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小船順流而下,與敵方戰團越來越近,白天的順暢視野讓兩邊都發現了彼此,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兩邊都已經磨拳擦掌,敵方陣型四角各有一名遠端玩家,如今全都聚集在最後一排左側的小船上,兩物兩法,意在直接將冷鴉遠端集火擊殺。
那是屬於他們的如意算盤,但也會幫助到冷鴉的突襲,只要對方站位密集,以一穿多也會更加便利。
“天上有敵人!”
冷鴉操縱黑翼斥候俯衝撞擊,撲騰翅膀的聲音立即引起了注意,居中的三絃女玩家呼喚隊友的注意。
“後排的近戰扛一下傷害,我們前面要集火狙殺對面。”一個玩家弓如滿月,頭也不回得指揮道。
十字站位的幾個近戰玩家紛紛切換遠攻武器,於天際交叉集火,首先發起了攻擊,一個手持巨鐮的玩家更是起跳重劈揮舞,三兩下便將脆弱的黑翼斥候擊殺,這樣也便率先進入了戰鬥,冷鴉將以正當防衛的形式開始反擊。
雙劍在手,雙匣在側,當兩船相距進入30米的射程線時,正面的戰鬥一觸即發。
“凌空劍影!”
冷鴉向上躍起,黑色的劍光凝聚在腳下,隨後整個人如一道閃電般穿梭至對方的船頭,四個遠端的瞄準射擊盡數落空,他們怎麼也不相信,剛才還在30米開外的敵人,轉瞬間就已經突襲至於眼前。
“雙劍投擲!”
“摘葉飛花!”
對方的站位如此密集,黑色劍光和花葉之影剛好串了一個四加二的糖葫蘆,將一線之內的所有玩家盡數秒殺,密集的白光瞬間閃耀於甲板之上!
只是一個照面,九人瞬間只剩下三人,他們以一種驚恐的神色望向冷鴉,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
“你。。你為什麼隔這麼遠就能飛過來,還能秒殺這麼多人!”手持巨鐮的那個玩家尚有靈覺。
冷鴉當然不必要做任何的解釋,雙劍投擲+摘葉飛花能夠瞬間打出7連擊,攻擊期望達到了1169點,其中無視護甲和抗性的靈力灼燒傷害達到了385點,以現階段的玩家生命上限而言,命中即秒殺。
這種爆發能力,也就只有三護盾的幽冥能夠硬吃下來了。
“你們想殺我?”
冷鴉眼見對方沒有了戰意,也便連使用黑霧鈴鐺的慾望也沒有了。本身還以為要近身鏖戰一番,對方竟然排排坐吃技能,倒也算是幫他省了事。
“沒。。沒有要殺你呀,我們只是在觀光划船。”
一個玩家手持長戈伸入水中劃了起來,掩飾的動作是那樣的牽強無力。另一個面容年輕的玩家更是直接嚇癱在甲板之上,如果能舉白旗,他一定早早搖晃起來。
“奶奶的,老子跟你拼了!”
手持巨鐮的玩家猛然衝上前,鐮刃上泛著血光,揮斬的力道帶起風聲呼呼作響,見勢就要削開冷鴉的半個腦袋,那是一個斬擊技能的表現。
冷鴉蹲下身姿向前躍進,繞著巨鐮玩家的身軀進行圓周走位,後者的掄臂速度竟然比不過腳下生風的冷鴉。他的腰身和後背開始出現一道道靈力灼燒的藍芒,星星點點都是死亡的痕跡。
“1、2、3。。”
當冷鴉數到5的時候,巨鐮玩家重重得栽倒在甲板之上,再無一戰之力,剩餘兩人更不是一合之將,其中“划船者”意欲跳江而走,撲騰了兩聲後也被冷鴉帶走,與魚精魚怪相比,他顯然笨拙得多。
那些Npc船伕開始解開繩索,意在各自離去,沒有了僱主,這一次他們很可能做了賠本生意。
冷鴉輕描淡寫得再次施展凌空劍影,飄飄然回到了自己的船上。言待逝似乎並不以此為血腥,甚至向冷鴉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以示欽佩。
冷鴉一笑置之,他知道對方的這個點贊,是為自己剩餘的那一捆絲綢佣金而點的。
遊戲現在的背景是在一個戰亂不休的年代,人命便如同草芥一般不值錢。仁慈和憐憫更是猶如浮冰一般脆弱,稍有動盪便會分崩離析。
小船繼續順江而下,從白晝到黑夜,一切變幻隨心而至,一切萬物隨心而行。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白晝行將夜又臨。
為了保證言待逝的照明,夜中的燈籠無可避免得要被點亮,這是一個明顯的標靶,有心者便會以此作文章。
冷鴉已經習慣派遣黑翼斥候前頭探路,相距小船大約200米,30米的視野平鋪開來能夠捕捉足夠的資訊,比如前方突然出現的一片浮木區域。
怎麼回事?是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