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比劃著,緊接著,他一拍大腿,眉飛色舞地描繪道:“你不妨設想一番,屆時三位舊友在雷家堡相聚,那將會是何等令人熱血沸騰、妙趣橫生的場景 。”
蕭瑟嘴角微微抽搐,眼中滿是哭笑不得的神情,眼中卻隱有一絲寵溺。瞧著雷無桀那副興致勃勃、天馬行空的模樣,他輕嘆一口氣,修長的手指夾起乾糧,動作看似隨意卻又透著幾分親暱,輕輕往雷無桀喋喋不休的嘴邊送去,口吻中帶著幾分嗔怪與調侃 :“你這小腦瓜裡,整日都在琢磨些什麼稀奇古怪的事兒?”
雷無桀快速咀嚼,喉結上下滾動,將口中乾糧嚥下,雷無桀神情一肅,目光誠摯且透著超越年齡的通透,悠悠說道:“我只是念及師父、我姐,還有那望城山上的前輩。多年來,他們好似被無形的枷鎖禁錮,深陷自我的囹圄 。其實說白了,他們都在等一個契機,等對方率先放下過往,邁出那破冰的一步。如今我有幸下山闖蕩,身負師門情誼,自然要打破這僵持多年的局面 。”
蕭瑟不禁莞爾,眼中閃過一抹調侃,語氣帶著幾分玩味:“趙玉真在那望城山上潛心清修,多年來不問世事,連山門都未曾踏出。你竟天真地認為,他會因為你這麼個單純熱忱的愣頭青,打破多年來的修行原則,屈尊下山?”
雷無桀目光灼灼,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振振有詞道:“不付諸行動大膽一試,僅憑臆想,怎能判定此事不可為?”
蕭瑟嘴角浮起一抹饒有興致的淺笑,微微挑眉,目光帶著探究看向雷無桀,不緊不慢道:罷了,算你有理,你準備如何說動趙玉真?”
雷無桀瞬間神采飛揚,胸脯一挺,周身散發著無畏的氣魄,昂首挺胸,擲地有聲地說:那必然是一劍,問望城!”
說完,他右手迅速探出,精準握住劍柄,剎那間拔劍出鞘,“唰”的一聲,寒光閃過。緊接著,他手腕一翻,劍指斜上,劍身與手臂呈一條直線,左手則屈肘握拳,穩穩置於腰間。與此同時,他左腳向前踏出一大步,身形微微下沉,擺出一個標準且霸氣的起劍式。
蕭瑟無奈地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縱容,輕輕擺了擺手,慵懶地靠向身後的樹幹,漫不經心地說道:“罷了罷了,隨你的性子去折騰吧。”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與隨性,眼中雖滿是對雷無桀行事風格的瞭然,卻也藏著一絲對後續發展的隱隱期待。
【天幕之下】雷夢殺死死盯著天幕,仿若要將其看穿。待看清其中場景,他不禁怒髮衝冠,額上青筋突突直跳。“這個糊塗蛋!”雷夢殺咬牙切齒,聲若雷霆,“你爹我煞費苦心,機關算盡只為阻攔你姐與那望城山種桃子的臭道士相見,就是不想她深陷情網,飽受相思之苦。可你這個小夯貨倒好,非但不幫襯,竟還主動湊上前去,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葉嘯鷹嘴角浮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目光不緊不慢地投向雷夢殺,語調沉穩卻暗藏揶揄:“頭兒,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口若懸河,在我耳邊唸叨‘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還勸我莫要過多幹涉孩子們的姻緣來著?怎麼,這才一轉眼,自己反倒先著急上火啦?”說話間微微挺直腰桿,雙手負於身後,神色間帶著幾分從容。
雷夢殺被葉嘯鷹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目光遊移間,趕忙輕咳一聲,試圖掩飾這份侷促。旋即,忙不迭地賠笑,看向葉嘯鷹,語氣滿是熱忱與誠懇,試圖挽回局面。“嘯鷹啊!”
他親熱地呼喊著,語氣裡滿是討好,“你家若依要是嫁入我雷家,絕對是掉進福窩裡了。可謂一樁穩賺不賠的美事啊!”
“我和心月向來散漫慣了,日後肯定不會在孩子們跟前礙眼。”他信誓旦旦地保證,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真誠,“我們會尋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安安靜靜地過日子,絕不打擾若依和無桀的生活。這樣一來,若依不僅不用操心侍奉公婆的瑣事,還能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談及雷無桀對葉若依的感情,雷夢殺眉飛色舞起來,雙手在空中比劃著,言語中滿是自豪:“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別看平日裡大大咧咧,可對若依,那是一往情深。。打從見著若依第一面起,便徹底陷了進去。在若依面前,他向來是言聽計從。你家若依那般聰慧靈秀,手段了得,我看吶,把我家那小子治得服服帖帖的。”
葉嘯鷹面帶微笑,目光溫和地看向雷夢殺,語氣舒緩卻堅定:“頭兒,實不相瞞,無桀賢侄為人率真質樸,天賦出眾,我對他印象頗佳。”他微微頓了頓,眼神中流露出慈愛與期許,“可咱們也別忘了,我家若依如今還未出生,未來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