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拉姆受不了了:“你?你是個靠刀子賺錢的亡命徒!我……我可不會……”
年輕傭兵壞笑一下,說:“拜託了,好心的侏儒大人。我要買幾個非人種族皮的布娃娃呢!”
他背後一個一把白鬍子計程車兵沙啞地笑了一聲,說:“對,還要幾個非人種族的腦袋,用來裝點俺們的壁爐!”
安東等人抽出了武器。
傭兵們不善地笑著,也亮出了武器。加上兩邊的路人,他們的人數,要遠遠超過安東一行人。
安東手疾眼快,用鋼劍拍開了年輕傭兵的刀鋒,然後一腳把他揣在身後的牧師身上,將他們幾人砸成一片。
接著,安東一把撈起呆若木雞的埃拉姆,向馬車的掩護退來。
一直站在貨廂上的兩個年輕侏儒,這時也陷入了之前包圍馬車人群的圍攻。他們或者從腰間掏出自己的包鐵棍棒,或者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對於心底的惡意再不隱藏。
一個乞丐模樣的人,怪叫了一聲,揮舞著一把生鏽的小刀,猛地躍上了馬車。
年紀稍大的侏儒,慌張地跳下車廂,差點摔進卓爾坦懷裡。但他的弟弟就反應慢多了,被乞丐一把抓住了手臂。
乞丐用力拽著他,另一隻手的小刀在風中掛起道道白光。所幸這個年輕的侏儒還本能地知道掙扎,他的父親也把他喂的很壯,一時間瘦弱的乞丐拽不動他。
卓爾坦抓住侏儒的一隻手,想把他拽回來,拉了兩把之後索性翻上馬車,一腳又把這個乞丐踹了下去,摔在了石板馬路上。
“快跑!”安東把埃拉姆往身後推去:“船在河堤旁邊,快跑!”
一個士兵的長劍向安東砍來,他再次用劍刃把他敲開。如果有選擇,安東不願意殺人。
這時,那一個白鬍子老頭揮舞著一把長戟,戟尖帶著驚人的速度與力道向安東的肩膀砍來。
安東努力用鋼劍格擋,但這股巨力還是讓他膝蓋微軟,長戟狠狠地砸在地上,濺起幾多火星。
眼看更多計程車兵與民兵擁擠著攻來,安東只好舉起左手,向著面前施展了一個阿爾德法印。
在法印的轟鳴聲中,這十幾個敵人被阿爾德的巨力,帶著向後倒去,在路面上滾成了一團。
“魔法!”在人堆裡好容易掙扎著伸出腦袋的克里夫神牧師喊:“魔法的褻瀆!”
但這一次,牧師沒能順利地立刻激起鬥志,暴徒們看著居然真的施展了魔法的獵魔人,感到的除了憎惡,也有恐懼。
他們遲疑著,等待著旁邊的人先上。
安東回頭看了一眼。卓爾坦帶著兩個侏儒孩子,已經靠到了其他矮人旁邊。埃拉姆依舊趴在貨廂旁,兩隻手扒拉著上面的東西。
“走了!”安東喊。
“等等!”埃拉姆不回頭地喊:“我拿點東西!我自個兒的東西!”
安東顧不上了,對面隨時可能回過神來,一股腦上來把他們切碎。他一把抱起了個子不高的埃拉姆,把他放在一邊肩膀上,然後大步向其他人靠近。
驟然失去平衡的埃拉姆,不得不鬆開了手中五六個盒子中的一個。這個盒子掉在地上,裡面的一串瑪瑙石項鍊摔了出來,讓埃拉姆發出一聲哀嚎,就好像是他自己摔在了石板上一樣。
安東跑動著,又用力顛了顛肩膀上的埃拉姆。他手裡更多的盒子掉在了地上。這些盒子裡的財物,吸引了追兵們的注意力,他們忍不住低頭撿了起來——畢竟,這就是他們本來想要的東西。
安東平安無事地與其他人匯合,一起從一條花圃中的小路向河堤的方向跑去。只是埃拉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產被人搶走、爭奪,不住地嗚咽著:“我的錢!哎呦,我的宅子!”
“別哭了!命最重要!”安東像一個糟糕的保姆一樣,用力顛了顛他,差點讓他把兩隻手裡最後抓著的兩個小盒子也摔掉。
直到他們氣喘吁吁地坐上船的時候,埃拉姆還在嗚咽,一點沒有喘不上氣的感覺。
“三十年的努力!”他哭著:“我的小半輩子!全被你們這些傢伙葬送了!”
帕西瓦爾雙頰通紅,把自己的酒壺遞給在座的每一個人。
卓爾坦想要給埃拉姆一拳,但是被安東攔住了。就這樣吧,幸好沒人受傷。
埃拉姆的兩個孩子,就像溼透了的鵪鶉一樣,坐在船艙的角落。當弟弟的掏出幾個圓圓的東西——安東之前扔給他們的賭場代幣,遞給自己的父親,似乎想安慰他。
埃拉姆一把把這些東西扔進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