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家經營的飯店開在背靠彎彎曲曲的響水河建立的荷西街轉角第二間臨街店面,十幾年經營下來積累的口碑和信譽,生意還算不錯。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招惹來了一幫年輕的街頭混混地痞流氓的經常光顧。
這些人裡面有個不大不小的頭目,聲稱和飯店老闆西蒙有親戚關係,一屁股坐下來就擺開吃白食的架勢,大聲喧譁吵鬧完全不顧附近食客們的感受。
隨地吐痰不講衛生且不多說,吃光抹淨後高聲一句記在賬上,一大幫人就拍拍屁股,互相吹噓著各自的酒量,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
更可怕的是,這些地痞混混吃飯的時候也不老實,眼睛到處亂瞄,看到食客裡面有年輕漂亮的女性,無論是青蔥少女,還是熟態婦人,都像是待在監牢裡許多年,沒見過女人的好色之徒,忍不住吹口哨調戲。
單身的女性食客被嚇地當場落跑,有男性陪伴的客人,看著對方人多勢眾,也只能忍氣吞聲。
幾次三番後,飯店的客人就變得稀稀拉拉少了將近五成,反倒是地痞混混的同行,那些街頭上掏包客、金手指,被同類的臭味吸引著過來。
甚至有些在碼頭廝混的幫派人士,都開始在西蒙家的飯店出沒,也開始吃起了白食。
漸漸的,飯店的資金就被一點點地掏空了,西蒙家往裡面不知道填了多少錢。
“飯店的經理竟然對此熟視無睹,根本沒有作出任何反制措施,不是無能的廢物,就是家主過世後,生出異心的蠹蟲!”
伊芮絲汀騎士團前旗隊長西蒙得知情況後,第一時間聯絡上了響水河片區的保安局,沒想到治安官對於地痞混混們吃白食的事卻是很無所謂的態度。
西蒙心裡咯噔一聲,立即知道里面有貓膩,斷絕了尋找官方途徑解決這件事的想法。
不過場面話還是要說一說的,就像自己當初在西南行省重鎮都靈艮市,不就有一些酒店、旅社和伊芮絲汀騎士團共建,獲得某種程度上的庇佑,免除了不少麻煩。
西蒙想著反正都被人吃白食了,給地痞混混吃了不記自己一點好,不如和片區保安局的治安官們搞好關係。
於是,西蒙就開口邀請治安官們去飯店免費吃飯,也算是無形的威懾和震懾那些越來越無法無天的地痞混混們,警告他們別太囂張了。
對於這個合法合理又符合雙方正常情感交流的主意,治安官們顯然是無法開口拒絕的,只能客氣地點頭同意。
當西蒙前往東南行省省府尋找開闢新的貨源,順利搭上同一個騎士團出身的市場管理局常務司長,滿意地迴轉激流城後。
意外之中的發現飯店被人吃白食的事,根本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虧空的反而更厲害了。
西蒙被這個發現氣笑了,什麼狠話也沒說,甚至沒讓飯店經理關停幾天,依舊照常營業,自己卻在暗中觀察,摸清楚這幫混混的行動規律和落腳點。
當晚,西蒙臉上蒙著黑布巾,套上獅子面罩,將蒸汽攻城錘的錘頭拆掉,插上三把拆掉握柄的護手鉤,隨即一頭扎進蒸汽硝煙瀰漫的深暗夜色裡。
這幫地痞混混完全沒有街頭廝混的經驗,一大幫十幾個人扎堆居住在荷西街對面一座三層高,自帶陽臺和草坪的豪宅裡。
這就給了伊芮絲汀騎士團前旗隊長一網打盡的好機會,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以及街道片區的安寧,西蒙決定一次性拔掉這顆毒瘤。
晚上那頓飯,飯店經理得了老闆西蒙的授意,不僅沒有例行開口要錢,反倒是免費送了一瓶烈酒瑪爾蒂塔。
這種水果清香味的酒,酒精含量相當不錯,就是後勁很大,在喝酒海量扎堆的伊芮絲汀騎士團成員裡面,也沒幾個人敢喝。
哪怕十幾個地痞流氓分潤了,相信他們在入夜後,酒勁稍微上來就會隨便找個地方呼呼睡去。
當然了,西蒙也沒指望一瓶酒就放翻了所有人,不然的話也不會在退役後,右手再次戴上蒸汽攻城錘改造的獅爪。
第一次“執行正義”,西蒙心裡完全沒有任何負擔,就像參加過西南行省平叛的前任旗隊長言傳身教中說過的那樣。
在蒸汽攻城錘面前,什麼壕溝陷阱、石牆巖壁,都是一擊而碎的玩意。
哪怕是矮人大師打造的鋼鐵板甲,在蓄力十足的蒸汽攻城錘攻擊時,也就是追加多一記的事。
沒有附魔的矮人大匠製作的武器,砍在蒸汽機甲上,頂多就是一條淺淺的白痕。
也就是延髓法師催眠的老弱婦孺在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