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也去賭一局?”那慵懶又帶著些許蠱惑的語氣,彷彿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魔力。他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搭在狐裘邊緣,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漫不經心卻又讓人難以忽視的氣場。
唐蓮微微皺了下眉,一臉正經地拒絕:“不賭,我可沒錢。”
蕭瑟輕輕抖了抖身上的千金狐裘,眼睛微微眯起,帶著幾分狡黠,不緊不慢地說道:“怎麼沒錢?我們可是擁有一口璀璨奪目的純金棺材。”
“閉嘴!不許打那金棺材的主意。我們到這兒是找接頭人的,要低調行事,不能引起任何人注意!”唐蓮面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瞪著對方,語氣強硬得不容反駁。
“是天女蕊!”那一聲宛如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在美人莊中,這名字彷彿帶著魔力。不知是哪位豪客那激動得近乎破音的呼喊剛落,莊內眾人的目光瞬間被點燃,空氣都彷彿變得熾熱起來。他們從各個角落迅速聚攏,像是潮水湧向礁石,急切地想要目睹那一抹令人心醉的身影。
美人莊二樓處,三條紅綢仿若靈動的赤龍驟然躥出,於虛空蜿蜒遊弋。與此同時,無數粉色花瓣紛紛揚揚飄灑而下,似一場旖旎的花雨。就在這如夢似幻的景緻中,一位女子仿若天仙下凡,悠悠降臨。
她身著一襲明豔似火的紅色紗衣,那輕薄的紗料隨風輕輕飄動,勾勒出她那婀娜有致、若隱若現的迷人曲線。一張鵝蛋臉精緻絕美,膚若凝脂,眉如遠黛,雙眸恰似盈盈秋水,流波婉轉間,勾魂攝魄,叫人一眼便深陷其中,難以自拔。一頭如瀑青絲隨意披散,愈發襯出她那超凡脫俗的氣質。她赤足輕點虛空,步步生蓮,彷彿腳下有看不見的雲梯託著她緩緩而下。
在場商人皆仰頭凝望,目光緊緊鎖住那一抹絕世風姿,彷彿魂魄都被勾去,呆立原地,渾然忘我。任世間丹青妙手,也難繪此等傾城之貌;縱有滿腹才情騷客,亦無法言說這般勾心之姿。佳人輕落,似夢非夢,唯留滿場驚豔,久久難息。
“喲~這不是蓮嗎。”天女蕊嬌柔地喚著,聲音仿若帶著絲絲縷縷的情絲。她扭動著腰肢,似風中拂柳,緩緩走向唐蓮。眼神中波光瀲灩,那一抹笑意猶如春日暖陽下波光粼粼的湖面,魅惑至極。
唐蓮神色平靜,只是那微微抿起的嘴唇和耳朵尖上若有若無的紅色,暴露了他內心的不自在。他的眼神深邃而內斂,仿若一潭古井,表面波瀾不驚,實則內心暗湧。目光平視前方,看似淡定,實則在思索如何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唐兄,你之前不是言之鑿鑿不能引人矚目嗎?”蕭瑟環抱雙臂,歪著腦袋,眯著丹鳳眼,嘴角上揚,噙著一絲調侃笑意,不緊不慢地說道。
唐蓮的內心此刻猶如一團亂麻,天女蕊的出現完全打亂了計劃,他既想向蕭瑟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現今這般狀況,你我想低調行事怕是奢望咯。”蕭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唐蓮。他的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一邊掃視著周圍那些目光灼灼的賭客。
唐蓮微微嘆氣,目光中帶著溫和的無奈,看向天女蕊,輕聲喚道:“蕊……”
“蓮,自你上次離去,至今已有十六月零七天了。我對你日思夜想。”天女蕊蓮步輕移,靠近唐蓮,玉手輕輕拉扯著他的衣袖。她仰起頭,眼中波光瀲灩,帶著哀怨嗔怪的口吻說道:“你卻好似將我拋諸腦後,難道人家在你心裡就這般無足輕重嗎?”
“一個叫蓮,一個叫蕊,聽著就似一對老相好呢。蕭瑟輕輕聳了聳肩,雙手隨意地插在袖筒裡,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覺的笑意。他的眼神在唐蓮和天女蕊之間來回流轉,帶著幾分揶揄卻又並不張揚。
天幕之下,眾人皆被美人莊中的景象吸引。雷夢殺望著天女蕊,眼睛驟亮,忍不住脫口讚道:“哇!仙女!”那聲音在空氣中傳開,帶著毫不掩飾的驚豔。話剛出口,一旁的李心月瞬間柳眉倒豎,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玉手如閃電般揪住雷夢殺的耳朵。
“雷夢殺,我看你是不想好過了。”李心月咬著牙說道,每個字彷彿都從牙縫中擠出,帶著絲絲慍怒。雷夢殺吃痛,“哎喲喲”地叫起來,臉上露出誇張的痛苦表情,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扭曲。小李寒衣在一旁看著爹爹被孃親揪耳朵,小臉滿是幸災樂禍,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嘴角高高翹起,那模樣彷彿看到了世間最有趣的事情。
周圍還有南宮春水、百里東君等人在場,李心月也不好讓雷夢殺太沒面子,便鬆開了手。雷夢殺揉著耳朵,眼睛卻還忍不住往天幕上瞟,那目光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