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紐特的詢問,鄧布利多稍稍坐直了身體,嚴肅了起來。
“阿不思,你現在不在魔法部沒關係麼?”
“嗯,我想是沒關係的。在事情發生後的幾天,我能察覺到他似乎再次隱藏了起來,不再出現在戰場上,只是驅動著他的手下衝鋒陷陣。”
紐特稍微皺起了眉頭。
“你是說,那條蛇怪的事情,能夠影響到他的計劃?”
“我想是的,從這段時間的情況來看,他試圖在正面戰場拖住我的同時,讓他的手下替他拿到城堡裡的一些東西。”
“所以你留下福克斯也是為了阻止他的計劃?”
“只是有些猜想,我當時並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他肯定會用到那條蛇怪。因此我拜託了福克斯在蛇怪體內留下點什麼,它的生命之火可以阻礙大部分惡咒,算是一個保險手段。”
鄧布利多把修長的手指對在一起,盯著眼前一座冒著蒸汽的銀質儀器。
“不過我並不清楚事情的經過,湯姆他似乎用了很特殊的手段來規避了我的探測和城堡的結界。所以,你們當時在禁林又看到了什麼?”
“嚴格來說其實沒有什麼,蛇怪的軀殼,還有一個被伏地魔控制的可憐人,還有就是明顯的惡咒痕跡。”
紐特搖頭說道,他們之後仔細勘察了現場,小心翼翼地收集了所有的殘留,但說實話得到的有用資訊不算多。
“我有一個想法,湯姆在這裡要完成的事情,和他當前最迫切的想法有關,我們當前的目標就是搞清楚他的想法。”
鄧布利多思考了一會,仔細地緩緩說道。
在他們激烈討論的時候,斯拉格霍恩教授卻一改平日的善談,一直低著頭坐在椅子上。
他臉色青白交替,最後在看到桌子邊上那被麥格教授收集起來的照片之後,他嘆了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
“阿不思。。。我有事要說。”
“請講,我洗耳恭聽,霍拉斯。”
斯拉格霍恩教授抬頭看了看旁邊的幾人,面露難色。
“不如我們先暫時迴避一下吧。”
弗立維教授善解人意地說道。
“無妨,我想這裡都是足夠善良可靠的同伴,霍拉斯。”
斯拉格霍恩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湯姆。。。伏地魔為什麼要來這裡,我想我應該知道點什麼。”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在等著他的下一句話。但斯拉格霍恩沒有急著開口,他用手指緩慢地捻著自己的鬍鬚,怔怔地望著一處地方。
“魂器。”
安靜良久,他語氣艱澀地開口道。
“他是為了製造魂器而來的。”
似乎這短短的兩句話花了他好多力氣,斯拉格霍恩的肩膀一下子坍塌下來,他有些畏縮地往後坐了坐。
鄧布利多的眉毛緊緊擰在了一起,辦公室的氣氛也隨著他的動作變得有些壓抑。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體會到這種感覺,斯普勞特教授看了看旁邊正在苦苦思索著的同僚,有些不解地問道。
“那是什麼?”
和其他人不同,紐特交遊廣闊,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都是魔咒方面的專家,更重要的是他們都多次參與過灰色地帶的戰鬥,因此對這個概念雖然瞭解不多,但早有耳聞。
而斯普勞特教授是草藥學的專家,她大部分時間都花在溫室中,自然不清楚這個單詞的意義。
“波莫娜,這是一種十分惡毒的古老魔法。”
麥格教授斟酌著用詞,她仍不住打量著自己身邊這位德高望重的魔藥大師。
“但是我對這個魔法也瞭解不多,只知道它能透過可怕的方式來讓巫師長生不老。”
“霍拉斯,是什麼促使你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斯拉格霍恩不安地壓著馬甲上的紐扣,魂不守舍地說道。
“那天我們追過去的時候,我還沒來得及服下超感藥劑的解藥,所以他離開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他的一點情況。”
超感藥劑本質是讓人陷入一種特殊的狀態,此時人們正常的五感會削弱,但是一些特殊的感官會被強化,這讓巫師往往可以看到一些平時難以清晰感知的事物,可以是魔力,也可以是,靈魂。
中世紀時候的巫師常常會用類似配方的藥劑來幫助自己進入冥想,甚至做到所謂的和幽靈對話。
斯拉格霍恩為了能在不看見蛇怪的情況下捕捉到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