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
“此外,”諾霍恩又說:“那些我提到的干擾,搶劫碼頭、貨車、店鋪什麼的,這總可以吧?兄弟們也要賺錢分潤幾個的。”
看來,這些事上,自己是不得不同意了。
安東說:“還請把它們偽裝成正常幫派衝突的樣子。”
諾霍恩這下滿意了。
十三也點了點頭,說:“我也沒意見。只要可以找回貨物就好。但是,如果軍火出了問題……我倆肯定要吃掛落,不過獵魔人,也會有人來找你的麻煩的。”
“甚至可能派的人就是你對嗎?”安東說:“我完全明白。儘管前幾天,麻煩已經在我的小腿上,狠狠咬了一口了。”
兩個幫派分子深沉地頷首。
安東長出了一口氣。這是他第一次需要跟這麼多人一起行動,比一個人單走麻煩太多了。
但哪怕這麼麻煩,安東也要藉助這些力量,追上這個已經跑遠了的騙子術士。
在安格林幫緊鑼密鼓地籌備的這三天裡,安東也沒有閒著。他當然沒有又找到什麼怪物來獵殺,他還想繼續養精蓄銳呢。
不,他的準備是,去溫格堡的幾家賭場去考察了一下情況。
澄清一下,肯定不是去玩牌的。他現在的錢,要省著花,才能在回凱爾莫罕的時候,腰袋裡可以揣幾個子兒。
在接下來的滲透行動裡,安東要按計劃一個人打入天馬賭場。在行動前,安東覺得,自己最好要對賭場有點基本瞭解。
所幸,除去天馬賭場之外,在溫格堡這個交通樞紐,大大小小的賭場多的是,其中的大部分更是認金克朗當門票的地方。
在其中的幾家廝混一段時間之後,安東對賭場這個行當有了些基本的瞭解。這些賭場,主要的專案,除了安東熟悉的桶子牌,就是骰子,也有一種玩猜牌大小的、俗稱“雙龍”的把戲。
安東發現,自己多少一定是沾點賭術天賦的,或者是純粹的運氣好。他用兩個金克朗,抱著試試的想法……不,“調研”的想法,第一次玩了玩這個所謂的“雙龍”。
這是一種簡單到離譜的遊戲。可以兩人對局,也可以開大盤。每人有一張牌面,然後抽一張底牌。兩張牌拼在一起比大小,有幾種簡單的組合增值方式。
看起來,這是一種純粹看運氣的遊戲。安東的前面幾把,確實是靠運氣贏的,但逐漸瞭解規則之後,安東似乎本能地對自己的贏面,以及對方的真實意圖有了洞見。
輸少贏多,他的兩個克朗,很快變成了十幾個克朗,加上四十幾個杜克特。
當然,在牌友和莊家繃不住之前,安東及時地從牌桌告退了。
不是怕打起來,而是從來溫格堡一路上卓爾坦輸給自己的經歷中,安東明白了一點:牌桌上,輸的最慘的,往往是會玩的。
在這之後,他基本上不出手了,主要的空閒,花在了看別人玩骰子上。這一項蘭伯特與傑洛特喜歡的不得了的遊戲,安東覺得一般。
這實際上是另一種比大小,但比用紙牌玩的繁瑣多了。
提到卓爾坦,矮人得知安東與安格林幫的計劃後,打算也參與進來。
安東考慮到砍殺者的禁令,對此頗有些疑慮。卓爾坦擺了擺手,說自己和朋友們,到時候會帶上面罩,保準全溫格堡誰也認不出來。
安東對此不太確定。不是不相信卓爾坦的保證,而是卓爾坦與他的矮人朋友們,往安格林幫的人類隊伍裡一站,誰都能看出他們的不一樣。
而溫格堡又有幾家非人種族幫派?
不過,安東看著周圍金蘋果酒館和往日一樣平和、熱鬧的氛圍。砍殺者在知道了發生的一切後,會不盯著自己?
他會不知道卓爾坦跟自己的關係?
他會不知道卓爾坦現在的提議?
在溫格堡其他地方也許可能。但是在非人種族聚居的碼頭區,他一定知道。
他沒有出來阻止,這也是一種不挑明的許可。
安東接下了卓爾坦的提議,讓他們到時候也在賭場外的隱蔽地點守候。
他順便寫了一封信,收信人是女術士葉奈法。信中,安東寫明瞭自己掌握的與威格佛特茨有關的證據,以及自己關於這個人的警告。信件由旅館老闆阿爾平轉交給砍殺者,然後再運入王家城堡,交到葉奈法手中。
這是他能做的所有準備了。剩下的,就是等待預定攻擊賭場的那一天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