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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龍城聚義景良身死 走馬上任初戰告捷

婦好和姬逾在宴會上答應了馬繡方協助抗倭的請求,並提出幾天後去馬繡方的指揮部瞭解軍情。婦好讓陳景良聯絡了一些有志於抗倭的弟子和門人聚集龍城聽候安排。這幾十年倭人在北境欺男霸女、胡作非為,江湖人士多數憤慨不已,其中就包括了婦好的弟子門人。北境軍政當局奉行不抵抗政策,一再退讓,讓很多人胸中憋著一口惡氣。馬繡方高舉反抗義旗,獲得了各界人士的鼎力支援,其中不乏各路英雄豪傑。現在婦好召集抗倭,弟子門人無不歡呼雀躍,欣然赴會。

十天以後,聚集在龍城郊外一處同林堂倉庫的婦好的弟子及其再傳弟子,還有慕名而來的修士、江湖人士共計三百多人!婦好讓同林堂招待了這些人三天,期間讓姬逾暗地裡觀察他們的相面斷兇吉。三天後,婦好把這些人分成了三批:第一批,命硬的,四十多人,組成一支隊伍,由衛隊團派人來整訓;第二批,大凶之相的,一百五十多人,打發回家或到海倫城的同林堂各分店;第三批,兇吉參半的,一部分留在龍城候用,一部分禮送回去。陳景良在第二批之列,屬於大凶之相一類。不過他拒絕了回海倫的安排,留在林國光的衛隊團中補了一個副營長的空缺。

像陳景良一樣,明知道這一戰凶多吉少,還毅然堅持抗戰的人不在少數。他們有的跟倭寇有不共戴天的血仇,有的完全出自一腔熱血,也有完全不信算命的。他們多數投到馬繡方的軍隊裡去了。

幾天後,婦好和姬逾來到馬總督的指揮部。馬總督在沙盤前,親自給他們介紹了軍隊的部署。婦好和姬逾聽完,相視一笑。看來這位遼北總督比他們想象的厲害多了。

婦好給馬總督幾個建議。她調整了沿江陣地的部署,把步兵1團和衛隊團的位置換了過來。還對炮兵營的安排稍加修改。馬總督聽了很高興,立刻採納了婦好的建議。他不禁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真的不可思議。不但本領通天,居然還懂得軍事。為了保證計劃順利實施,婦好自請為步兵1團的副團長。馬總督爽快的答應了,並且迫不及待的讓副官擬定委任檔案。

婦好還提出了個請求:讓公子逾坐鎮騎兵1旅,給他戰時指揮權。戰時指揮權,就是說戰鬥時,騎兵旅長要聽姬逾的。馬總督面露難色。婦好要個團副,給她個虛職便可,這個好說。那個叫公子逾的神仙,雖然本領高強,但是會打仗嗎?戰時指揮權,可不是說給就給的,還得人家旅長和各個團長認你才行啊!臨戰之時,人家不聽你命令,你能怎麼辦?

姬逾有兩百年沒上過戰場了。他現在除了惡補軍事常識,還會向人虛心請教、暗中學習。請教的物件除了像婦好、林國光那樣的將才,還有一些基層老兵,一包香菸過去,邊侃大山,邊用讀心術讀取他的記憶,很快就能套出十幾年的作戰經驗。以他的經歷,身經百戰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了。他經歷過的戰爭,除了激烈的正面搏殺,還有戰略層面上的指揮部署,是一個既有戰略頭腦,又有戰術素養的全才。可是,馬總督不知道這些,姬逾也不屑於在這個時候自吹自擂。在馬總督的眼中,姬逾僅僅只是個世外高人而已,壓根沒把他跟調兵遣將聯絡到一起。所以,當婦好說要讓姬逾指揮騎兵旅時,馬總督一百個不情願。

看見馬總督沉默不語,婦好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了。她笑著對馬繡方說:“馬總督只需要下令吳旅長聽公子逾的建議即可,到時公子逾能否接過指揮權,他自有本事。”看見馬總督還是一臉糾結,她知道自己獅子大開口了,收斂了笑容,正色說道:“至少給他一個說得上話的職位吧。”看著婦好的眼神,馬總督有點迷離了,眼睛一花。他突然覺得婦好的話很有說服力,這個公子逾說不定真有領兵打仗的本事。於是,馬總督叫來副官,下令委任姬逾為騎兵旅參謀次長。然後當著兩人的面,他親自寫了一封書信給騎兵旅的吳旅長,大概內容是戰鬥時要聽姬逾的安排。

安排好了軍事部署之後,馬總督向姬逾問了此戰吉凶。他聽說了姬逾擅長相命和卜卦。姬逾如實回答:必敗無疑。可他又補充道:這仗非打不可,不狠狠打擊倭軍,不敢抵抗的思想恐會蔓延全國。姬逾說出的這番話,讓馬總督頗感意外。不是必敗無疑的斷言,而是這次抵抗的意義。馬總督開始覺得這人不是神仙這麼簡單了,很有政治頭腦啊。對於失敗,他早已有了心理準備。面對倭國,整個北境都沒有一戰之力,何況一個遼北。所以,他沒有固守龍城的打算,把自己看成一支哀兵,拼死一搏,只求痛擊倭寇。姬逾安慰了他一下:“從你的面相看,你是長壽的。此戰雖敗,但是你性命無憂。”馬總督聽罷,沒有說什麼。他不敢說自己多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