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陸楊氏和小妹都是愕然,臉上的笑容,都僵在那裡,還沒來得及消融。
陸偉站起身來:“來啦來啦!”
轉頭又低聲說:“娘,別擔心,我這就去看看是什麼事。”
“大偉,四爺……”孃親陸楊氏抓著陸偉的手,她的手已在微微顫抖。
陸偉拍著她的手,勸慰說:“沒事,沒事,我去去就回。”
他快步走過去,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大門又被踹壞了。
來的這人正是四爺的跟班,王衝,二十多歲,跟那個王麻子一樣,跟著四爺作威作福。
也有練拳,不過沒有入品。
“衝爺!”
陸偉喊了聲,順手把踹壞的大門扶正,以免他這一走,孃親和小妹合力,也都沒這個力氣把大門弄好。
王衝不耐煩地嚷著:“快走,四爺在等著你吶!”
陸偉連聲應諾,卻還是把大門弄好,只剩下被踹斷的門閂,這個只能換一個。
走在路上,陸偉小心地問:“衝爺,四爺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什麼事?你做的好事!”王衝沒好氣地回道。
陸偉心中一驚,不過轉念間就鎮靜下來。
跟自己有關的事,那多半就是王麻子回來了。
在山上的時候,陸偉發現有人跟著,就加快速度,在山裡走了一大圈,直接出山。
前後相距,也就半天的工夫。
算算這個時間,該當就是王麻子回來。
陸偉保持著沉默,跟在王衝身後,來到鎮上四爺王四喜的宅子。
就在虎爺宅邸旁邊,如同眾星拱月一樣,護衛著虎爺。
一進門,堂屋裡地上,躺著一個人,已是進氣多,出氣少,低聲呻吟著,聲音虛弱。
正是王麻子。
胸腹前的襖子被利器劃破幾道大口子,裡頭看樣子有傷口,只是卻沒見到太多的血跡。
四爺王四喜正坐在那裡,臉上陰沉得如同能擰出水來。
旁邊站著一個人,雙手低垂在腰間,微微低著頭。
這個人也是跟著虎爺的,不過不姓王,而是姓顧,叫顧全。
“說!這是不是你乾的好事!”王衝手指著地上的王麻子,厲聲喝問。
陸偉滿臉茫然:“四爺,衝爺,我都沒看到過麻子爺。”
“胡說!”王衝怒不可遏,一副隨時上來動手的架勢,“他跟著你進山,今天在出山路上,被鄉鄰發現,抬了回來。”
陸偉嚇一跳,結結巴巴的說:“麻……麻子爺……跟著我進山?!”
這既是疑問句,也是質問句。
鎮子裡打獵的人都知道,進山打獵,那都是各幹各的。
除非是父子、兄弟,或者是信得過的兩三個親友,不然絕不會組隊。
而在山裡跟著別人,那就更是大忌,輕則遭人嫌棄訓斥,重則被人設下陷阱,打死也有可能。
王衝怒瞪著陸偉,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四爺王四喜冷哼著說:“你不知道王麻子跟著你?”
陸偉搖頭:“我進山後,遠遠見到有人在跟著我,還以為是心生歹意的傢伙,就不敢多停留,連夜裡也在趕路,在山裡獵了些兔子野雞,就趕緊下山。”
四爺王四喜緊皺著眉頭,對陸偉這話完全沒脾氣。
蓋因這話也是真的,想要反駁,喝斥,都無從說起。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學著虎爺雙手負後,走到王麻子身邊,下巴一擺:“你看看他的傷勢!他可是說的明明白白,這就是你打的他一拳,就是那一招惡虎出洞!”
陸偉心中一動。
顧家的虎煞拳拳術,他只會一招黑虎掏心。這招惡虎出洞,見都沒見到過。
這個王麻子,怕不是得了癔症?
“你是從珂爺那裡得到的虎煞拳拳術,對不對!”
四爺緊盯著陸偉,聲音低沉而又陰厲,雙眼緊縮成一條縫,寒光迸射。
陸偉卻什麼都沒察覺到似的,嘆口氣說:“四爺,你老這說的什麼話。“
“麻子爺跟著我進山,我都沒見到過他。珂爺的事,虎爺都來來回回查過這麼多次了,我都沒看到過他。”
他再蹲下身,掀起王麻子胸腹間劃破的襖子,抬頭說:“四爺,再說了,麻子爺身上這個傷勢,即使虎爺親自出手,一拳能把襖子劃開這麼大的口子?”
這是個非常明顯的事實,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