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太陽很是炎熱,行在村中的泥土小路上,時不時躲在土屋之後,避讓過往手持石斧石矛的男子,冷鴉伺機踏劍登上大土房子的屋頂。
旗幟飄揚,高臺之上立即傳來喊叫示警聲,是一個留守計程車兵躲避在茅草屋簷下,充當暗哨的作用,雪鴉高空飛掠偵查,這才將之遺漏。
“站住別動,哪裡來的怪人?如此奇裝異服,該不會是異族的奸細吧。”
暗哨果然不是好惹的,說話的同時已經將小石斧甩了出來,咣啷一聲砸在冷鴉的身上,造成的傷害100出頭,威脅性並不大。
冷鴉抬手打出鴉羽飛針,又躍上高臺與之短兵相接,打出黑色長釘沒入暗哨的心窩,對方怒目圓瞪卻是動彈不得。
黑色竹劍夾雜著靈力與憎恨,切割在他裸露黝黑的面板上,傷口觸目驚心,然而冷鴉卻收起了同情。
當下是被迫加入了戰鬥,對方是哨兵型的守衛,為免打草驚蛇,冷鴉不得已將之擊殺,這是一名22級的Npc,中級武器熟練度,屬性十分常規。然而不可避免的,系統提示夏后氏族對冷鴉的友好值下降了5點。
藉助鏤空的窗戶向內觀望,裡面的空間著實不小,不少陶器按照大小整齊排列在一角。又有木質的器具倚靠著牆壁陳列,桌椅床榻一應俱全。
幾名身披獸皮的女子正圍在一名穿著黃底紅紋布衣的女子身旁,似是有說有笑。旁邊有一名年紀稍大的女子正在整理器皿,她穿著的是略微有些破舊的素色布衣,目光也有些呆滯。
恰逢那素色布衣女捧著陶器走出屋外,來到水井之旁似是要接水,冷鴉趁機跟隨前去,卻是將那名女子嚇了一跳,幾乎打翻了手中的陶器。
“您是哪裡來的人物,我好像並。。並不認識。。您。”素衣女言語有些遲滯,眼神也非常退縮。
“認不認識沒有關係,若是您還記得通往南村土屋的路怎麼走,還記得邰羽夜晚手中握著的石刀,總該會想起些什麼。”冷鴉試探性地說道。
“你。。。你究竟是誰?”
素衣女終究沒有握住盛水的陶器,幾乎灑落於地,幸而冷鴉一個箭步上前及時接住,否則定然會摔碎於地。
“我是共工神使,前來此處調查是否有冤屈枉死之事。”冷鴉繼續冒用身份道。
“神使?假如我將冤屈之事說了出來,枉死之人就能重新活過來嗎?”素衣女問話之時甚至看不見情緒,似乎對神使的身份不以為然。
“死者當然不能復生,但既然是枉死,行兇之人不該付出代價嗎?”冷鴉語氣仍冰冷不已。
素衣女臉色稍變又恢復如常,不再理會冷鴉而是自顧自地開始在井中打水,動作非常麻利,顯然這就是她的日常工作。
從剛才的反應看,她很有可能是那晚被劫走的婦人。這是一個抹平了情緒的人,似乎並不在意過去的仇恨,那麼當下的利益可能才是她所珍視的,於是冷鴉說道:
“也許你會認為留在邰羽的居所算是獲得了更高的地位,但那日復一日的下人生活真得是你所想要的?一件布衣或許讓你顯得與眾不同,但在我看來,你未必比得上屋裡那幾個身著獸皮的女人。”
聽聞冷鴉的話,素衣女放下了盛水的陶器,回身望向冷鴉:“如果你這是在挑起我的攀比心,或許你要失望了,我現在過得很好,至少比外面那些奔波勞碌風吹日曬的奴隸要好上很多。”
“從陶器外面看不見裡面裝了多少水,但重量只有你自己知道。即便你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你的骨肉會否願意步入你的後塵?”冷鴉有意加重骨肉和步入後塵這幾個字,意在求證素衣女的身份。
素衣女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她開口了:“我不知道你從哪兒得知我的往事,只是現在我無法離開這個村子,並且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我的女兒了。”
“是麼?我倒是可以自由出入人間。如果你能說出我想聽的話,或許我能替你向女兒代為傳遞思念之情,當然前提是,你得讓我知道你的女兒在哪裡?”
面對冷鴉的提問,素衣女猶豫了,找一個陌生人作信使,的確有風險,不過素衣女最後還是被自己說服了。
“其實談不上是傳遞思念,算起來她今年應該有六歲了,甚至不知道我這個孃親的存在,我也不知道她現在的名字。
出生之後,她便被送往塗山夫人的宮殿,至今沒有任何訊息。這片陶片上寫著我的名字,如果你有機會找到她,請將這個陶片交給她,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