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族群的未來與自身的親情相矛盾,你會如何去抉擇?”巖白跟在寒蟬身後,在接近觸蛇圖騰花園之時,突然沒由來的有此一問。
“你在問我嗎?”寒蟬擊殺眼前攔路的巖蛇,轉身愣在原地。
“是的,我想聽聽你的答案。”巖白淡淡道,它的語氣很平,蛇眸平靜如水,寒蟬卻能從其中看見一絲逃避與躲閃。
試煉任務的目標是幫助巖白成為一族之長,其必然會和它的父親成水火難容之勢。巖白現在問這個問題,說明心中有所猶豫。
為了推進任務,寒蟬有必要幫它提升信念,樹立推翻它父親統治的決心。於是寒蟬道:
“一個族群是否處於危機當中,當局者都未必清楚,更何況我這個旁觀者。
但若傾一族之力,都消耗在建造花園中的圖騰柱之上,想必危難來臨之時,恐怕無法自保。如果自身都無法存活,那些圖騰柱的存在又有什麼價值呢?”
聽聞寒蟬的話,巖白的眸中閃過一絲絕決,就連扭動向前的身軀,都顯得更為有力,彷彿此刻它已然就是觸蛇之巢的主人。
“凌空劍影!”
“黑刃風暴!”
冷鴉在蛇圖騰花園中的巖柱間來回穿梭,中心巖柱百米內的所有的小型巖柱,它都曾經落腳,所有大小巖蛇都已中止了雕刻工作,參與到對冷鴉的圍追堵截中。
然而參戰的怪物數量越多,移動血包的基數也就越大。
冷鴉只需調整路徑使自身貼地飛行,就能同一時間施展黑刃風暴,殺入怪群之中,大範圍得壓低怪物的生命。同時傷害帶來的吸血恢復極速攀升,反而更加安全。
“該死的入侵者,你將我觸蛇一族的圖騰花園攪得天翻地覆,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即便以摧毀圖騰柱為代價,也必須制裁你這種無禮行為!”
觸蛇族長怒意水漲船高,如同炮彈一般在地面滑行,又似和尚撞鐘一般猛烈地衝擊在冷鴉立足的巖柱之上。
巖柱不堪巨力轟然倒塌,雖說沒有砸到冷鴉,高空跌落的傷害仍然難以避免。此外,無險可守的冷鴉很快陷入了小巖蛇的包圍之中,處境愈發堪憂。
“看來觸蛇族長是真得發了狠,連族人雕刻的圖騰造物都捨得撞毀。不過這對我來說可不是好訊息,每倒一根柱子,立足點就少一分。若是方圓百米內的圖騰柱被盡數撞到,我哪裡還有生機?”
冷鴉心中預想,戰鬥也的確按照他的模擬上演。隨著時間的推移,中心巖柱周邊的小巖柱被觸蛇族長一一撞倒,猶如死亡倒計時,冷鴉也因此變得高度緊張。
“再這樣下去,真得會前功盡棄!”
值此危機時刻,花園的巖洞岔路傳來些許響動,是寒蟬護送巖白已然抵達了圖騰花園入口。隨著一陣蘭桂之香的傳來,那些花園外側正在巖柱上雕刻的小巖蛇紛紛四散逃避開來。
人聞之香就是蛇嗅之臭,它們都知道巖白已經逃出石牢之外。而它是族長的親子,很有可能是未來的族長,小兵們可不會觸黴頭上前阻攔。於是巖白帶著寒蟬,一路暢行來到了中心巖柱旁。
“你!巖白!你是怎樣逃出的雙鎖石牢的?”
觸蛇族長髮現了場中的異變,被它軟禁的小白蛇竟然逃出生天,它不明白,為什麼今天的意外一個接著一個。
巖白似乎也沒有與人解釋原因的習慣,只是語氣冰冷地說道:
“老不死的,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不過既然我能出來,事情就該有個了結。可惜巖洞沒有能關下你的牢房,所以只也能以另一種方式,讓你徹底失去影響觸蛇部落的能力!”
說罷,巖白的蛇眸中開始流露出兇狠。這一對父子,大小兩隻巖蛇開始四目相對,看不見的硝煙在空氣中瀰漫,似乎下一刻,兩人就要戰在一起。
“咻!”
一片鴉羽劃破天際,打破了凝固的氛圍。精準命中觸蛇族長的蛇首的觸角,那裡正是弱點所在。
這一招不合時宜的攻擊來自冷鴉,或許他本身也是一個缺乏眼力見的人。在冷鴉看來,不論來人是誰,觸蛇族長必須由他來終結,他不想前功盡棄,這也是任務的要求。
小白蛇的周邊是一片無怪區,還有比這裡更好的落腳點嗎?
“你這個卑鄙的闖入者!我就先拿你開刀!”
觸蛇族長棄巖白於不顧,再次追擊冷鴉而來。卻不防被一道黑色射線命中巖軀,霎時間被打出一道刻痕,攻擊的源頭正是來自巖白的第三隻眼。
“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