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馬路上的拒馬後,兩輛摩托車朝著春城方向繼續前進。就在鬼子肆意亂竄、開槍之時,一個拳頭大小的紫色光球從天而降,拖著長長的光柱擊中了一輛摩托車。兩個鬼子被炸飛起來。一個缺了胳膊,一個只剩下兩條腿。另外一輛好像失控一樣,徑直撞在一棵大樹上。兩個鬼子倒地不起。附近的北境士兵遠遠看著,不敢靠近。
姬逾回到同林堂,已經是深夜了。他知道婦好一定在等她的。所以要先去她房間道個平安。降落到她的院子後,姬逾吐了雞舌香,小跑到她房間。睡房門沒關,婦好穿著睡袍在看書。
“順利嗎?”婦好把書一合,站起來笑著問道。姬逾走到她面前,笑著回答:“順利。到白素家做客,回來晚了。”婦好嘿嘿一笑:“新買的衣服,你看看。”“這睡袍嗎?真好看!你穿啥都好看。”姬逾高興地回應。“言不由衷。我這睡袍穿大半年了,你又不是沒見過。”說著,她寬衣解帶。
姬逾的目光本能地迴避了一下,不過,又馬上回到婦好身上。只見她褪去睡袍後,露出一件西洋睡衣——低胸吊帶連體裙。裙子很短,膝蓋都不到。裙子很透,絲質的,呃,可以看到裡面沒穿!豐腴的身材、大長腿,一覽無遺,給人一種朦朧美。
姬逾看呆了。看著他臉紅耳赤的樣子,婦好噗嗤一笑:“我問的是這件怎麼樣?西洋最新款睡衣。”他回過神來了,脫口而出:“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好美啊!真是好衣服遇上好夫人!”婦好掩嘴而笑:“繼續誇!”“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姬逾雖然不善於油腔滑調,但是書讀得多啊!婦好拉起他的手,笑得很甜:“繼續!”“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
婦好臉頰緋紅,手指了指嘴巴,微微張嘴。姬逾秒懂,馬上掏出一顆雞舌香,熟練地送她嘴裡。婦好邊嚼邊說:“浴室熱著水呢。”“我很快回來!”姬逾衝了出去,幾秒不到又返回,急急忙忙抓起睡袍往她身上一披:“彆著涼了。”然後火急火燎地跑了。
第二天,姬逾剛回到辦公室,就看見副校長和輔導員張小姐神色凝重地進了系主任陶教授的辦公室。姬逾不用偷聽也知道了個大概:六個學生張貼反倭傳單,被巡捕抓了!幾人商量誰去領人,畢竟領人就要籤擔保,可能會連累自己的。副校長的意見是通知家長,讓家長去。
姬逾不高興了。籤個擔保都那麼墨嘰,還教什麼書,育什麼人啊!本地的還好辦,最多待三兩天,家長就能到。外地的人,搞不好要蹲個把月大牢的。
北境當官的也夠窩囊了。居然幫著倭寇抓人!真是對外唯唯諾諾,對內重拳出擊啊。
姬逾忍不住了,敲門進去,毛遂自薦。副校長大喜。
於是,姬逾和輔導員張小姐一起去巡捕房領人了。
黃包車到了巡捕房,姬逾和張小姐直奔辦案區。
張小姐看見那個一張臭臉,蹺著二郎腿,愛搭不理的負責人後,面露難色。姬逾連忙上前,笑容可掬地湊近,揣著一把大洋直接塞進他兜裡,一個一個地放下。同時,他笑嘻嘻地低聲說道:“學校教育無方,麻煩老總啦。我們一定嚴加管教。請老總行個方便。”大洋叮呤噹啷的落入,一共六個。負責人一改臉難看、話難聽的態度,笑呵呵地說道:“算啦,小孩子的事,還是讓你們教書的來管吧”。
張小姐看呆了。這個一臉學者範的講師,居然這麼懂人情世故?六個大洋不是小數目。講師的月薪,才二十五個大洋而已。
“大貴!昨晚那幾個貼傳單的學生,放了!”負責人站起來朝著羈押室的人大喊。隨後,他回頭笑呵呵地對姬逾說:“按例,先生要簽字擔保。”“是的,是的。”
被捕的六個學生,兩女四男。果然有章曉蘭的份。另外五人不認識,其中三個是姬逾教的那個班的。出了巡捕房,張小姐第一句就是:“姜先生擔保你們,每人花了一個大洋。你們記得還他!”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六個學生低頭不語。姬逾也沒說話。
坐叮叮車回到學校後,張小姐領著他們到了副校長辦公室。又是一頓訓斥,還記過處分。從校長室出來後,章曉蘭和一個叫做孫科的男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垂頭喪氣。他們像沒事人一樣,滿臉不在乎。
“姜先生,欠你的錢,我一定儘快還。”章曉蘭淡然說道。“不急。”“你不打算訓我一頓嗎?”章曉蘭問道。“訓什麼呢?你們沒有做錯,只是做得不好而已。”姬逾淡淡的說道。章曉蘭瞪圓了眼睛,跑到姬逾前面,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彷彿聽岔了一樣:“姜先生,你竟然支援我們!?”。“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