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吸血鬼惡意滿滿的話,安東冷笑:“你不會再有機會傷害到她了。”
文娜說:“我可不會這麼確定。”然後,她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下一秒,安東胸前的獵魔人徽章突然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獵魔人舉起銀劍,本能地格擋下了吸血鬼從側面向年老女人發來的襲擊。
銀劍的質感,讓文娜發出一聲驚慌的尖叫。
她立即消失,下一秒已經重新出現在了房間的另一邊。
她此刻,已經恢復了吸血鬼的真身。她全身赤裸,露出蒼白的光滑面板。綢緞一樣的長髮,垂過她的身體。在她的面板上,還沾染著幾道長長的血跡。
文娜驚慌地抱著自己攻擊的那隻手,像被火燒到爪子的貓一樣吹著手指上銀劍帶來的刺痛感。
“你隨時歡迎再來試一次。”安東說。
這話讓吸血鬼對獵魔人發出一聲咆哮,露出鋒利、雪白的獠牙。
安東嘲諷地冷笑一下。不過在心裡,安東知道,自己剛剛接下吸血鬼的襲擊,有運氣成分,為了受害者的安全,安東覺得最好還是在原地放一個亞登法陣。
就在他準備伸手按向地板時,他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尖銳的本能警告。
安東立即原地翻滾,卻還是躲閃不及。一把生鏽的小刀向安東刺來,而握住小刀的乾枯、佈滿傷口的手臂,正屬於安東身後那位年老的女性受害者。
生鏽小刀向安東的背後要害刺來,但所幸安東之前的昆恩護盾,雖然此刻已經非常微弱,但還是格擋住了這一下偷襲。
昆恩護盾片片破碎,反而讓年老女人,以及趁機向獵魔人襲來的吸血鬼,同時被震暈在原地。
趁這個機會,安東翻滾到了房間的另一邊,手持銀劍回身面對著對面的敵人。
那位受害者,她怎麼會站在吸血鬼那一邊?安東只見她眼神麻木、四肢蜷縮地蹲在吸血鬼旁邊,手中生鏽的小刀對準獵魔人。
“驚訝了?”文娜不會放過揶揄獵魔人的機會:“你的小心臟是不是要碎了?被自己要保護的人,親手偷襲。”
“你怎麼做到的?”安東問。
文娜嘲諷地說:“你們人類,是非常簡單、原始的生物。對於我們這樣的上位者,很簡單就可以把你們拆開、按我們的意思重新組裝。”
安東吐了一口唾沫:“不。你這樣的所謂‘上位者’,我們獵魔人每十年都要殺幾頭。對於我們,你們跟食屍鬼沒有兩樣。”
這話讓文娜血紅色的瞳孔擴張,顯然氣的不行。她一把抓住旁邊的老女人,惡狠狠地說了句:“沒用的玩意兒。”
然後她狠狠一口咬在了老女人脖子上,貪婪的吮吸聲響起,體弱的老女人幾乎是眨眼間被吸光了血液。
老女人甚至沒有反抗,只是手指令碼能地微弱掙扎兩下,便失去了生命。
“你敢!”獵魔人跳起,將銀劍向吸血鬼砍下。
文娜抬起沾滿血液的蒼白麵孔,發出一聲得計的冷笑,將老女人的屍體像垃圾一樣丟開,同時向著跳下的安東迅猛躍起。
在空中,兩人撞成了一團,然後重重落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噪音。
文娜纖細的蒼白手臂,卻傳來一股可以與獵魔人匹敵的巨力,將安東牢牢抱住。然後,她在咫尺之間,對安東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嘴中的尖牙,向獵魔人狠狠咬下。
安東感到,刺痛之後,自己的傷口處傳來大口吮吸的感覺。
但安東並不驚慌。甚至於可以說,就像吸血鬼利用那位受害者讓他中計一樣,獵魔人也利用自己的破綻讓吸血鬼中了計。
在文娜的懷抱之中,安東掙脫出自己的左手,對著一邊的牆壁,使出一個強化的阿爾德法印。
一聲轟鳴之後,塔樓古老的牆壁破開一個大口,安東同樣緊抱著吸血鬼文娜,讓兩人同時翻滾向塔樓之下墜下。
兩人摔到門廳的走廊頂棚上,然後沿著頂棚翻滾,正好摔在了庭院中停著的那一輛裝飾精美的載客馬車之上,將馬車頂整個砸穿。
兩人重重地砸在馬車加厚的坐墊上。在衝擊力的作用下,文娜收回了自己的尖牙,也鬆開了與獵魔人的纏鬥。
安東滾下馬車,摔在草地上。他活動著身體,從原地站起,舉起銀劍,看向馬車上的敵人。
在馬車的殘骸中,吸血鬼文娜扶著車壁站起。她搖著頭,似乎不太對勁。
“呸!”她吐了一口吸到的安東血液:“這是什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