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比例大約四頭身,乾瘦的四肢滿是腱子肉,頭顱輪廓寬大,細細看來,分明是一張被拉長的犬類臉龐。
它的下巴長滿了針刺剛毛,地包天的下顎露出左右犬牙,一雙招風耳擠著三角眼,眉頭擰在一起,目光怨毒地望著身前的冷鴉,身後的細長尾巴捲曲搖晃,似乎還有幾分悠哉。
這樣的架勢,想必它就是如假包換的狗頭人吧。
手中握著的是粗壯的雙截棍,剛才的悶頭打擊便是依靠這種武器的揮舞造成的。一擊得手,狗頭人的嘴角勾起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兇殘的本性讓它懂得落進下石。
那雙截棍被它舞得虎虎生風,以此加大自身的掄擊力道,棍棒類的武器更易造成內傷,數棒下來即便不見血,冷鴉的生命也是飛速下降,很快便來到了危險線。
一陣漫長的時間流過,冷鴉終於從暈眩中恢復過來,望著自己僅餘不足100點的生命值,他火速灌下一瓶高階瞬回藥劑,抬升了200點血量,隨後立即轉身揮劍橫掃,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劍鋒精準劃過了狗頭人的前胸。
這一擊並非是尋常的應激反應,由於雪鴉提供了高空視野,冷鴉相當於是背後長眼,看似隨意的一劍,實則是有很大的命中把握。
狗頭人的傷口上流動著靈力的火焰,又逸散出憎恨的黑氣。疼痛讓它闊臉上的五官幾乎擰在一起,張開的嘴巴露出尖牙森森,發出嘶聲的喊叫。
這並非是隨意的吼叫,更像是某種有音節的語言,不過看它猙獰的模樣,一定不會吐出什麼好的詞彙。
狗頭人掄臂發力,擺動起像是以大理石為材料的雙截棍,棍身猛然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並且如同流星彗尾一般,拖出一道半弧形的尾跡,就像是亮銀色的月光,將整個地室照得通亮。
月光亮起之時,冷鴉的生命又一次驟降了260點,直接抹平了高階藥劑的恢復量,並且那結實的棍身,已經靠近了冷鴉的額頭,若是命中,必然造成擊殺。
與此同時,那閃耀的月光奪取了冷鴉的視覺,他像盲人一般眼前一片漆黑,夜眼的被動屬性也在此刻失效,就連雪鴉也同時被致盲,情形險之又險。
“靈魂行走!”
危急之下冷鴉的身體轉為一片虛無,狗頭人致命的一擊僅僅掃中了空氣,無著力的慣性讓它的身軀一個踉蹌,險些向前栽倒於地。
藥劑已然進入冷卻,並且丟失了所有的視覺,當下的情況,只能透過大範圍的無差別攻擊,觸發風之血飲續命。
凝聚靈力化作漫天的飛刀,如同簾幕一般層層疊疊,幾乎覆蓋了整間地室。
“飛刀天幕!”
冷鴉心中低喝一聲,飛刀開始高速旋轉,與此同時,自身的生命開始緩步提升,但冷鴉沒有同步使用黑刃風暴,因為那很可能會因為攻擊距離不夠而白白浪費。
飛刀之風終於停止,冷鴉的生命恢復到了一半,不過他不敢在原地逗留,立即啟用凌空劍影,朝著地室的邊角飛去,即便處於失明狀態,良好的空間感讓冷鴉找到了方向。
背部緊貼牆壁,又憑藉四武向前方發起了無差別攻擊,狗頭人有著不錯的智慧,它知道自己要抓住對方的失明狀態搶攻,又明白不應從正面突襲,於是它取下背部的鋤鎬,以一種近乎狂躁的舉動挖掘著地面。
很快,狗頭人消失在地室中,並且霎時間已經掘通了一條地道,鑿穿了冷鴉身後的牆壁。
一陣刺痛的感覺從腳下傳來,下一刻後心又遭受重擊,因為那狗頭人已經揮起鋤鎬,砸擊在冷鴉的後背之上。
又是一次二連擊,冷鴉來不及回頭,向前翻滾的同時向身後打出了鴉羽飛針,隨後開始疾奔,向著地室的另一邊跑去。
眼前再度恢復了光亮,夜眼視覺終於鎖定了狗頭人的身軀。然而它又再度操持起雙截棍,向著冷鴉追擊而來。
“現在,該輪到我出手了!”
冷鴉心中一凜,拈指凝聚出一發飛石,以沒羽箭強暈了對方,隨後開始反向跑位,以近戰搶攻。接下來的動作,那枚黑色長釘被它直接拍入狗頭人的心腔,與此同時橫起雙劍抓住時機,施展出黑刃風暴。
凌厲的劍風將狗頭人的身軀刮出道道傷痕,但它終究不是輕易服軟的主,立即揮舞起雙截棍,與冷鴉近身相搏。然而怪物很快發現自己的手腳爬上了一絲微不可見的冰霜,似乎如何也不能追上眼前的黑衣人。
那是千羽黑夜的攻擊特效冰鳥霜痕,幾乎能讓狗頭人處於常駐25%的減速之中,這讓冷鴉可以且戰且退,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