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入侵則會直接危及生命,讓許多無依無靠之人朝不保夕、家破人亡。
許多人認為不該有悲憫,認為這是人性弱點的悲觀投射,只會讓自己徒損精力、倍感疲勞。然而當你從一個破敗混亂的地方走向繁華,回過頭來望向悲慘世界之時,有一類人總會難以抑制生出悲憫之心。
你可以認為這是善良,也可以認為這是愚蠢,不論如何,出於對流放區生民的同情,這位體恤下屬的樊二爺,並不希望淵龍城陽光重現。
“你究竟想說什麼?僅憑你的一句話,長夜會就此消失?這並不適合用於開玩笑!”
樊二爺揮舞重錘呼呼作響,武人的烈脾氣幾乎要發作,淵紅嬌眼睛都沒有眨巴一下,淡然開口道:
“玩笑話不值得我親自登門拜訪,我說過了,我是來指明路的。樊老將軍何不隨我去路口看一看,是真是假,您自己親眼判斷。”
“路口?”
樊二爺吹鬍子瞪眼睛,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反問道,淵紅嬌重重點頭,以蔥白手指指向天際,一字一頓道:
“這個路口就在長夜之上!如果樊老將軍您想要一看究竟,最好全副武裝,並且拿上您的武器。”
不久之後,一名重甲騎士跟隨著一輛馬車行在禁城內的道路之上,只是不知將要去往何方。
天梭之眼。
冷鴉小隊走走停停,且戰且歇,又不知過了多久,留下的機械殘骸見證了一路走來的軌跡,直至臨近堡壘中央區域之時,這場艱難的苦行才被按下了暫停鍵。
一個全身包裹在亮金色盔甲中的身影擋在了眾人的前路之上,盔甲之上雕刻著火鳥青獅的圖案,搭配整個甲身莊嚴嶙峋的造型,給人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壓迫感。
“你們就是想要破壞天梭之眼,驅散長夜的星墜者?”
一個蒼老而又渾厚的聲音響起,他左手擒著雕有太陽紋飾的巨盾,右手握著的重錘後半截酷似鑿冰斧。他並沒有給眾人回答的機會,只在下一刻暴跳如雷道:
“淵龍城不是你們這些外來者的樂園,就讓老夫樊無忌親手將你們驅逐盡滅!”
他的話語是隨著奔跑的步伐一同迫近的,坦克一般的金屬身軀巧妙地繞過了幽冥與冷鴉,直接撞在了走在隊伍中央的婉音身上。
就像是狂風吹向了浮萍,板甲的噸位卸力在稀薄的布甲之上,這位綵衣姑娘發端的蝴蝶頭飾還在顫巍巍,自身的身軀卻已一動不動暈眩當場。
幽冥鎖定衝鋒巨劍攔截搶過仇恨,自稱樊無忌的壯士立即猛烈進攻,重錘與巨劍相互交擊,猶如鐵匠鋪的工匠在勞作,引發火星四濺、金器和鳴。
幽冥的護盾很快碎裂,即便巨劍盾牌交替格擋,生命值仍在持續走低。獸人的額角很快沁出汗珠,他下意識得喊出了聲音:
“婉音,快幫我治療!”
彩蝶姑娘仍僵在原地,足足暈眩了近20秒的時間,這幾乎是其它怪物技能4倍的暈眩強度,讓人不由擔憂這技能的隱患。
幸而翩飛的法力靈蝶在主人暈眩的情況下也能持續提供治療,誰能說這不是千字裝備的含金量呢?
冷鴉左右開弓,寒蟬刃影輝煌,碎玉箭似流星,黑洞冰槍如霜。
持續的攻擊打在火鳥青獅的盔甲之上,如同雨點落在荷葉之上劈劈啪啪,彷彿所有的傷害都吸收其中,風之血飲和墮夜獻祭的吸血效果幾乎比從前的戰鬥下降了一半。
“他的防禦能力真出眾!”
冷鴉眉頭緊鎖,憎恨的力量湧上心頭,化作黑氣附著在暗器之外,籠罩在冷鴉的周身,這是怨念自傷發動的特效。
恨意長歌此時唱響,既然對方長於防守,就必須發揮冥王恨意的力量。鴉羽飛燕層疊而出,竹劍鋒刃黑氣蔓延,一招一式恨海無邊,總有佳人從旁作伴。
第二妖族寒蟬亦不遑多讓,靈力灼燒同樣能無視防禦效果,她的動作靈如貓,巧如兔,協助打出了大量的傷害。
這場戰鬥註定是妖族發揮的舞臺劇,但怪物也註定要讓演出的過程跌宕起伏。它的盔甲之外閃耀著光芒浮動的護盾,如果護盾不碎,本體將毫髮無傷。
接著它大喝一聲怒視冷鴉,以足球開大腳的動作,將它的金屬重靴踢飛了出去。
看見一個鐵靴大腳印越來越近,為了測試技能效果,冷鴉並未閃躲。鐵靴重重捶打在他的胸口,強大的力道將他踢翻在地,整個人猶如保齡球一般向後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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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鐵靴卻猶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