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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絕佳殺戮夜

悄然為這個本該是敵人的男人淪陷。

然而,使命在肩,她無法忘卻自己的任務。終於,在第四個月的某個夜晚,月色如水,灑在兩人共處的庭院中。蘇紫衣看著眼前這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後,她毫不猶豫地抽出了那把一直藏於袖間的利刃,寒光一閃,一切都在瞬間塵埃落定 。

暗河蘇家的蘇昌離,作為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頂級殺手,曾有一回,上頭派發了一個棘手至極的任務:追殺武當派傳人王虛臣。王虛臣身負武當絕學,輕功卓絕,身形靈動如燕,在江湖中難逢敵手。

這場追擊,從熱鬧繁華、車水馬龍的天啟城開啟,一路風餐露宿、披星戴月,向著黃沙漫天、神秘而又危險的西域奔去。整整三個月,蘇昌離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著,不眠不休,始終緊緊咬著王虛臣的蹤跡。一路上,他遭遇了數不清的艱難險阻,腳下的路,不是陡峭的懸崖峭壁,就是泥濘不堪的沼澤險灘。為了能跟緊王虛臣的腳步,他先後累死了十匹體格健壯、奔跑如飛的良駒,這些馬曾是他趕路的得力夥伴,如今卻倒在異鄉,化為塵土。

更別提那些兇險萬分的打鬥場面,蘇昌離與王虛臣多次短兵相接,每一次都是生死較量。王虛臣憑藉精妙的輕功,總能在千鈞一髮之際險象環生;蘇昌離也不甘示弱,一次次負傷,又一次次頑強站起。他身上佈滿了十多處傷痕,深的傷口能看到骨頭,淺的也皮開肉綻,鮮血滲透了他的衣物,乾涸後結成暗紅色的血痂。但這些傷痛,非但沒有擊垮他,反而讓他的眼神愈發堅定,心中的殺意愈發濃烈。

終於,在西域那片廣袤無垠、荒無人煙的大漠深處,蘇昌離覓得了時機。烈日高懸,滾燙的沙礫炙烤著大地,空氣中瀰漫著燥熱與死寂。蘇昌離隱匿在沙丘之後,目光緊緊鎖住王虛臣的一舉一動。

當王虛臣的身影出現的瞬間,蘇昌離如離弦之箭般射出,手中那把鋒利無比、吹毛斷髮的利刃,裹挾著三個月來積攢的所有仇恨與決心,化作一道奪目的寒光,直取王虛臣的脖頸。只聽一聲沉悶的悶哼,王虛臣的頭顱應聲落地,在滾燙的沙地上滾出數丈遠。這場持續了三個月,橫跨大半個中原的追殺,終於落下了帷幕。

經此一役,他在江湖中的威名,將更加如雷貫耳,成為眾多江湖人士敬畏的物件。

暗河慕家的慕嬰,在江湖的陰暗角落裡,是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他行事狠辣,手段更是讓人膽寒,其耐心和殘忍程度,在江湖中堪稱一絕。

一旦有人被他擒獲,等待那人的將是一場慘絕人寰的折磨。他以冷酷的耐心,運用各種殘忍至極的手段,一寸一寸地剝離受害者的生機,使受害者全身肌膚破碎糜爛,沒有一處完好。每一道傷口都深可見骨,鮮血淋漓,傷口處的皮肉翻卷,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

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慕嬰的可怕之處在於,他會巧妙地拿捏分寸,讓受害者在遭受了這般非人的折磨後,依然吊著最後一口氣,無法輕易死去。在長達半年的時間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暗河組織,仿若隱匿於黑暗深淵的神秘巨獸,一旦盯上目標,便會掀起一場永無休止的殺戮風暴。在他們的世界裡,人命如螻蟻般輕賤,而對於奪取他人性命這件事,他們展現出超乎常人的耐性與執著。每一次行動,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死亡之舞,他們不慌不忙,在暗處耐心蟄伏,觀察著目標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只為在最合適的時機,給予致命一擊 。

蘇昌離斜倚著那柄劍身寬闊厚重、刃如霜雪的劍,仰頭凝視著天幕中那輪灑下清冷銀輝的圓月,周身散發著仿若實質化的冷冽氣息,如死寂一般。

身側,慕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且透著絲絲寒意的弧度,發出一聲低沉的嗤笑,那聲音仿若裹挾著寒冬臘月的凜冽北風:“如此良辰,實乃絕佳的殺人之夜啊。”

蘇昌離仿若未聞,眉頭輕蹙,眉間似是鎖住了萬千思緒,深邃的眼眸中,暗光閃爍,對外界的一切都置若罔聞 。

慕嬰面色沉鬱如墨,眼中陰霾翻湧,冷冷開口:“你心裡是不是在犯嘀咕,顧慮劍心冢會蹚這趟渾水,站到他們那邊去?接下來到底該怎麼打算,得好好合計合計。咱們之前也和無法無天那四位護劍師交過手,平心而論,就他們各自的劍術而言,和你比起來,那可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但麻煩就麻煩在,他們搗鼓出的那個劍陣,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玄之又玄,想要突破,簡直比登天還難 。”

蘇昌離擺了擺手,神情凝重,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