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東君咧嘴一笑,接過話茬道:“那是小師兄生性隨和,不講究那些花裡胡哨的排場。哪像這王爺,出門搞得跟要去打仗似的。雷二,你就別在這兒瞎咋呼了,有這功夫,還不如去多喝幾杯酒。”說完,百里東君還衝雷夢殺擠了擠眼睛,一臉的戲謔。
這時,柳月公子搖著扇子慢悠悠地走過來,一針見血道:“這白王殿下雖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實則野心勃勃。如今這消失六年的蕭瑟重現江湖,作為明德帝的嫡子,又是明德帝最為器重的孩子,看似不諳朝堂局勢且無黨羽,不像赤王蕭羽那般背靠洛青陽這等劍仙及影宗,實則卻是白王貨真價實的最大勁敵。永安王蕭瑟…不蕭楚河,他若是想稱帝,只怕明德帝會雙手奉上皇位,感嘆自家楚河長大了。”說完,柳月公子又輕輕搖了搖扇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狡黠。
洛水則是看出些什麼來,問道:“這蕭崇的眼疾是孃胎裡帶出來的嗎?”她的神情中帶著一絲疑惑,彷彿在思索著什麼。
蕭若風微微搖頭,神色淡然地說道:“並非如此。崇兒的眼疾並非孃胎裡帶出來的。他的眼疾因是後天所致,具體緣由卻也不甚明晰。”蕭若風說完,似乎也意識到了些什麼,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李心月感慨道:“皇家爭鬥亂如麻,親情淡漠似飛花。”
【天幕之上】但見來人身著一襲月白色錦袍,身姿挺拔如松。長髮束起,以白玉冠固定,盡顯儒雅氣質。眉如墨畫,眼神深邃而睿智,彷彿能洞察世間萬物。面龐輪廓分明,膚色白皙,給人一種溫潤如玉之感。腰間佩著一塊玲瓏玉佩,隨著他的行動輕輕晃動,更添幾分貴氣。
蕭瑟則是悠然環抱雙臂,目光如炬,冷峻異常地注視著他。其神色淡然自若,毫無懼意。他氣定神閒,淡定從容,那模樣彷彿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周身散發著一種沉穩內斂、高深莫測的氣質。
這時,司空長風快步上前,鄭重其事地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拜見白王殿下。”
雷無桀瞧見白王現身之際聲勢浩大,驚得目瞪口呆。那陣容龐大的排場令人震撼,使得他怔在原地,魂不守舍。驀地,他瞅見蕭瑟孤身一人立於場地中央,對白王的駕臨絲毫不以為意。
雷無桀心中一緊,趕緊慌里慌張地輕輕拽了拽蕭瑟的衣服,小聲提醒道:“蕭瑟。”
白王蕭崇微微頷首,神色淡然,緩緩開口道:“許久不見了,朱雀使。”其語氣不疾不徐,沉穩內斂,盡顯王者風範。雙眸平靜如水,卻又似乎暗藏深意,讓人難以捉摸。
白王雖雙目失明,卻彷彿憑藉著敏銳的感知察覺到了蕭瑟投來的眼神。他微微側首,憑著感覺朝著蕭瑟所在之處望去。剎那間,二人目光仿若相接。
白王神色依舊鎮定自若,縱然目不能視,卻依然散發出一種沉穩大氣的氣場。他那空洞的雙目後似隱藏著無盡的智慧與謀略,讓人難以捉摸。
而蕭瑟則目光冷峻,兩人雖未言語,但這場特殊的“對視”彷彿一場無聲的較量,氣氛微妙而緊張。
【天幕之下】雷夢殺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光幕,那模樣彷彿要把光幕看穿似的。當他看到司空長風對著王爺僅僅行個半禮就完事了,頓時咋咋呼呼起來。“哇塞!這天啟四守護的名號這麼牛掰哄哄的嗎?這簡直酷斃了呀!那心月是不是也能見到大佬不跪地行禮?哎呀呀,這可不得了,這待遇,嘖嘖嘖。”雷夢殺一邊說著,一邊手舞足蹈,滿臉的羨慕嫉妒恨,彷彿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雷夢殺越想越激動,眼睛都開始放光,“哎呀呀,這可太讓人羨慕嫉妒恨了,我咋就沒這待遇呢。哼,不行,我也得想辦法弄個厲害的名號,以後見了王侯也能這麼威風。”
百里東君看著雷夢殺那副眼紅的模樣,笑著調侃道:“雷二,得了吧你,就你這整天咋咋呼呼的樣兒,還想有啥厲害名號。你先把自己那鬧騰勁兒收一收再說。”
雷夢殺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嘿,東八,你可別小瞧我,說不定哪天我就一飛沖天,讓你們都刮目相看。”
說完,還擺出一個自認為很帥氣的姿勢,卻惹得眾人一陣鬨笑。
【天幕之上】司空長風引領著白王蕭崇緩緩行至他的院落之中。
“殿下請用茶。”司空長風動作嫻熟地沏好一杯茶,穩穩放置於蕭崇桌前。
“坐吧。”蕭崇語氣平和地說道。
“許久未曾得見白王殿下,未曾想此番重逢,竟讓殿下瞧見如此窘迫之態。”司空長風面帶淺笑,言辭懇切卻暗藏機鋒。他看似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