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臉上的驕傲連瞎子都能看見,自從服下慢性毒藥,她整個人的氣質又變得完全不同了,似乎吃定了坐在自己身上的“密探”。
羅曼尼·康迪慢慢地起身,順手抓住鴇姐脫臼的右臂,在她毫無所覺時,猛地運用技巧,將脫臼的手臂復位。
啪嗒一聲,玫瑰苑的前紅牌玫瑰,現如今的鴇姐感覺右手又回來了,忍不住握緊拳頭,小臂靠近手肘部位的肌肉微微鼓脹聳起,果然是恢復了過來。
羅曼尼·康迪還是不放心,隨手收起藥盒子,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摺疊刀,只有刀口開鋒,大約指甲蓋那麼長。
鴇姐本能地感覺害怕,可是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坐起身,低頭抬起眼眉,坦然地伸出了右手,準備用這個給對方試刀,或者說試藥。
羅曼尼·康迪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間抓住女人的左手,在她手腕處尋找並真的找到一道割腕後的瘢痕。
“……算了!不管你到底是服食了,還是沒有服食,反正我會再親自餵你一片。”
羅曼尼·康迪發現自己的小把戲應付不了面前曾經死過一次,又活了過來的女人,立即改變了戰術。
“徹底失憶吧!”
羅曼尼·康迪取出了少掉一片的藥盒子,親手將其中的藍色小藥片夾住,在鴇姐還沒反應過來前,一手掐住面頰,另一隻手捏著藥片,直接塞進女人的嘴巴里,手指幾乎捅進她的嗓子眼,差點沒觸及胃袋。
“你的賣乖討好只是表面偽裝,桀騖不馴才是你的本來面目。永久失去這段記憶,並在七天以後,悄聲無息地死去吧!毒參茄發作後,會讓你深陷在美妙的幻覺中,迅速毒發身亡。”
鴇姐還想說什麼表達自己的忠心,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在瘋狂地抖動,變成自己淚眼汪汪時看的那樣模糊不清,隨即視野裡的所有事物猶如一面鏡子被徹底打破,露出鏡子後面深沉如鐵的黑暗。
她徹底失去知覺前,隱隱約約地聽到衝鋒衣男人近乎悼亡詞的詠歎調,“我給過你機會,可惜就是不中用,非要賣弄那點上不了檯面的小聰明!”,忍不住掉下後悔莫及的眼淚。
與此同時,羅曼尼·康迪開始動手收拾房間裡外的痕跡,清理掉自己留下的“指紋”,同時又按照訓練課程戴上手套,將臥室弄成和女人大戰一場的模樣。
可疑的體液、歡愉過後的氣味、瘋狂地痕跡,作假是不可能完美作成的,所幸的是,慢性毒藥真的是在七天以後發作,失憶藥也沒有騙人,真的能讓受藥體暫時出現記憶空白斷層。
“……大概,換一個經驗豐富的烈酒酒牌持有人來,會比我做得更好。我還是太嫩了些……”
羅曼尼·康迪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忍不住摘下左手手套,五指握拳,翹起拇指,往前彈出伸直食指,狠狠地開了一槍。
“砰!你被終結了!”
風月場所的管理者,就沒有一個雙手乾淨的,不然的話,她們是不可能從泥濘中崛起,完全是踩著同是女人的小姐妹的身體,一步一步走上去。
羅曼尼·康迪對自己反覆唸叨了幾遍,終於說服了僅存不多的良知,這還真是剛出道的雛鳥,再來幾次,就會毫無憐憫地,像極了從來不會和獵物共情的烈酒酒牌持有人,譬如伏德加·3那樣的人。
下一步是前往商賈之友在平民區的神殿,尤其是護教騎士團的所在。
當然了,離開玫瑰苑之前,還有最後的收尾工作要做。
羅曼尼·康迪稍微開啟房門,立即看到附近不遠處的玫瑰苑大廳,有個半大不小的年輕人頻頻向這裡看過來,心裡不由地發出果然如此的嘆息,隨即伸手隔空輕輕招呼了一下。
那小子故作驚訝地瞪大眼睛,右手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當發現房間裡的客人再次招手,就再也不去故作掩飾,屁顛屁顛地小跑過去。
羅曼尼·康迪忍著心疼,從懷裡掏出一把綠色的銅角,塞進半大小子的手裡:“喏,這是給你的賞錢,稍微整理一下房間。”
說到這裡,話音都未落下,羅曼尼·康迪又掏出了一把不記名的小面額債券。
“我知道採摘玫瑰的行價,不過照料這些玫瑰的園丁花匠,肯定會稍微低一些……”
玫瑰苑裡跑腿、盯人、傳遞訊息的侍應生,聽到這番話,心裡忍不住想說幾句。
可是,對面的衝鋒衣毫無煙火氣地塞了一把通兌通換,深水城市政廳發行的債券到自己手裡。
面額雖然比較小,累計後卻相當多了,再考慮到自己的收入,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