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到,如果水鬼大群來了這一邊,那麼另一條礦道中水鬼的數量就不會太多。
也許自己對付了的那幾頭已經是全部了。
它們的數量證明,它們一定已經築巢一段時間了,這個巢不會在這個礦裡,只可能在二號礦道挖通的暗河中。
自己不如避其鋒芒,先料理了它們的老巢。
說幹就幹,安東最後一次眺望了一眼遠處的水鬼群,確保它們依舊沒有發現自己,然後小心地後退撤出洞穴。
繞了一個大圈,安東結果又回到了自己來過的二號坑道方向。
他經過十幾分鍾前的戰場,繼續向這一邊礦道的更深處探索。
積水越來越深,一點點漫過他的大腿、腰側,現在已經快到了他的胸口。
積水淹沒或沖垮了不少礦洞中人為的痕跡:軌道、礦車、腳手架,如果不是腳下鐵軌的觸感,以及兩側洞壁上鋤頭的密集痕跡,這個洞穴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積水山洞。
見前方還沒有到底,安東把胸口的炸彈包掏了出來,掛在一根還算牢靠的腳手架上。
獵魔人的炸彈不能被水淹,否則火藥或引信會受潮,那就完全沒用了。
他把自己身上其餘的不耐潮的東西,也放在了同一個地方,包括儲存魔藥的小匣子。安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在水下喝藥劑的,於是把剩下的一瓶貓藥劑也嚥下了肚子。
然後,他又從匣子裡拿出兩瓶應急的燕子,小心地用布匹封好,塞到胸袋的最下面。
然後,獵魔人轉過身,繼續向著二號坑道的深處前進下去。
在獵魔人的視界中,洞穴蒙著一層鉛灰色,水面反射著一種詭異的灰色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