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您需要想辦法籌措人手和馬匹,嘗試將物資運回淵龍城。這條輸送線並不安寧,請務必重視時效性]
就這樣,即便隱藏的友好值可能不足以觸發任務,冷鴉只是多問了一句話,仍然成功觸發了下一輪的任務。
“很好,感謝你們的支援!”
見冷鴉接過了任務,屏致的臉上擠出一個乾巴巴的微笑:
“在這片原野上想找到援助非常不易,不過我建議你們可以去萊辛維斯莊園試一試,只要沿著輸送線一直走,你們會尋到那片莊園的。”
相互道過分別,熬了一宿的屏致和他的運輸隊立即啟程繼續趕路,寒蟬冷鴉卻需要下線休息片刻,即便這個任務有時效性,但適當的休息總是必要的,回到現實後,他們都是普通人。
時間流轉至正午時分,短暫的淺眠被鬧鐘吵醒。窗外天色昏沉,重雲如絮壓抑著大地,似乎需要降下一場大雪,才能驅趕渾濁的天際。
在現實中用餐不消一個小時,寒蟬冷鴉重新進入了遊戲。這個節點正是遊戲時間的日落,但若是在黃泥路上飆坐騎,並不算危險。
六輛輜重車滯留在原地,並沒有被其他怪物襲擾。不論如何,這裡不值得留守,留下來也未必守得住。
召喚出陸行龍,寒蟬冷鴉並駕齊驅,沿著黃泥路疾馳而去。
“被屏致一直稱為壯士,當真心裡還是有些彆扭的,他為什麼不直接稱呼我們為冒險者?”趕路之時,寒蟬不由吐槽道。
“或許他只是把我們當作了野外遇到的平凡人,並不知道我們是從流星中墜落的人。就像我們在葬靈島,海族Npc認為我們是靈媒或奪魂者一樣。普通Npc並未把我們當作另一個世界來的人,只是遊戲中的尋常人罷了。”
冷鴉嘗試性地解釋了一番,
“在過去的遊戲中,我發現Npc對於玩家的身份識別是有地域性和擴散性的。
就像淵龍城中的Npc會稱呼玩家為星墜者,淵龍城外的Npc卻稱呼他們為壯士。在同一個地塊上,僅僅一條黑夜線的阻隔,便會出現這種差異。
以後如果到了一個新地塊,可以透過Npc對我們的稱呼,判斷這裡是否有其他玩家造訪,或許對於將來的探索有所幫助。”
“沒想到僅僅憑這些小小的稱呼,還能推測出這些門道,看來映象世界還真不只是在外部環境上擬真,想要在遊戲中有所建樹,真得要花不少心思。”
寒蟬抿了抿嘴道,不知不覺間,她對於這個遊戲的看法已經越來越審慎,總覺得其中可能隱含著更大的意義。
“世界對於少數派從來都是更加殘酷,如果映象世界有意擬真人的社會性,散人小隊想要在公會與大團玩家中脫穎而出,只會更加艱難,我們的路並不好走。”
冷鴉語氣冰冷地說著,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波瀾。許多人沉迷於浮於表面的事物,然而世界從來比他們想地更為複雜。
他們不是不聰明,只是被表面的事物遮住了眼睛,閉塞了思維,或是不敢去面對複雜。然而當人們已經習慣了複雜,複雜也就變得簡單了。
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直至前方的視野中出現了一片建築群,規模雖然不大,但這是西出淵龍城以來遇到的第一片人類活動痕跡,任務線指向這裡也是理所應當。
這片建築分佈在道路的兩旁,有一些昏黃的燈火提供照明。相比南邊低矮簡單的草屋,北面磚石結構的房屋顯然更加精雕細琢,並且規模也更大。
[系統提示]
[您發現了萊辛維斯莊園]
[碎鏡者經驗值+5000]
“看來我們到地方了。”
冷鴉握住韁繩嘗試降低陸行龍的移動速度,由於並未習得騎術,他的操作非常生疏,不過已經足以看清道旁的事物。
兩側是切分地方方正正的農田,藉助天光能夠依稀辨認。行不多時便從道路右側傳來些許駿馬嘶鳴,這裡有籬笆圍著的一些木製柵欄,冷鴉推測這承擔著馬廄的功用。
再往西走至於燈火更為亮堂的區域,有一條通往北邊的分岔路,長著低矮的青草,又間隔鋪就些石板,二人也便下龍步行。
北邊岔路的左側有不少草屋,右邊是一個相對寬闊的廳堂。那裡大門敞開燈火通明,可以看見不少農夫打扮的Npc,聚在長桌上用餐。
冷鴉嘗試上前搭話,但他們大都愛答不理,只顧自己大快朵頤。看來這是一間公共餐廳,為莊園中勞作的農夫們提供餐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