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現實之中天各一方,遊戲之中他們會緊緊地凝聚在一起。
“減五。”
扎扎因克心中記著數,它已經將對面的幾人都當做死人來看待了。
巨斧猛劈地面打出裂地斧,站位呆板的幾個玩家被同時掀飛到了空中。浮空的高度不過三、五米,但迎接他們的是巨大的斧刃。
小隊抱得越緊,下餃子的時候也便更血腥,扎扎因克手握血斧在地面颳起了大風車,落地的人又會被它踩起的水花再次抬升至空中,直至變成一團血霧與白光。
冷血的貓和他的小隊有想過掙脫,但浮空狀態下的他們根本無處施力。遠攻武器還能象徵性得打出一兩次還擊,近戰則全程處於被“舉高高”的狀態,臉接斧刃的死法實在太過慘烈。
這種血腥的“噴泉”表演卻讓魚人們一陣哇哇亂叫,迦瑪文明的殘忍本性激發著它們施虐的衝動,這種狂熱會以增益bUFF的形式加持在所有怪物身上,送得人頭越多,加持的力量越強。
“還有誰?!”
扎扎因克的挑釁還在繼續,不時有氣血上湧的玩家不堪其辱上前應戰,又或者只是單純得像要去送死,好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幽冥,你有空中位移的技能嗎?”冷鴉開啟了話匣子。
“沒有哦,我唯一的位移技能就是巨鯨飛躍,根本沒有辦法空中躲閃,這個血斧怪能把人從頭控到尾,還有恐怖的斬殺梟首技能,我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幽冥的判斷非常在理,如果不能規避掉怪物的控制,就不要想打敗它。
“難道我們不能用一幫一的方式互救嗎?如果用麻繩將彼此捆在一起,一人被擊飛,另一個人完全可以拉動繩子,將隊友拉出浮空範圍。”
寒蟬想到了鐵鎖連環的戰術,還別說,這還真有一定的操作空間。
“你可真是小機靈鬼,”天山姥姥道,“這怪物最難纏的就是那個劈向地面的群體擊飛技能,如果是那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拉得動好幾個人?”
“如果是巨鯨飛躍的話,還真能拉動,只要被浮空的人數不多於兩人,我就完全能夠救下來。”幽冥的話是有現實依據的,一拖二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壓力。
“但如果你自己被擊飛了怎麼辦?別人未必能拉得動你。”天山姥姥合理質疑道。
“我們可以請別人幫忙,別忘了我們現在不是孤軍奮戰,在場的彪形大漢玩家不在少數,只要在幽冥身上多捆一根繩子,再找兩個力量型玩家助陣,應該就能將浮空時間降至最低。”冷鴉道。
“另外,我還發現了一個細節,這怪物踩出的浮空水花也太過頻繁了,難道這不會是一種場外因素嗎?”沉默已久的婉音也加入了。
“場外因素?!”婉音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般來講,強力的法術都是需要搭配施展動作和咒語的,這樣才更平衡。可這怪物不需要任何施展要素,只有一個看似是施法動作的跺地舉動。很多時候,在它跺地之前,水花便已經衝出地面了。”
作為一個治療職業,婉音有觀察對方施法要素的習慣,因此最先看出了端倪。
“大家注意看那邊,跟著扎扎因克一起來的,有幾個穿黑袍的魚人怪物,它們將自己的右手藏在長袍之下,時不時還會無風自鼓。並且鼓起的同時,場中必定會升起一道水柱!”
為了印證婉音的話語,幾人開始盯梢那幾個黑袍魚人怪物,以一隊玩家生命的代價,證實了婉音的猜測。
狡猾的扎扎因克,一直處於四個魚人怪物的保駕護航之中,對外還維持著一個決鬥勇士的形象,不斷地誘使玩家們鑽進它的圈套中,表演能力也的確值得發上一朵小紅花。
怎麼辦?那四個控場的怪物站在大批魚人怪當中,似乎無法越過怪群將之擊殺;如果直接將之揭露,恐怕又會引起怪物的火拼。
魚人怪群現在每一隻都面露兇光,狂熱的增益效果已經疊加了很多層,正面交鋒已經不像剛才一樣佔盡優勢。
或許在這種“不平等”的條件下將扎扎因克擊殺,才是結束這場鬧劇最有效的方法。
眼下的局勢,冷鴉明白自己必須支稜起來了,寒蟬還沒有成長起來,他是隊伍中唯一的遠端主攻點,也很有可能是目前白霧鎮中唯一的雙武器使用者。
放任其他玩家送死,只會讓局勢更加糟糕,如果白霧鎮陷落,淪為流民玩家,即便今後能在映象世界中呼風喚雨,自己也必將是一個心中留有陰影的人。
一個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