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藍色的煙霧漸漸瀰漫開來。
“杜松子酒·13”估摸著,這些可疑人員,不是道上的兄弟同行,就是暗警廳或城市守望者的密探。
好在,在前往玫瑰苑的路上,管不住內心到處衝撞的慾望,不顧一切也要去照顧玫瑰夫人買賣的人還是不少的。
羅曼尼·康迪甚至看到外表樸素無華、內部散發出香氛的馬車,與自己並行在同一條煤渣直道上。
“……是有那麼一些愛好獨特的富商千金和貴族小姐,喜歡把玩玫瑰苑裡還沒長開的女孩子。我在接受組織培訓時,就聽說過,那些缺少家庭溫暖的嬌小姐們,透過寵愛打扮娃娃般的少女,來治療自己蒼白的童年……”
可惜的是,這所有的一切與“杜松子酒·13”,一個銅子的關係都沒有。
一個背後有大佬撐腰,經營多年的有社會活力的組織,內部的秩序和組織結構沒有徹底坍塌,就不會因為區區一位首領的猝死受到嚴重的影響。
玫瑰苑的前任首領絲戛麗被割喉者摘掉首級,新上位的主持人就由接任序列上的第一繼承人遞補。
只要再補上一封給幕後支援人的說明函,生意買賣照樣進行,頂多看在薩隆閣下的兇名上,稍微低調一些。
羅曼尼·康迪的嫩臉實在是太冷了,以至於當他走進玫瑰苑後,主動上來搭話談買賣的鴇姐看到本人,都被嚇地囁喏著不敢隨意張口。
反倒是這位秘密組織發放酒牌持有人經驗豐富多了,發現鴇姐被自己刺激地說不出話來,臉上就擠出淡淡的職業笑容。
這樣一來,緊繃的氣氛就和緩多了,羅曼尼·康迪沒有直接開口,索要玫瑰苑裡的所有玫瑰的素描畫,反倒是伸手攬著這位鴇姐,隨便走進一間素雅恬靜的單間。
房間裡沒有開啟粉紅色的氣氛燈,一些來自黑暗世界深處,也屬於禁忌的《粉紅之書》的斷簡殘篇的隱秘知識。
香氛也是沒有額外加料的普通貨色,頂多摻和了少許玫瑰香精,令房間裡的氣氛變得稍微自然平和。
羅曼尼·康迪敏銳地直覺發現沒有任何危險,隨手帶上房門,飛快地環視一圈,目光最先找到窗戶的位置。
嗯!自帶窗臺,半身高的木框,鑲玻璃的普通窗戶,以我的身手,一旦有危險降臨,隨時都能破窗逃走。
稍後,“杜松子酒·13”的目光在狹小的客廳和一牆之隔的臥室流連,最後冰冷的目光稍微轉為柔軟,看向被自己的氣勢壓制,始終不敢隨便開口的女人。
年紀輕輕就成功上位的鴇姐,不用說,以前肯定也是玫瑰苑裡,任人採摘的玫瑰。
她和不少泥濘中掙扎出頭的前輩相同,不甘心自己的青春和美貌就這樣被白白地消耗掉。
平日裡,這朵還有幾分腦子的玫瑰,就非常注意觀察記住事業成功的前輩們的做派,在日常工作中也相當重視客人的情緒體驗。
搞地捨得花錢在她身上的回頭客相當多,可以說一點點地完成了原始積累,終於在還沒有徹底人老珠黃被趕出玫瑰苑前,完成了漂亮的轉身。
只是,當她成為鴇姐,手底下收攏一批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後,卻反過來壓迫壓榨和自己有相同悲苦命運的女孩子。
“這種心肝脾肺腎都被玫瑰苑的汙泥濁水染黑的鴇姐,最市儈同時也最現實!享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被奴僕服侍慣了的人,所謂的自由,在她看來,沒準是一劑毒藥……”
羅曼尼·康迪貌似頗有情調地帶著鴇姐跳舞,從狹小的客廳走進寬敞的臥室。
玫瑰出身的鴇姐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重操舊業,久曠的身體微微發熱,隨即感覺到,與自己親密接觸的客人,搭在自己腰肢的左手滾燙極了,彷彿貼著一個小火球。
就在鴇姐意亂情迷時,沒想到羅曼尼·康迪毫無徵兆地雙手抓住這位鴇姐的右臂,用了一股能把毒蛇脊骨抖散架的巧妙勁道。
只聽,啪嗒一聲,骨節發出脆鳴輕響,一條揮舞鞭子能甩出鞭花,用慣了的右手軟綿綿地貼著身體。
她驚疑不定地看著面前的客人,掐一把都能出水的嫩臉,此時冷冰冰地就像外面的冷雨夜,可惜就是這位年輕人,輕易地令自己右手脫臼了。
“你……”
沒等劇痛奔襲而至,羅曼尼·康迪伸手捂住她的嘴巴,順勢將鴇姐往後壓倒在床上。
“不說廢話,我們直接進入正題!我準備和你玩一個我問你答的遊戲……”
鴇姐聽了這話,徹底傻眼了,萬萬沒想到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