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嗎?”
寒蟬聽出了冷鴉所謂進退兩難之地的含義,不由有此一問。
“是的,作為星墜者,沒有人能定義我們行為的善惡,我們甚至可以挑戰Npc的智商,透過表演和欺瞞獲得兩頭好。
比如前腳刺探出薔薇會與萊辛夫人的底細,並告知萊辛,領取一份報酬;後腳便帶著殺手去滅萊辛夫人的口,領取第二份報酬。這樣可能有機會讓自身得到的利益最大化,而這也很可能會是許多人的選擇。
這就是遊戲中被抹平了善惡的自由度,而只要你自己不對外聲張,沒有人可以以此衡量你的品格,就像是戴上面具的人性,永遠只會向人展露笑臉。”
“我好像明白你要說什麼了,能被看見的,都可以表演,看不見的,也無從求證。一旦遊戲開始擬真,真實的人性也會一覽無遺,那麼這樣的世界還有統一的標準嗎?”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寒蟬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哲學家,又像是一個拷問靈魂的詩人。
“問得好!可惜現實裡我只是一個失敗者和無名之人,顯然不配回答這個問題。而在遊戲中。。”
冷鴉輕捻手指,凝聚靈力化作一把靈魂飛刀,淡淡的黑氣從飛刀之上逸散而出,散發出冰冷而又危險的氣息。
“在遊戲中,這就是統一的標準。”
說罷,冷鴉撤去靈力,任憑飛刀消失於無形。他或許有些言過其實,但至少在pVE的任務線體系中,自身戰力的強弱幾乎決定了一切。
面對這種略帶中二性質的發言,寒蟬不由一笑,不過細想下來,她又不得不承認的確如此。特定的環境下,只要戰力足夠強,至少就有最大的權重,決定任務線的走向。少數服從多數,就是這樣的邏輯。
“但我仍然希望,幫助萊辛夫人避免被刺殺的可能性,即便那可能不是最大獲利的方案。”寒蟬詢問自己的本心,直面冷鴉的眼神吐露出內心的想法。
“很好,我有著和你相同的選擇,我想這就是我們成為隊友的原因。”冷鴉的嘴角微微上揚,又重重點頭道:
“極端情況下的選擇並不能代表本心,至少當下的路口,我們做了相同的選擇,也因此讓我們成為了同路人。”
然而做出的事情總比逞口舌之快更具說服力,過多的描述難免跌入說漂亮話的陷阱,說得總比唱的好聽。
煙花酒吧的門口,中年男人再度偽裝為衣著寬鬆的佝僂老人,他習慣性地環顧著四周,保持著警惕性,不過他看不見面具後的面容,自認為沒有發現異常。於是很快便攔下一輛馬車,望北而去離開了煙花街。
雪鴉“護送”一段時間後,確定馬車沒有返回。冷鴉明白時機已經來臨,他們現在需要為自己的選擇邁出下一步,會一會那個名為金枝的女人。
一明一暗再度進入煙花酒吧,歡愉中的人不會在意潛入者。身著酒紅旗袍的女人坐在吧檯內,望著那空酒杯怔怔地出神。
冷鴉走到她對面的椅子坐下,濃重的香水味湧入鼻息。那女人挑眉看了一眼,又視若無睹地垂了下去,彷彿另一邊坐著的是一個空氣人,直到他聽見對面黑衣人的口中緩緩吐出三個字——薔薇會。
這個名叫金枝的女人像是觸電一般,周身不自覺顫抖了一下,在大庭廣眾下聽到這三個字,反應竟然如此過激,旁邊的侍者甚至以為她受到了耗子的驚嚇,忙上前問好。
“我沒事。”女人擠出一個笑臉,望向侍者道:“阿久,你去通知一下我們的客人,今天的營業提早結束。另外,叫阿水般幾箱白酒來,我們要向所有客人贈白酒一瓶以致歉。”
“白。。白酒?”
侍者阿久似乎有些遲疑,像是在心疼庫裡的酒水,動作有些不情不願。女人向他猛然瞪了一眼,後者這才領命而去,走向了後方的儲物間。
“好的,賽姐。我明白了,您稍等,我這就去安排。”
侍者領命而去,那一頭很快傳來了疏散客人的呼喊,這個時節還沒有擴音器,但是獸人代喊總還是有的。他們粗獷的聲音很快傳遍大廳,賓客們抱怨連連,但既然有補償,也便半推半就,不多時便盡數撤離,只留空曠的大廳留有殘餘的香氣。
大門嘎吱一聲關上,照明的燈光似乎有意只留下吧檯旁的一盞。點光源讓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寒蟬下意識地隱入大廳的角落,防止被感知看破。
“我是這家酒吧的老闆[賽金枝],當然你也可以直接稱呼我為賽姐。”
見整個大廳安靜下來,女人終究開了口,她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