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確是這個理。”宋典點頭附和。
兩人看向陸偉,陸偉雙手一攤:“兩位大人怎麼說,我自然是毫無異議。”
“就是巡夜司總尉大人問起來……”宋典遲疑著說。
陸偉會意:“兩位大人放心,總尉大人是給我機會,來磨礪血煞之氣的。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啊。”
兩人立時放下心來。
宋典陪著陸偉出來,嘿嘿低笑著問:“那兩樣好東西,小老弟用得如何?”
陸偉同樣壓低聲音說:“那個迷魂散,倒的確是個好東西,回到縣城,還有勞大人引介一下閻掌櫃,我還想買點。”
“好!這個事兒包在為兄身上!”宋典眉開眼笑,拍著胸脯打包票。
不過走出兩步,他又趕緊低聲提醒:“小老弟,這個事,咱們自己知道就好,可不能讓浩叔知曉,切記,切記!”
陸偉心領神會,連連點頭:“夫子一身浩然正氣,小郎君年紀還小,可不能讓他們知曉這些。”
“對對對,就是這個理!”宋典笑得合不攏嘴,心裡覺得陸偉可真是能上道。
臨走時,宋典又塞給陸偉兩套乾淨衣裳,就是帶來的這些人身上穿的,提醒說:“小老弟,有些事,咱們做就做了,不好讓下面的人看了說閒話。那兩個女子,讓她們穿上,回到城裡,再安置下來,就沒事了。”
看來這樣的事兒,縣丞高範和主簿宋典這都是早有經驗,方方面面,都做的滴水不漏。
這也正合陸偉的心意。
……
回到住的小院,雲瑤雲瑾姐妹倆正擠挨在一塊兒,不知道在說什麼,看到陸偉進來,抬起頭來,臉上猶自帶著淚痕。
“偉哥!”雲瑤拉著妹妹雲瑾站起身來,輕輕喊了聲。
雲瑾卻臉上紅紅的,帶著淚,低著頭,沉默不語。
即使雲瑤悄悄扯她的衣袖,她也倔強地抿著嘴,不吭聲。
陸偉啞然失笑,把手裡的衣服遞過去:“趕緊吃飯,然後換上這身衣服,我們準備回去了。”
他拎回來的食盒,相比以前,那是相當豐盛,份量還足。
跟縣丞高範和主簿宋典兩人是同一個待遇。
陸偉一個人就能幹掉一半的份量。
日上三竿,血鶻堡開始熱鬧起來,留守的百來號人,返城的百來號人,整裝,列隊,鬧哄哄成一團。
雲瑤雲瑾姐妹倆換上一身縣卒號服,還按陸偉的建議,在臉上抹點油灰,身材還是隱隱綽綽,樣子還是能遮掩得住。
縣丞高範大聲吆喝,極力彈壓,這才勉強整出還算是有點樣子的隊形。
一聲號令,這些縣卒就抬著一個個木箱,鬧哄哄的上路。
剛剛還有點樣子的隊形,一下子就散架了,跟一群潰兵沒有兩樣。
陸偉在一旁旁觀,不由得暗自搖頭。
這完全就是無組織,無紀律,完全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能奪回血鶻堡,還沒有什麼死傷,這真是堪稱奇蹟。
主簿宋典帶著幾個人殿後,陸偉跟他同行。
走出血鶻堡大門,他與陸偉不約而同回頭,看著聳立在兩山山璧間的血鶻堡,搖著頭嘆息一聲:
“這次剿滅賊匪,要不是有小老弟,乾淨利落宰了史度和胡三兩人,還不知道要死傷多少人啊!”
陸偉也想到這個事。
這方世界,即使是入品武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可謂是一品一個臺階。
而入品武者與普通兵卒之間的實力差距,就更是有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那這裡的戰爭,武者之間的廝殺對抗,就是決定成敗的關鍵。
血鶻堡這群賊匪,匪首黃太吉傷重而退。
手下雙紅花棍金牌打手鐵腳七鐵腳八兩兄弟,被巡夜司總尉歐陽寒雲隨手抓獲。
留守的史度和胡三,又在陸偉三人圍攻下,被幹淨利落地殺了。
剩下這些賊匪,也就是一盤散沙,只有被屠戮一空的份兒。
縣卒抬著的一口口木箱,裡頭裝著的,不是金銀財寶,而是一顆顆人頭。
被一劍封喉的那個譚捕頭,頭顱也在其中。
宋典感慨完,瞅著眾人已走出十多步開外,只剩下他和陸偉兩人落在最後。
他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說:“小老弟,這次剿匪,按理,你是首功。只是你是巡夜司總尉大人看中的,功勞另算。戰利品裡,除了孝敬縣尊和巡夜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