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軍鎮守全力一擊,竟然將蠱武士當場震殺,嚇地旁邊一位刀客臉色大變,趕緊舉起抱臂雙手,腳跟蹬地後退滑行,即刻拉開與滄浪釣叟朱舜臣的距離。
自覺彼此之間足夠安全,這位刀客才敢轉身躥進雨幕裡,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小心謹慎地將長柄苗刀斜挎在後背。
殊不知,此時朱舜臣也不好受,卻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目送苗刀刀客迅速遠去。
就在鹽津縣駐軍鎮守最虛弱空乏之際,擺夷族大酋長之女刀白鳳親自率領麾下女兵趕到,一下子就鎮住了局面。
這時候,哪怕高家掌握暗面所有勢力的長房嫡長子在此,也不敢有任何反應了。
畢竟擺夷族佔據大不列滇王國三成人丁,又是堅定不移的王室支持者,族中一個微弱分支,靈鷲山七十二洞,就高手如雲、巫師如雨,正虎視眈眈地俯瞰著坤明城,牽制住高家很大一部分勢力。
高家在鹽津縣安插收買的暗子,此時見了擺夷族大酋長之女刀白鳳親身到此,忿忿不平地冷哼一聲,心裡頭一次萌生出退意。
不料,這一聲冷哼實在是怨憤,竟然引起了如今靈覺功力大進的刀白鳳注意,側頭往後看了一眼,隔空一道瞪視視線,猶如鬼道陰兵掄起刺骨透心涼的刀鋒,朝高家暗子劈砍而去。
“見鬼了!”
此人毫不猶豫地轉身逃走,突然間頭頂一涼,隨即感受到一陣刺痛,忍不住伸手捂住頭腦殼。
儘管沒有真的受傷,不過刀白鳳一記“眼打”威壓,竟然有無常招魂的死亡意味,著實是可畏可怖。
“……不愧是擺夷族大酋長之女!無論是武道境界、真氣功力,還是巫術修為,這一招眼打竟然猶如實質,可見的確是得了真傳。”
大不列滇王國首席權臣高家在邊境重鎮鹽津縣安插的縣尉實在是太重要了,串聯起了本地、境外、走私商、帝國等各方勢力,沒了此人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重建,恢復以往的規模。
否則的話,坤明高家也不會憤怒地失了分寸,悍然出動暗面勢力,下令鹽津縣附近所有能夠動手的棋子,一起狙殺有最大嫌疑的駐軍鎮守。
可惜,朱舜臣先知先覺地擺出邊境重鎮,一縣軍政之長的架子,以王室賜予的青綬銀印,嚇退了最有實力的哀牢山散人,去掉了心腹之患。
接下來沒,那些江湖亡命一個個單打獨鬥的脾氣,反倒是被滄浪釣叟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地先後幹掉,絲毫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也就是刀槍不入、反震反彈軍陣刺槍的蠱武士有些棘手,卻也被全力以赴的朱舜臣,以組合靈物的獨門手段幹掉。
鹽津縣大戶豪強豆沙家的豪宅裡,羅迪和新婦兩人目睹前後經過,到此才放下心來。
霍藿看到擺夷族大酋長之女左顧右盼,一副察覺到不對勁的樣子,不慌不忙地伸手撫平了水鏡投影,免得被靈覺高出一籌的刀白鳳察覺到。
“此間諸事已畢,鹽津縣縣尉被帝國邊民所殺,恐怕又會掀起一陣狂風驟雨,不僅王室會看過來,就連坤明高家也會分心旁顧,不宜久留了。”
新婦霍藿聞言,仔細想了想,頗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坤明城極大,不易居之,不如往王都一行?”
羅迪自覺還未徹底融合這具身體,不想這麼快就去試探大不列滇王室,就輕輕搖了搖頭。
“不久前,為夫剛出王都,在國內諸城遊歷,怎麼好匆匆回去。我記得,出谷前與你約定,在外雲遊四方,一年後才回去!”
新婦霍藿低下頭,似乎剛剛記起這事,於是爽快地點了點頭,想起谷中精靈口耳相傳,談及中土帝國武德充沛,西涼女王國為帝之下都,大蕃王國富有四海,臉上不禁露出心嚮往之的笑容。
“……也好!就是不知良人想去何處?”
羅迪想著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目光不禁看向了中土帝國川蜀之地,尤其是鹽津縣對著的筠連所在。
“為夫聽人說過,川蜀之地多名山大川,有劍俠煉氣士隱居,尤其是蜀山、青城一帶,不如我倆過去瞧瞧,堪堪能否撞天運,偶遇仙緣!”
新婦霍藿聞言,忍不住拍手稱好,這滿心歡喜的情緒,影響到隨身攜帶山公的參須、波母的真珠,卻只是微微一動,就恢復巋然寂靜。
公子譽和不知道哪裡撿來的貼身侍女要走,還真是沒人敢阻攔,唯一有資格的王室四友,鹽津縣駐軍鎮守,朱家的朱舜臣忙著平息縣尉被殺的風波。
儘管並非其本意,可是鹽津縣縣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