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盜賊工會的人早就放出風聲,嘗試吸納割喉者薩隆先生進入工會核心層,大概是打著分潤其獨特血脈的壞主意。
話說回來,平民區裡肆無忌憚地拐賣婦女兒童,這幾個幫派的成員,就沒有一個無辜者。
在鑽石武力騎士團副團裝看來,統統砍死都算便宜他們了。
不僅是正式幫派成員,就連這些成員的家人,大多數都是幫兇,誘騙良家婦女跳入火坑,將懵懵懂懂的孩子順手牽羊拐走,賣給富豪家庭培養成聽話的奴僕,甚至人形的工具等等。
還有一些比較黑暗的涉及邪神祭祀的儀式,需要純潔的靈魂和新鮮的血液,那才是賺錢的大頭。
當然了,這種自私自利的邪惡行為,連鑽石武力騎士團都無法忍受。
這位年僅十八歲就擔任商賈之友神殿護教騎士團副團長的青年,除了出身高貴,基礎比較紮實,崛起的墊腳石就是幾年前親自帶領一隊家族騎士,徹底破壞了一起邪神祭祀儀式,解救出多位貴族子弟。
不僅讓深水城中幾個手握實權的貴族欠下人情,還因為如此虔誠,被幾股勢力聯手推舉著進入護教騎士團,就像坐上機械牽引的升降梯,火速登頂成為歷史上絕無僅有的最年輕的副團長。
“既然是平民出身的割喉者的事,為最好還是繼續觀望下去,免得和這人背後的市政廳起衝突,哪怕僅僅是其中某位大佬的意志,得罪人的事不能幹!”
不過,什麼都不做,就這樣乾等著,眼睜睜看著有官方背景的“密探”在自家地盤來去自如,實在不是年紀輕輕就登頂的護教騎士團副團長的行事作風。
“金幣在上!主啊,請降下神恩,與我同在……”
話音剛落,這位鑽石武力騎士團的副團長,全身爆發出一陣橙黃色的光輝,有內往外發散,卻沒有繼續擴散,而是凝聚成與“法師護甲”類似的全身甲。
甲冑縫隙之間,無數光輝熠熠的金黃符號流轉游走,宛如齒輪齧合的機械,像極了一個小號的山丘巨人,又像是微縮版的天神下凡。
橙黃聖光和黃金符號出現後,僅僅閃耀了片刻,就銷聲匿跡地潛伏隱藏在水面下,徹底消失不見了。
不過,商賈之友神殿的護教騎士團副團長卻邁出腳步,呼地一聲,猶如一道聖靈飄出房間,盪漾瀰漫開一陣令人心安的暖意。
走廊過道的飄風雨,還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排斥開,根本灑落不到副團長的身上。
自然界的風風雨雨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可是商賈之友神殿卻完美融洽接納了護教騎士團的副團長,沒有人能夠注意到他的存在,即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杜松子酒·13”,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割喉者薩隆的妹妹薇安,或許是女大避父的禁忌,剛剛誕生下來,她的父親就頭也不回地跳窗逃走了。
一個從小就失去父親庇護,缺少父愛指引的女孩,在平民區這種魚龍混雜、泥沙俱下的地方,活地實在是很艱難。
母親一個人養活自己都夠嗆,更何況還得加上兩個孩子。
儘管手頭上還有一點積蓄,卻微薄地只堅持了幾個月。接下來的日子,全家人飢一頓飽一頓,就從來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數年過後,當堅強的母親也支援不住地因病倒下後,整個家庭徹底失去頂樑柱。
年僅不過七八歲的薩隆,不得不咬緊牙關,撐起這個風一吹就會倒下的小家庭的門面。
平民區的孩子能幹什麼?洗乾淨身體,自薦枕蓆地把自己賣上一個好價錢。那是看似美好,實質上遍佈帶血尖刺的荊棘之路。
年幼瘦弱的薩隆選擇了更艱難的路,起初仗著自己熟悉平民區的街道分佈,給外地遊客和探幽訪勝的摘花客充當指路嚮導,賺一口吃食,亦或者是三瓜兩棗算是打發人的銅子。
漸漸的,他也算是積累了一點名聲,被街面上遊走的金手指們看中招攬進去,客串了一段時間。
除了鉗包沒幹過,薩隆一個人先後擔任盯梢、望風、把門、橋手等職務,算是把金手指這行當的底細摸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這個原本意想中幾個月,實質上長達數年的街頭謀生活計中,薩隆與生俱來的遊蕩者天賦一點點地甦醒過來。
這時候,無處不在的幫派的觸角,層出不窮的壓榨隨踵而至,不僅奪走薩隆作為領班的街頭金手指大部分收入,盤踞在這群童黨頭上的幫派,還看上了薩隆這個金手指的妹妹薇安,準備賣上一個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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