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人高舉法杖大聲疾呼,似乎是在慶祝一場勝利。看臺上的觀者無一不效仿,狂熱的崇拜將氣氛推向高潮,直至那名老人悄無聲息,消失在舞臺之上。
觀者意興闌珊,或喜或憂離開看臺,紛紛走出劇場之外。蕭條的街道瞬息間變得熙熙攘攘,有的挑擔,有的搬柴,充滿了生活化氣息。
“初次經歷謝幕儀式的人,還遠不能成為戰士,但並不代表你們不能有所貢獻。這條街道就是你未來的居所,想要存活下來,你需要自己設法維持生計。”
與鍾無涯肩並肩走出劇場,和藹的軍團長又不忘叮囑起來:“觀火演出每天會進行一次,時間不定過時不候,只要被闇火眷顧,你的力量就會有大幅提升。
當然,你現在還無法承受闇火的洗禮,請去往街尾的募兵府報到,完成至少十天的訓練課程,再踏入觀火劇場。
相信我,如果你按捺不住對闇火的渴求,提前走入觀火臺,那麼闇火的眷顧就是你災難的開始,也同時是結束。”
語氣嚴肅地叮囑了一大段,這位靈墟第二十一墓軍團長掩上金屬面具,揮手告別消失在街巷之中,留下冷鴉一人在人潮穿梭中感慨萬千。
他們雖然是官方認定的反派勢力,但生活與演練卻也有章有法,與常人並無差別。自己此時就像是進入了一個新手村,等待著歷練與成長。
深淵之手就像是邪惡勢力的城市,迷瘴煙不但是屏障,也是一種篩選。
只要Npc安全穿越迷瘴煙,就會成為深淵之手的初級市民,並在闇火的照耀下,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一步步成長為合格的反派戰士。
“這就是反派的成長軌跡,和普通玩家何其相似,誰說最初的反派不是尋常人呢?”
冷鴉由心感概,街道之上突然湧來大片人群,他們有男有女,每一個都拂去了面具,臉上帶著汗漬,嘴角掛著笑意,正是剛才完成演武計程車兵。
這些士兵大多數為精靈,也能看見個別異族。他們勾肩搭背穿街過巷,在小吃攤位前坐下,或是走入較大的餐館之中,點餐討酒落位待食。
更多計程車兵則深入街道之中,進入了那一間間屋舍之中,與下班回家的普通人,也著實沒有差別。
“或許虛掩面具,就是為了讓玩家也近距離看一看Npc的生活吧。”
冷鴉的存在並沒有讓這些士兵覺得異常,他也因此得以安然進入街尾的募兵府之中。
這是一片寬闊地面上用木材搭建而起的建築,保持了斗拱飛簷的東方風格,又有精靈庭院的開闊大氣。
府外綠樹環繞,螢火之燈上下飄浮,可以說是一片公用綠地,此時有不少精靈士兵坐在其中休息,看來即便是經歷謝幕儀式後的靈墟精靈,仍然擁有林地親和的天性。
冷鴉的到來並不引入注目,他穿過庭院進入無人把守的府門之中。內裡又是一個小院子,不少沒有遮擋面目的精靈或站或坐分散其中,每一個人都顯得神情疲憊。
沿著樹木標牌的指引,冷鴉進入真正的“府衙”之內,實際上就是環繞的樹叢隔出了一方露天場地,中央放著一張長桌,上方擺著蘋果香蕉等水果燈,五彩繽紛的光線讓這裡分外亮堂。
桌首及兩側擺放著對稱數量的椅子,幾名著便裝的精靈正在其中玩著水果牌,有人進來也毫不在意,只有長桌上首、身著盔甲的精靈有所響應,站起身來向冷鴉表示歡迎。
“我們有一名新兵來報到了,哦?你不是精靈?那麼你應獲得這種士兵牌。”
他左手一拋,扔出一方木牌,劃過弧線精準落在冷鴉手中。
木牌的大小隻及掌心的一半,波浪形的紋路浮於外框,中間以豎行刻著疑似精靈語的文字,背面卻是以通用語書寫著三個字:“二十一”。
“這就是士兵牌?有了它,應該就能證明自己隸屬於靈墟第二十一墓軍團,可惜這東西好像沒有任何屬性,可能也無法在儲物空間中長久儲存。”
打量這方木牌的同時,冷鴉心中浮想聯翩。他的思緒很快被精靈的催促所打斷,發放木牌的精靈擺了擺手,語氣中盡顯百無聊賴。
“好了,你已經是靈墟第二十一墓軍團的一員了,但只是暫時的。現在,請去往新兵屋接受最初的訓練課程,如果沒能透過為期十日的課程考驗,這士兵牌我仍然會沒收。
到那時,你就只能去街區中謀一份販夫走卒的工作,如若再不成,就只能像外面那些棄兵一般,只為每日一次的救濟口糧而苟延殘喘!”
他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