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仙緩緩踱步行至亭內,鄭重其辭道:“宗主,關於您的那幾位摯友。方才,有一些全新訊息傳至。”他的神色莊嚴肅穆。
無心微微側首,淡然問道:“他們近來狀況如何?”他的語氣雲淡風輕,實則內心樂開了花。
白髮仙不緊不慢地娓娓道來:“唐蓮辭別師父,返回了一趟唐門,謁見了唐門長輩唐憐月一面。蕭瑟和雷無桀卻是歷經輾轉,行了長達三個月的漫漫路途,方才抵達雪月城。”他的話語有條不紊。
無心處之泰然,神色毫無異樣,只是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白髮仙接著說道:“雷無桀勇闖登天閣,一路勢如破竹,直達閣頂,與玄劍仙趙玉真的弟子,一同向雪月劍仙李寒衣挑戰問劍。雖最終被一劍擊落,卻有幸被李寒衣收入門下,成為了她的首位弟子。”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慨嘆之意。
“這小子,運勢非凡,竟能被雪月劍仙收入門下。”他的神情充滿了讚賞之情。
無心又道:“不過聽聞他另一位師父雷轟,與李寒衣倒是有著諸多淵源。那另一位呢,那個吝嗇的老闆,回到他的雪落山莊了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好奇之色。
白髮仙神色淡然地回道:“蕭瑟亦留在了雪月城,並且成為了槍仙司空長風的弟子。”他的語氣不溫不火。
無心輕聲一笑,道:“呵,我原以為會是酒仙百里東君呢。”他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出乎意料之色。
無心徐徐起身,仰望明月,感慨道:“我那幾位友人,想必不久便會名震江湖,真是令人期待啊,期待再相逢的那一日。”他的身影在明月映照下高挑清逸而又略顯落寞。
無心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欣慰,彷彿看到了朋友們在江湖上揚名立萬的場景。他微微仰頭,目光專注地凝視著明月,那明亮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更增添了幾分清寒與孤寂。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期待著與朋友們再次相聚,共同在江湖中闖蕩。
【天幕之下】,葉鼎之喜笑顏開地望向無心,眼神中飽含著舐犢情深般。此前那焦灼不安的容顏此刻已然和顏悅色。
【天幕之下】,城主府,雷夢殺嘖嘖兩聲,感慨道:“你瞧這天幕之上,無心褪去僧袍,身著常服,著實英俊瀟灑。只可惜啊……”
小李寒衣饒有興致地問道:“爹爹,可惜什麼呢?”
雷夢殺咧嘴一笑,說道:“哈哈哈,可惜他沒了頭髮。這說明啊,葉鼎之健在之時,他安然無恙;葉鼎之若有不測,無心便沒了頭髮,乍一看都被認作和尚,往後還怎麼娶妻成家呢。”說完,他便昂首縱身大笑,笑聲在空氣中餘音嫋嫋。雷夢殺顯得豪放不羈。其他人有的無奈擺首,流露出無可奈何之態;有的則輕聲淺笑,呈現出輕鬆愉悅之姿。唯有百里東君對著這番話陷入沉思,一副若有所思之貌。
【天幕之上】日上三竿,蕭瑟閒適地坐於城主府內的涼亭之中。光線穿過枝葉的罅隙,陸離地灑落在他的容顏上。此刻的他神情慵懶倦怠,單手漫不經心地託舉著下頜。
這時,雷無桀風風火火地跑過來。
雷無桀一時間氣喘吁吁:“蕭瑟,我究竟昏睡多久了?”雷無桀的眼神中透露出焦灼不安,彷彿有什麼十萬火急之事等待著他去處理。他微微喘著粗氣,身體因為匆忙跑動而略顯燥熱。他的表情心急如焚,整個人顯得焦躁不安。
蕭瑟微微頷首,輕啟薄唇道:“已然一天一夜矣。”其語氣波瀾不驚,然眼神卻暗藏一絲玩世不恭。
雷無桀聞言大驚失色,驚呼道:“這麼久?那……你在此處候我,是要與我辭別啊?”他雙目圓睜,滿臉匪夷所思。
蕭瑟輕哼一聲,揶揄道:“如此盼我離去,莫不是知曉自己無力償還那八百兩,想賴賬啊?”他雙眸微眯,勾了勾唇角,盡顯戲謔之態。
雷無桀訕訕一笑,說道:“並非如此……那個,我去向大師兄討要。”他滿臉赧然,心中急切如焚,顯得侷促不安。
蕭瑟雲淡風輕道:“去吧。”他擺了擺手,再度慵懶地靠於亭欄上。雷無桀急忙說道:“那你等著。”隨後便火急火燎地欲去找唐蓮。
此時,唐蓮信步而來,其身形如柏,步履從容不迫。問道:“要什麼呀?三師尊已然給他錢了,當心被他誆騙。”他的嗓音渾厚有力,滿含關懷之意。
雷無桀緊隨其後,坐在椅凳下,大聲道:“大師兄。”他神色興奮異常,眼眸光彩奪目。
唐蓮喜形於色道:“這聲大師兄,算是叫的名正言順了。”他面帶微笑,輕拍雷無桀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