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一聲,衝在最前面的隊長,與薛禮兵器撞上。
隊長只是比兵強一點,哪是薛禮巨力的對手,當下手中長刀,再也握不住,被彈飛出去。
不知掉到了哪裡。
隊長失了兵器,大驚,矮身撥轉馬頭便要逃。
薛禮豈能如他意。
當下單手執刀,轉半圈,朝隊長劈下。
“錚”一聲,鐵與鐵的摩擦聲,響徹耳膜。
眾親衛拿眼一看,頓時肝膽俱裂。
那隊長,竟被那薛禮,連人帶馬,劈成了兩半,朝兩邊掉落。
“鬼呀。”
不知是誰喚了一聲,親衛再無鬥志,落荒而逃。
又斬殺兩人,薛禮舍了親衛,直奔淵蓋蘇文而去。
“呔,兀那武夫,休走。”
淵蓋蘇文聞聲回頭,雙目瞪大,不敢停留,帶著十人,消失在河邊的蘆葦叢中。
失了淵蓋蘇文,薛禮無奈返回。
只差一著,卻功敗垂成。
薛禮把所有火,都灑在那些阻擋的親衛身上。
一夾馬腹,右手提刀,左手牽繩,開始一個個綴後點殺。
又殺了十人,現場再無高麗士兵身影。
薛禮無奈,只好打馬循著來路回營。
等薛禮找到李世績,戰場已至尾聲,高麗人被下掉兵器圈起。
李世績見到薛禮,詫異道:“你是薛禮?你不是陪著勉小子嗎,怎的在這?”
薛禮抱拳行禮,道:“回將軍,薛禮受我家侯爺所派,過來看看。”
“剛才我見你,追著一名高麗武將而去,可有追到?”
“沒有,追至赤水邊,可惜讓他逃了。”
薛禮喪氣的低下頭。
李世績笑道:“哈哈哈,逃便逃了,還有機會。”
“你既然來了,那便隨我一起,追殺高麗作孽吧。”
薛禮的身手,李世績可是見過,當下直接抓了薛禮壯丁,隨他一起,掃蕩高麗逃兵。
……
此時的國王城裡,李勉也發現不見了薛禮。
“侯爺,薛禮那廝,我看到隨著老馬,去了李將軍那。”二子道。
李勉聽後,搖了搖頭,“罷了,隨他去吧。到底是年輕,立功心切。”
二子暗自撇嘴,嘀咕道:“說人年輕,你和他年歲差不多,顯得多老似的。”
李勉眯著眼,看著二子,“你小子嘀咕什麼呢,大點聲。”
二子慌張擺手,“沒,我是在想,薛禮這時節,想必已經在回來路上了。”
看模樣,明顯話不對心,李勉也懶得理這憨貨。
搖搖頭,坐在營帳裡,取一本書,在那看。
看書不知歲月,只聽得耳邊,傳來一陣喧鬧聲,李勉不由皺眉。
書是看不下去了,去看看,到底是什麼,這麼喧鬧。
出了營帳,李勉蹓躂著,很快便到了監軍處。
一張桌子擺在空地上,士兵們排隊上前登記戰功。
監軍也是李二口袋裡的人,皇家人,自然認得李勉。
身為皇家下人,李勉又是駙馬,一定意義上,是他主家。
監軍不敢怠慢。
見到李勉,忙跟身邊人說聲,往李勉迎去。
“侯爺,不知今日來此,是否有事吩咐?”
“沒事,我就來看看。”李勉揮了揮手,讓監軍隨意。
監軍見狀,看了眼二子,便回去了。
一場大戰,要登記戰功的人不少,要不盡快登記完,要被主將程咬金知道,不知被罵得多狠。
他絲毫不敢懈怠。
再者,各將軍對李二派來的監軍,向來沒好臉色。
說是監軍,其實就是探子。
誰願意自己身邊,被人安插個探子。
逮著機會,就會把監軍往死裡坑,他們絲毫不敢大意。
李勉不想理會這些,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
經過觀察,他發現,這時節的戰功,分三步,一報二數三核,程式簡單而莊重。
這很合理,在軍中,誰敢謊報,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核實過後,戰功相當於錢和地位,不僅有錢可分,還有各項福利。
其中就包括,減免稅賦,還有免徵。
看了會兒,被現場的血腥味燻得鼻塞的李勉,準備去帥帳,聽聽回來的將軍們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