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漢佛的臉色忽地變得青紫,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簌簌滾落。身體不由自主地痙攣起來,雙手緊緊揪住衣衫,彷彿要將那布料扯碎。
他的嘴唇顫抖著,喉嚨裡發出一陣痛苦而壓抑的嗚咽聲,眼眸中滿是痛苦與恐懼,忽的吐出一口血陷入了昏迷。眾人看著他在痛苦的折磨中艱難地掙扎著,表情中滿是痛苦不堪,臉色更加白了。
和眾人不同,李相顯目睹此景愈發憤怒,他的面色剎那間變得極為陰沉,雙眼仿若要噴出火焰一般。
只見他突然間身形一動,以一種令人幾乎難以捕捉的極快速度如離弦之箭般猛地衝向了雲彼丘。眾人只覺得眼前似乎只是那麼一晃,彷彿有一陣疾風倏地刮過。
“咔嚓”一聲,雲彼丘甚至都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他的下巴就已經被卸掉了,隨即從他的喉嚨裡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聲。
而後,李相顯根本不顧雲彼丘是如何地掙扎反抗,手上的動作極為強硬,以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勢強行將碧茶之毒塞進了雲彼丘的嘴裡,逼迫著他嚥了下去,完全不給雲彼丘任何躲避或拒絕的機會。
喝下碧茶後雲彼丘的眼神裡滿是驚恐與絕望。方多病看著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就在李相顯要去喂白江鶴時,方多病和李蓮花同時攔住了他。
李蓮花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目光緊緊地盯著李相顯。“哥哥,夠了,停手吧,對你動手的紀漢佛和雲彼丘已經喝下了碧茶,這事就當兩清了,咱們走吧。” 方多病也跟著說:“李相顯,你再繼續就不要怪我對你動手了。”方多病咬著牙,握緊了拳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李相顯皺了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他看著方多病輕嗤一聲。 又看向李蓮花開口,“相夷,你看看這些人,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是不認你,一個個打著你的名號,名利皆收。”說著眼神掃過喬婉娩,冷冷地說道,“還有人啊,當了賤人還拿你當做牌坊呢。”
百川院其他人今天聽到了這麼多訊息本來已經麻木,直到聽到這聲相夷,人群中再次炸開了鍋。此時喬婉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身體微微顫抖著。肖紫衿立刻怒目圓睜,衝著李相顯喊道: “你休要胡言亂語!”
李相顯帶著嘲諷的神色看向這對鴛鴦,朝著肖紫衿道:“你以為她嫁給你是因為喜歡你?她無非是瞧著你這幾年聲名鵲起,覺得你好掌控罷了。你問問她倘若你名聲權勢皆無,她會如何。”
李相顯的臉上盡是不屑與惡意,眼神中閃耀著狡黠的光芒。肖紫衿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想起了李相夷還在時候,她連一眼都沒看過他,想到這他身體微微顫動,嘴唇緊緊抿著,目光轉向喬婉娩。
喬婉娩則是瞪大了眼,滿臉都是驚愕與憤怒。“李相顯,你胡言亂語!”喬婉娩氣得聲音都有些發顫。而此時的肖紫衿心中已然亂作一團,他看著喬婉娩,眼神中滿是懷疑與迷茫。
肖紫衿聲音有些沙啞地開口: “婉娩,他說的……是真的嗎?”李蓮花無奈地嘆了口氣,“哥哥,莫要再說這些傷人的話了。”
方多病也急的開口,“不要再說了!”李相顯卻不以為然,冷笑一聲, “哼,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然後看向方多病,“那這樣我這最後一瓶碧茶暫時就不讓白兄品嚐了。那接下來說說你吧,鼎鼎大名的多愁公子。”聽到這話,白江鶴癱坐在地上,心有餘悸地喘了一口氣。
方多病挺起胸膛,揚起下巴,一臉的堅定與無畏說道,“我為人堂堂正正,不怕你說。”他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對面的人,眼神中充滿了勇氣。李蓮花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李相顯的嘴角緩緩地勾起了一抹極為詭異的笑,開口說道:“哦?那我倒要好好問問,你和單孤刀是什麼關係?”
方多病聽到這話,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毫不猶豫地挺起胸膛,大聲說道:“他是我父親!”
聽到這乾脆利落的回答,百川院眾人瞬間又炸開了鍋,他們一個個臉上滿是驚愕之色,他們從不知道方多病竟然是前副門主的兒子,他們彼此用眼神緊張地交流著,那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疑惑。
聽到這斬釘截鐵的回答後,李相顯的眼神倏地一眯,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意道:“那你可知他是什麼樣的人?”方多病皺了皺眉,腦海中不禁想到了母親曾說過的單孤刀拋棄他們母子的那些事,隨即開口說道:“雖然他為人是有瑕疵,但身為兒子,我自當認他是我父親。”
李相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