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用。”誰知，孫思邈第一時間不是接受，而是拒絕。

李勉愕然看向師父孫思邈。

“師父，怎麼了，為什麼不能用？”

不能用，我做它出來做什麼！

孫思邈斬釘截鐵地說：“在沒被驗證前，誰都不能用。你小子真心大，一出來就要用，萬一出事，萬一有毒，怎麼辦？你想過嗎！”

李勉傻眼，這是不讓用！

“師父，您放心，我既然說用，自有把握，信我一回。”李勉說。

他只能這樣說，總不能跟孫思邈說，後世早就驗證過了，早投入了市場。

穿越是他最大的秘密，誰都不能說。

“那也不行，疫苗是我弄出來的，我必須為它負責，在結果出來之前，誰都不能用。”孫思邈堅持己見。任由李勉如何勸說，都不鬆口。

這下，李勉徹底傻眼。

“師父，你把藥給我，給我種上，我來驗證。有事弟子服其勞。”

孫思邈毫無意外，拒絕了李勉。

“老道我要自己動手。我還沒死呢，哪輪得到你。”

李勉眉頭緊皺，遲疑說：“師父，您說你來驗證？不行，我不同意。”

這種事，雖心中篤定，但萬一呢，出事了怎麼辦。孫神仙這麼大年紀，李勉怎麼可能會讓他上。

“你不同意，為師的事，哪輪到你插嘴。”

“那也不行，我不同意，你哪都不要想去。”

驗證無非是種完痘後，再與夾帶有天花的人和物待在一起，時間超一個月，沒有症狀，就算成功。

過程中，什麼都可能發生，太危險。

雙方一時間，竟僵持不下。

“師父，不如這樣，我們倆各退一步。我明天去趟皇宮找陛下，讓陛下在死囚中，找幾個人來進行試驗。”李勉提議說。

這是最穩妥的方法，大不了，等試驗成功，請陛下同意將那些人，從死囚改為流放。

好死不如賴活，相信到時會有不少人願意冒險。

“死囚是人，為師也是，是人就無高低之分，儘管他們是死囚，但同樣是條生命。你小子也不覺得虧心，連這方法都敢提。”孫思邈罵道。

“這我可不認。師父您有沒想過，這些人是要秋後問斬的，現在我用試驗來給他們個機會，活命的機會，何來虧心一說。”李勉反駁。

這話中肯，本身就是要死的人，搏一搏，或許還能活。

孫思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見孫思邈臉上，神情變幻，李勉哪不知道，他這是沒話說，或者無法反駁。

“師父，算弟子求你，等我明天見過陛下再看，行嗎？師父不會連這點小要求，都不答應弟子吧。”

自從李勉拜師，除正常授業之外，李勉雖是弟子，實際卻像是保姆兼投資人。

生於後世原因，李勉往往在話題上，腦洞大開，一語中的，給孫思邈提供了不少想法與思路。

那些想法和思路，後來都被證實，是有效且成功的。

除這些外，吃穿住行方面，自從李勉開始商業上進行佈局後，就一直要什麼給什麼，他只要專心做研究。而李勉這個弟子，從未求過他什麼。

要是不答應，多少會讓李勉寒心。

讓孫思邈很是遲疑。

“師父，就這麼定了，聽我這一回，行嗎？”

在李勉一再要求下，孫思邈終是答應下來。

聽到孫思邈答應，李勉心底不禁一鬆。

鬆懈下來的李勉，在心底暗怪自己，為什麼要弄什麼牛痘粉。

要弄也行，不要讓孫思邈知道，自己偷偷地弄，不就行了，也不會有後面發生的這些事。

現在事已這樣，後悔已經晚了。

要孫思邈親自上手試驗，他鐵定是不答應的。

神農嘗百草，結果可不好，最後食下斷腸草而亡。

李勉可不想孫思邈，也會有此遭遇。

送走孫思邈，李勉在書房裡一直坐到天黑。

今天在皇宮裡，跟李二的對話，一直在腦中迴圈播放。

後山的山洞裡有什麼，沒人比他更清楚。

山洞裡存放的東西很多，不僅僅只有天花。還包括其它不少東西，都是李勉近一年積攢下的。

其中不少東西，不能被李二知道或看到。

現在被曝光，裡面存放的東西，必須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