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一票人走出了星宿老仙出行的步伐,唯獨缺了“法力無邊”的臺詞,冷鴉霎時間心頭一緊,將雪鴉定在空中懸停,又喝止了所有的輜重車,令他們在原地待命。
隨後他翻身下龍,走到了隊伍的最前方,並提醒寒蟬進入翅隱狀態,由他自己嘗試與這批玩家進行交涉。
大張旗鼓的一行人終於發現了前方的異常,頭前一名戰鼓手抬手止住了隊伍的步伐,觀望了一番之後,高聲向那蠻牛之上的玩家彙報。
“少爺,前方有一名玩家,帶著一隊運輸車擋住了去路,看他的樣子,非常像是傳統遊戲中押鏢的感覺。”
“恩?”
斜靠在蠻牛背椅上的玩家緩緩撐開眼皮,眯著眼睛掃了一眼前方,果見幾個黑影在黃泥路上惹眼不已,沒由來的心中生出幾分不悅,於是不耐煩地說道:
“又是哪來不開眼的雜魚,敢攔爺的仙駕?你上去讓他識相的趕緊讓道,不聽勸的就別給他好果子吃!”
這名說話頤指氣使的玩家是一名人族,他的整個旗鼓團都是以人族為主,當然也有幾名高大的獸人或惡魔手執長武器,這樣才能將旗幟舉得更高,更容易被人看見。
“得令!”
戰鼓手高喊一聲,氣焰囂張地邁步向前,每走一步都要重重得敲一下鼓面,看他嫻熟的動作,想來早已習慣如此。
望著對面來人,冷鴉心中定下心神,遠遠望見寒蟬已經繞到旗鼓團的後方,以備不時之需。
“小子,你是什麼來路,誰準你擋我們靈少鼓仙的道?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從道路的左邊進入草叢中避讓;第二,從道路的右邊進入草叢中避讓,你自己選吧!”
這名戰鼓手像是吃了槍藥,說話非常難聽,末了還揚手擊鼓打了一段小節奏,似乎是在給自己壯聲威。
面對來者咄咄逼人,冷鴉中心淡然。他不是那種會被言語和威勢亂了本心的人,何況他此刻手中握著竹劍,劍意讓他心中更加沉靜。
“實在抱歉,這位戰鼓手,我是不介意給你們讓道的,只是我身後這些輜重車實在太過沉重,一旦駛入鬆軟的草叢中,難免會深陷其中,恐怕再也無法動彈。
這些物資都是送往淵龍城中的必需品,供給市民的日常生活。如果白白地擱置在荒野中,豈不浪費,所以還請你們暫避片刻,讓出一條道路。只要五分鐘,我就能將車馬完全駛過去的,在這裡我先言謝了。”
冷鴉語氣毫無波瀾的說著,隨後以抱拳禮微微欠身,他本人並不拘禮,也不喜歡這種文鄒鄒的說話方式,但不得不說這種語句聽上去讓人覺得非常周到。
“什麼?我該不會是聽錯了吧?你想讓我們靈少鼓仙竄進草叢中,給你這種野馬塵埃讓道?這真是我近段時間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戰鼓手的聲調越發尖銳,眼神也越發歹毒,末了他驟然揚起鼓棒,左右同時錘擊在他胸前的鼓面上,這顯然不是在伴奏,一道音波自鼓面向外射出,掃過空氣環形向外,蕩至冷鴉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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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藍色的傷害數字從血線中扣除,冷鴉的生命降了十分之一,並且自身處於正當防衛的狀態。
對面的戰鼓手一擊得手自然不會停,揮舞鼓棒又更發起第二次攻擊,音波徐徐而來,冷鴉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依次抬手擺臂投擲,左右竹劍順勢脫手而出,與那音波在空中交匯,彼來此去終究要分一個高下。
那戰鼓手自是大驚,以為冷鴉更擅近身劍技,不想劍尖轉瞬即至,並且在他一次擊鼓的攻擊間隔內,對方竟然已經連續投擲出兩把飛劍。
“好快的攻擊速度!”
戰鼓手心中大驚,前胸很快被黑色的劍鋒穿透,靈力灼燒與憎恨傷痛交纏在他的傷口。戰鼓手的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疼痛讓他難以自制,放聲發出淒厲的叫聲,音調遠遠蓋過鼓聲的銳利。
“啊!”
戰鼓手的高音傳到了後方旗鼓團中,讓人心中不由一跳,不過這聲音立即戛然而止,因為第二把飛劍再次透過前胸,將戰鼓手的生命立即清空,化作白光彌散當場,自然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響。
此時的冷鴉指尖還殘留著黑氣,這一擊他自然全力而為,不但開啟靈力加持,同時啟用了怨念自傷,傷害疊加又疊加。
雙劍本身就能打出過千的傷害,靈力灼燒又加上接近500的忽視防禦傷害,更有憎恨傷痛額外110點的增傷。即便是自己捱上這雙劍投擲,以冷鴉目前的裝備水品,也會成為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