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不知道,這些建築的歷史,或者它們廢棄的原因。
他們現在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到傑洛特的足跡。
戴德莉說,和現在的他們一樣,傑洛特出發的時候,也沒有騎上他的名叫“蘿蔔”的一匹三歲公馬,而是選擇步行,來應對山路。
在狹窄的土質路面上,安東很快就找到了一些斷斷續續的皮靴腳印。
非常新鮮,應該就是傑洛特留下的。
這些腳印穿過一片茂盛的蛇麻草地,在另一條土路上出現,最終帶著兩人,來到了又一座半坍塌的白石建築前。
獵魔人靈敏的嗅覺,讓安東注意到了空氣中稀薄的酒氣。
本能告訴他,這是伏特加的氣味,用土豆釀的。
安東搖頭,疑惑自己怎麼知道。印象中,自己喝酒不多,除了在龐塔爾河的渡船上,喝過不少啤酒。
安東和戴德莉,在長著雜草的碎石中穿行,很快繞過牆壁,來到了這座廢棄哨塔的另一面。
這一邊的石牆,已經塌了,展露出了哨塔內部的情景。
清理開碎石與雜物的地板上,生了一團火,旁邊放著一個牛皮的包裹。
火上,架著一隻吃到一半的烤兔子。
在一個充當座位的舊傢俱旁邊,放著一瓶開啟蓋子的酒。
這個營地的主人,剛剛還在這裡。
他現在去哪了?
安東和戴德莉四處檢視著,兩隻灰狼似乎聞到了什麼。
“你們好。是來找我的嗎?”一個冷淡的男聲,從兩人的頭頂傳來。
安東抬起頭。
在離地三米左右的、石質哨塔塌了一半的房頂上,有一個白髮的男人,正站在危險的邊緣。
他穿戴著一身整齊、大體乾淨的盔甲,背上揹著兩把不凡的好劍。
男人白色的長髮下,是一張神色冷淡、但相當英俊的臉龐。兩隻眼神平靜的灰色眼睛,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兩個人。
安東感到,他的目光,更多地是放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