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的遊蕩者似乎很享受夜不能寐的感覺,腐屍不需要睡眠,只有鮮血能滿足它們的渴望,還有什麼比它們更適合作為“武器”?
“這裡的血屍怪物數量龐大,是否意味著有同等數量的,像小瓦片這樣的遊離死魂呢?”寒蟬詢問道,似乎已經將腐屍的存在與歸咎到攝魂聖教軍身上了。
“我也認為與這些聖教軍脫不了干係,但能當武器的可不只是軀殼,靈魂狀態的殺手同樣不容小覷。”冷鴉意指幽魂使者形態的白樺。
“你指的應該是白樺和他釋放出的靈魂形態精英怪對吧,白樺逃離白霧鎮之後,該不會和這些聖教軍勾搭在一起了吧?”寒蟬合理懷疑。
“這樣的假設當然能說得過去,但我們需要事實來將之驗證。”
前方的怪物開始變得更為密集,血爪腐屍甚至聚集在一些地穴附近“開party”,想必那就是它們白日裡的庇護所。
荒地開始出現一些田埂的痕跡,說明過去這裡曾是一片良田。一道高架引水渠出現在原野之上,高約4米左右,寬度僅半米左右。
“我們需要爬到那些引水渠之上,那裡通向的地點應該會是一個大型的生物聚集地,並且能擺脫地面怪物的直接攻擊。”冷鴉道。
“該怎麼上去呢?”寒蟬望著那些懸空連通的渠身,沒有位移技能,上去並不會輕鬆。
“只能嘗試徒手攀爬了,好在兩根支柱相距不遠,我能用煙囪攀爬法上去。”
於是冷鴉以背部和雙足為著力點,慢慢向上挪動,抵達頂端之後,用黑松鎖繞過渠身打了一個漁人結,隨後翻身來到渠面之上。
渠內水流的深度只及膝蓋,渠身有一個輕微的坡度,落差足以讓水體流向遠方。等待寒蟬攀爬上高架引水渠,猶如進入快速路,兩人終於得以暢行穿過斯納維亞荒原。
朝陽升起照耀大地一片奼紫嫣紅,這是寒蟬冷鴉進入遊戲之後經歷的第一片沒有濃霧的清晨。
目力所及之處是一片枯黃色的荒野,枯枝敗葉還點綴了些許綠意,似乎想和攝魂聖教軍比比誰更有生機。不過這些終究只是過眼煙雲,地平線上暮然出現一個建築群,成為視野中的主要風景。
“那是一片城堡。”
寒蟬的目光掃過白石紅頂的庭院建築,那是明顯的中古西方風格,樓臺錯落有致,幾幢尖塔刺破天際,外層還有一圈圍牆,幾叢高大的庭樹隱約可見。
“更像是宗教建築,尖塔的頂端立著一個十字架。”
冷鴉將眼睛眯成一條縫,好讓自己能更清晰看見建築物的外輪廓。
“悲隱山上有一個佛教寺院,這裡怎麼又有一個西方的宗教建築,難道不會有衝突嗎?”
寒蟬的疑慮並非沒有道理。
“這裡雖說是紙鳶城的屬地,軍事形勢劍拔弩張,但對於宗教的傳播或許非常寬容。”
望著荒野上的大片攝魂聖教軍,冷鴉心中其實很沒有底,寒蟬接下來的話也顯示出了她的擔憂:
“可我聽說過關於現實中的宗教聖戰,似乎也充斥的血腥與暴力。”
“不過這不正是遊戲世界野外冒險的常態嗎?冷鴉回應道。
“的確如此。”寒蟬點頭。
兩人的對話沒有持續太久,因為荒野上不時有聖教軍往來穿梭於引水渠之下。為了節約時間,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向前靠近。
[您發現了斯納維亞七哀修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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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水渠的終點是城牆另一端的儲水池,經由此處透過隱藏的分配管道將清水輸送至修道院各處,日用、淋浴或是噴泉,不論如何,想在乾枯的荒原上生存,清潔水源必不可少。
“我們要翻過城牆,潛入修道院裡去。”
冷鴉用黑松索製作了一個繩圈,模仿牧民扔套索的方式去夠牆垛。數次嘗試才得以成功,並且翻身上牆之時立刻遭遇阻擊。
“把你的手放在你的腦袋上,不然我不會介意讓你的腦袋搬家!”
一個身著黑色皮甲,腕甲上紋著鳳羽十字架計程車兵出現在冷鴉的身後,手中的長弓已如滿月,箭尖直指冷鴉的後頸。
冷鴉照做了,並且緩緩地轉身,在看清敵方的武器之前,他不會輕易輕舉妄動。而寒蟬也聽見了上方的異動,小心翼翼地著向上攀爬,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哪來的大膽狂徒,攝魂修道院豈是你這等流浪兒隨意擅闖的?”
雖說冷鴉身著霧行套裝,但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