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公子譽”夫婦在大雪山腳下深林裡養傷時,外界風雲變幻簡直離了大譜。
中土帝國朝廷改革派中的一小撮激進人物,為了取得壓倒保守派的政治威望和驚天功勳,甚至甩開同為改革派中的溫和勢力,堅信大不列顛國自去帝號、舉國內附的內線情報,毫不猶豫地壓下了重注。
這種惟有剛踏入朝廷的愣頭青式做法有相當大的賭性,偏偏以“保定帝”為首的大不列滇王室真有此心,頓時一拍即合地開始派遣使者往來談判。
訊息即刻不脛而走,引起坤明城高家極度警惕和戒備,暗部主持洩憤式派遣殺手刺客,中途劫殺大不列滇王室派往中土帝國的使者,卻不敢冒犯進犯來自中土帝國的朝廷信使。
弄死幾個大皇帝的人,高家或許敢下手,偏偏是中土帝國朝廷裡掌握軍權和實權的改革派,尤其是那幾個叫囂對大不列滇王國進行帝國懲戒的激進人物。
真動了他們的人,錘爆西梁女兒國的鐵騎軍團,沒準會攜帶數不勝數的轟天雷掉頭南下。
想起萬馬下西南,吹角連營帳,大不列滇王室或許能苟延殘喘片刻,坤明城高家肯定會被帝國懲戒錘爆成齏粉。
到那時,恐怕只有西梁女兒國能笑得出來,畢竟大不列滇國可算是拉走中土帝國主力軍團,正面戰場的壓力頓時瓦解一空。
與此同時,坤明城西北屏障弄棟府,執文壇牛耳的梅家家主梅塔特濃,被世代把持縣政武功的鐘家家主鍾楚雄請去聚星樓喝茶。
說穿了,也就是最近風聲不對路,本地士紳代表和豪強首領約個時間、約個地點,就關於最新情報,進行全方位的對賬、檢點錯漏缺失。
鍾楚雄訊息最是靈通,卻多是從軍入伍的家族子弟蒐集到的情報。
“據說,西梁國內招攬了不少中土帝國的武林敗類和江湖匪類,連著各地奇人異士,組建成所謂的一品堂。”
梅塔特濃看了一眼茶碗,暗紅泛紫的茶水,顯然是最上品的紫溪茶,就連坤明高家也喝不到的上上之選。
他單手抄起茶蓋,沿著茶碗轉了一圈,撇去浮沫,趁機尋思著鍾家家主請自己來喝茶,卻從遠在天邊的西梁國說起,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一品堂!我略微知道,名聲很不好,什麼卑鄙下作的事都乾的出來。譬如沿河駐軍是帝國軍慣例,一品堂就上游殺馬散瘟,騷擾帝國軍後勤補給線,每次都一把火燒了糧草……很是不堪!”
鍾楚雄心裡一抖,暗想梅家家主也不是雙耳不聞窗外事的冬烘老先生,對外面的風風雨雨也是頗有了解,就接過話題往下說。
“一品堂還對正面戰場上壓著西梁國暴打的帝國大軍,趁著夜色掩護髮起瘋狂刺殺,結果卻沒幹掉幾個統兵大將。”
梅家家主愣怔住了,隨即開口緩緩道:“究竟發生了何事?一品堂不是號稱擁有一絕頂、兩豪傑、三尸魔、四張狂、五魁星等一眾高手高手高高手麼?怎麼如此不得力!”
鍾家家主自己都不清楚一品堂架構,心裡微微錯愕,隨即開口道。
“這個我也是剛知道!你是沒想到,一絕頂,竟然是一個女的,而且出自西梁國皇宮大內,疑似當今太后,逆練《太素經》,日馭三千面首而得道。”
梅家家主滿臉不可置信:“得道?莫非修煉成仙了!這又怎麼可能?人說,法不加貴人。換言之,若是貴人,就不可能修道練法!”
鍾家家主點了點頭,遲疑道:“……或許,西梁國太后有雙生胞妹也未定!”
據說,她年幼時被叛亂家族牽累,父兄族人死了個乾淨,被收入西梁國皇宮掖幽庭為奴,沒過幾年就爬上西梁國偽帝龍床,一索得男,順利誕下太子。
在偽帝死後,聯合偽朝外臣擁立新帝登基,自己做了秉政太后。
可以說,自古以來得國者從未有過如此之快,的確是有些大氣數在身之人。
這一品堂就在西梁太后主政初期建立,那位一絕頂,有可能是其本人,更有可能是她並蒂雙生胞妹。
梅家家主聽了一耳朵陳年舊事,漫不經心道:“一品堂究竟如何了,你還未說透!”
鍾家家主笑道:“帝國大軍統兵大將有近身侍衛護著,沒那麼容易得手,反倒是下面騎軍校尉、步軍校尉等尉官,被殺地夠嗆。”
帝國朝廷大怒,派出了橫壓中原武林,能止小兒夜啼之肅武堂,前往前線鎮壓一品堂。
據說,玄冥二老師傅百損道人,星宿海丁春秋,這對一品堂兩豪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