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勉一席話,把士農工商剖析在眾人眼前,聽得幾人茅塞頓開。
李二更是大喜,身體肉眼可見的變得癲狂。
實在是太苦了,連內務府,皇帝私人錢袋子都見了底,弄出一個長孫皇后裙不託底的佳話。
其中的無奈,只有李二自己能懂。
有好日子過,錢多都花不完,誰不想。
如今李勉的話,算給他開啟了眼界,焉能不喜。
房玄齡幾人對視一眼,都知道,商道已開,再想阻止,已不可能。
唯有順著陛下的意,把商道如李勉說的那般,控制好,從中賺取國之所需。
與幾人不同,長孫無忌則暗自對李勉咬牙切齒。
要說勳貴中,誰家的買賣最大,長孫家要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
除長孫家,再就是各大世家,他們是大唐商人的主體。
李勉說動陛下收稅,就是在薅他們羊毛。
長孫無忌殺了李勉的心都有了。
只是怕被看出來,才強顏歡笑。
“不行,這個李勉不能留,必須要他死。”
長孫無忌在心裡計算起來,準備等回去後,立馬聯絡世家,殺李勉。
回到現場,李二對李勉的回答,很滿意。
“第三問,徵高麗你所提,其中水之一路,是否欠妥?”有了前兩條的珠玉在前,李二問話時,語氣軟了不少,也更重視,少見抱著求教態度。
從玄武門之變後,為證明自己,李二一直兢兢業業,生怕被世人說閒話。
他想在他百年之後,談論起他李世民,會只說功,而不提過。
那麼楊廣沒打下來的高麗,就是擺在眼前的,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
一旦打下高麗,他就可以跟所有人說,包括父皇,還有楊廣,問他們,自己這皇帝做得如何。
想想那個畫面,就解氣。
李勉沉吟了會,回答道:“水路攻打高麗,張公所領水師,至關重要。”
“從現在開始招驀工匠,改進海船,加強訓練,不是沒有機會打破卑沙城,進而挺進高麗腹地。這是水磨功夫,急不得。”
說起水師,不得不提自從大唐建國,就一直把重點放在陸上,海上關注極少。
這也造就了現在大唐水師,仍停留在原地,二十來年,不得寸進。
這個他李勉,也沒辦法。
工藝的發展,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得了的,得需時間。
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對李勉的回答,李二很失望。
他也知道,這是事實,李勉又不是神,哪能瞬間改變形勢。
看來攻打高麗的計劃,要推後了。
這讓李二很是不甘。
之後又問了徵高麗的進攻方法,李勉按照歷史上,李二進攻高麗的作戰方式,存優去雜,進行了表述。
聽得李靖兩眼放光,連連點頭。
李勉的方法,不是有多好,勝在穩妥。
領兵方式,與李靖一向以來的領兵方式,簡直不謀而合,都為正,而非奇。
至此,這場問對,算是告一段落。
外面閣內的各家子弟,在宣佈完排名後,已經散場,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芙蓉閣裡,變得空蕩蕩。
但不是沒有人在,程處默和李德獎兩人就沒走,他們在等李勉出來。
“你說陛下打勉哥兒,到底會說些什麼?”程處默碰了碰李德獎,問道。
李德獎搖頭道:“我哪知道。想來是因為勉哥兒交的答卷,打動了陛下要他去當面奏對吧。”
“多半是這樣了,我還真是羨慕李勉,文武新兼備,不像我,除一身武力外,便再無其它。”
程處默是莽不假,但不傻。
出身國公之家,本身就有族學,也是讀過書的。
單李勉作的那首詩,就足以讓程處默自愧不如。
好在是自家兄弟,程處默與有榮焉,倒也沒做他想。
只是不知什麼時候出來,有些等得不耐。
“你沒有,我何嘗又有。”李德獎頓了頓,看了眼程處默,“今後,你要多跟勉哥兒親近,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當然,勉哥兒可對我脾性,當然要多親近些。”程處默沒做他想,坦率的回道。
自己沒有,兄弟有,那就是自己有。
多親近些,乃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