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下】,聞及雪月劍仙李寒衣名號時,對雷夢殺和李心月素昧平生者,頓時茫然無措。他們面面相覷,眸中盡是疑雲,皆交頭接耳:“李寒衣?這名字聞所未聞,莫不是尚未出世?”
與此同時,雪月城城主府。
雷夢殺聽聞李寒衣之名,剎那間瞠目結舌,呆若木雞般凝視天幕。隨後以風馳電掣之速,將李寒衣抱於懷中,迫不及待地貼上前去,渴望與女兒親近,李寒衣卻是面露嫌惡,用小手擋住他的臉。
李寒衣道:“爹爹,你幾天沒刮鬍子了,快放開我。”她的小臉上寫滿牴觸。雷夢殺聽到漏風小棉襖的扎心話,委屈巴巴地望著女兒,最終李寒衣妥協般坐在他肩頭,雷夢殺這才開懷大笑,仿若遊街般開始在眾人面前顯擺。
他昂首挺胸,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女兒,劍仙,你有否?”那模樣可謂是要多囂張有多囂張,好似開屏孔雀。
眾人皆以手撫額,無奈地看著他,但心中皆是欣喜,畢竟相處許久,他們與小寒衣這個糯米糰子皆有了一定情誼。
許是還沒炫耀夠,,雷夢又殺急步趨至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跟前,涎皮賴臉地笑道:“東八,長風,你們未來是何名號?”
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同款攤手動作外加抱臂,一臉無可奈何:“雪月城大城主,酒仙;雪月城三城主,槍仙。”
雷夢殺喜形於色,咧嘴一笑道:“那我女兒呢?”
二人異口同聲道:“雪月城二城主,劍仙。”
雷夢殺開懷大笑道:“哇哈哈哈,我女兒乃是劍仙,一眼便知比你們那酒仙、槍仙更為厲害。”他笑得前俯後仰,喜悅之色溢於言表。
李心月望著雷夢殺的模樣,勾了勾唇角,又無可奈何地擺了擺首道:“這雷無桀,為何要找寒衣呢?莫非是雷門有要事?”她的目光中蘊含著不解。
雷夢殺微微揚起下巴,眉頭緊鎖,一臉不悅地說道:“這雷無桀瞧著呆頭呆腦,竟還想見我家女兒。哼!下次碰到雷無桀他老爹,我非得好好教教他為人父之道不可。”說罷,他來回踱步,彷彿在思索著該如何去教訓雷無桀的父親,那模樣既有著身為父親的威嚴,又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倔強。
眾人皆在一旁莞爾淺笑,隨即目光再度回到天幕之上。
【天幕之上】雷無桀於登天閣頂拼命呼喊求見雪月劍仙李寒衣,然而許久都未得到應答。雷無桀思忖,好不容易攀至這閣頂,斷不可輕易放棄。
於是,他毅然決然,迎著眾人的目光,剛要再次呼喊之際,身後驀地傳來一陣清冷之音:“喊什麼喊,吵死了。”這聲音好似寒潭凝冰,讓雷無桀瞬間渾身一顫,趕緊回首相看。
只見身後一人現身,覆著一張面具,做工精巧,雖掩去大半容顏,然露於外的雙眸卻熠熠生輝,眼神冷冽如冰,仿若遠離塵世之仙,不染俗塵;時而銳利如劍,似能直擊人心,讓人膽顫。
她肌膚如雪,細膩如脂。眉若遠黛,英氣十足。長髮束起,髮絲輕舞。她身著一襲白衣,勝似霜雪,那衣袍在風中輕輕舞動,衣袂飄拂之際,彷彿與周圍繚繞的雲霧渾然交融。她宛如降臨凡塵的仙子,空靈而又飄逸。
她身姿綽約,曲線優美動人。她的步履輕盈無比,如同清風悄然拂過,又似在雲端悠然漫步。她挺拔秀麗,氣質如蓮般純淨,讓人不由為她傾心。
她手持長劍,劍鞘古樸陳舊,劍柄淡雅素淨和她的氣質可謂相得益彰。
來人正是雪月城李寒衣。
李寒衣:“問劍雪月城,就憑你手裡這把殺豬劍?”她的聲色冷若冰霜,充滿毫不遮掩的鄙夷。
雷無桀瞧了瞧來人,又瞅了瞅手中的劍,侷促道:“此乃殺怖劍。”他的聲音微微哆嗦,前額佈滿汗珠。
雷無桀心說自己沒用,這一路走來打得都是高階局,遇到的高手更是數不勝數,不知緣何,一遇到雪月劍仙就慫成這樣。
李寒衣漠然道:“我現已至此,你速速出劍,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何資本,敢言問劍雪月城。”她手握長劍,面具後的眼神冷冽似冰。
雷無桀毅然決然回應道:“好。”他猛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忐忑不安。隨後手握殺怖劍,運使出火灼之術,灼熱的真氣於他身後剎那間幻化成迦樓羅法身。那法身惟妙惟肖,好似即將衝破禁錮,一飛沖天。火焰好似漫天飛舞,把四周的空氣皆炙烤得扭曲變形,雷無桀身上的氣勢驟然飆升。
李寒衣微微皺眉,不屑一顧,冷聲道:“這種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獻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