼時候從林子中又回到纖雲身邊的鳶兒,聽著姚老太太的講述感動地紅了眼圈,她吸了吸鼻子道:“啊!她這就是姐姐說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真是太偉大了!”

纖雲看著鳶兒一雙梨花帶雨的大眼睛,暗暗搖頭,這小妮子好看是真的好看,乖巧也是真的乖巧,就是心性太過單純,也難怪鷹王這麼不放心她離開樹海秘境。罷了,誰不是從傻白甜逐漸成長起來的呢?當年鳶兒的老祖宗,不也把初入江湖的飛星耍得團團轉?

想到這裡纖雲便微笑拍了拍鳶兒的腦袋說:“你別打岔,先聽婆婆將事情說完。”

鳶兒把臉上的淚珠兒擦乾淨乖乖點頭,姚老太太喝了一口茶水繼續往下說:

辛琴的舉動不但讓整個福田院上下為之感動,就連思梧縣衙也對她的善舉讚譽有加,縣丞大人還親自書寫了一塊匾額敲鑼打鼓送到福田院正堂掛了起來。

“婆婆,什麼匾額?”鳶兒從來沒聽說過什麼匾額,十分好奇地插了話。纖雲十分體貼地給鳶兒解釋了一番何為匾額,鳶兒又追問這匾額寫的什麼,姚老太太一臉茫然地說:“老婆子哪裡識字!掛匾額的那天倒是來了幾個書生,指著唸叨什麼行善,什麼值了,可能就是說行善得了塊兒匾,值了!”

纖雲樂的不行,這老太太真的太有趣兒了,她接過話來解釋道:“可能是行善至樂,就是告訴大家做好事不但惠及他人,自己也能感到快樂,官府是鼓勵大家都去做好事。”

鳶兒和姚老太太一起點點頭,姚老太太接著說福田院的事情。

隨著辛琴的名聲越來越好,她在福田院的地位也水漲船高,除去官府負責福田院的官員就屬她最有話語權,官員不會常駐福田院,不過是偶爾巡查監督而已,所以到如今福田院真正拿主意的人就是辛琴了。

姚老太太雖然年紀大,生活卻能夠自理,她用不著誰來伺候自己,加上她性格孤僻不愛與人來往,久而久之她成了福田院中一個有些透明的“旁觀者”,在此工作的人因她無需他們的服務而忽略了她,其餘的老人因她的孤僻難相處也自然而然遠著她。

姚老太太並不覺得難過,她從十幾歲到如今一直這麼過來的,如此反而讓她覺得自在。她覺得自己總算適應了福田院的生活,可以安安心心在此走過人生最後一段路了,可是天不遂人意,某天夜裡獨自起夜的姚老太太發現了福田院埋藏著的秘密……

“那日我睡前喝多了水,夜裡醒來去如廁。福田院的老人一般都用恭桶在屋內解決,我腿腳便利不喜歡用恭桶,總是出了屋子到淨房去。”姚老太太回想起那個夜晚,面色凝重:“經過那處單人房間時,我聽見了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喘不過氣,那間屋子住著的是個行動不便的老婆子,年歲比我大得多。辛琴成了福田院管事兒人以後,就將院子裡的幾處房間佈置成了單人間,說是方便需要的老人單獨靜養。”

姚老太太嘆了口氣接著說:“當時我以為是住在裡頭那個老婆子夜裡犯病,正想呼救,卻越聽越不對勁兒,那聲音分明是個男人的聲音!我當時就覺得怪異得很,下意識躲進了窗下的陰影裡。”

“男人的聲音?難道福田院進了賊?”鳶兒聽得疑惑,忍不住問道。

“哼!”姚老太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可不是賊麼?還是個淫賊!我親眼看到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撲在那動彈不得的老太婆身上,在行那苟且之事!”

纖雲瞪大了眼睛,飛星端著茶盞的手也是一頓,鳶兒則是小聲問纖雲:“姐姐,我沒聽錯吧?苟且之事……是那個意思?”

姚老太太見他們一個個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心中一沉,她自嘲一笑道:“哼,果然!誰會相信有人對一個半死不活的老女人有非分之想?即便真看到了,也會覺得是老東西更加令人噁心罷了!”

“婆婆說笑了,我們只是訝然於福田院中竟然有人做如此喪盡天良之事,此人是福田院中人麼?”飛星放下茶盞,認真問詢。

飛星眼中的真誠和淡然讓老太太心中的不安稍稍散去了一些,她輕輕搖了搖頭道:“不是。我眼神很好,看清了那人容貌,我從未在福田院裡見過他。他從房裡出來之後,就有人過來引他出去,那人的樣子我也看得真切!”

“就是那個辛琴?”纖雲問。

“正是她!我聽到了他們說話,他們幹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回了!當時我又驚又怕,也不敢多聽就回了自己的屋子。第二天我尋了個機會去了夜裡出事兒的那間屋子,想問問那個女人……”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