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拉說道:“別說的那麼正義凜然,你懂得什麼才是真正的正義?你們所追求的道德準則不過是一種自私罷了。”
我說道:“但我們現在可不是在談論道德,我們談論的是人的生命權,這是人最基本的東西,你為了達到目的已經瘋了。”
這時迪拉搖搖頭,一臉淡然得問我知道什麼是“禮”。
我一時被他問得很是困惑。“禮”這種東西要說起來就複雜了。
我表示不懂他的意思。
他則引用了《資治通鑑》裡的話,天子之職莫大於禮,禮莫大於分,分莫大於名。何謂禮?紀綱是也;何謂分?君臣是也;何謂名?公、侯、卿、大夫是也。夫以四海之廣,兆民之眾,受制於一人,雖有絕倫之力,高世之智,莫敢不奔走而服役者,豈非以禮為之綱紀哉。是故天子統三公,三公率諸侯,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貴以臨賤,賤以承貴。上之使下,猶心腹之運手足,根本之制支葉;下之事上,猶手足之衛心腹,支葉之庇本根。然後能上下相保而國家治安。故曰:天子之職莫大於禮也。
“你不覺得‘禮’的存在讓一切變得極為頑固,難以動搖?人類少了更多的可能性?”迪拉盯著我問道。
我不懂他的意思,說道:“古時候,君王的職責確是維護禮,換個說法就是維護整個體制,並且在理想狀態下上下相保,枝葉相互,達到長治久安,實現統一。如果禮崩樂壞,那麼歷史也證明了,就是戰亂不斷,烽火連天。”
“可惜你說這麼多沒有意義,反正就是要死的人了。解決他們,哈哈哈…”迪拉笑得很狂妄,並吩咐手下殺死我們。
這時,迪拉忽然一陣難受,身體痛苦得搖晃了兩下,就倒了下去,其他保鏢也倒了下去,而我和小蘭則沒有什麼異常。
我見胖子和平丘晴也難受了起來,連忙拿出了兩粒藥物給他們吃下,他們才得以好轉。
“這是怎麼回事?”迪拉痛苦道。
這時押解羽兒的保鏢把臉皮連帶頭套一撕,一頭秀麗捲髮就顯露了出來,仔細一看,她才是羽兒,而綁著的“羽兒”其實是保鏢。
這一幕把迪拉驚呆了。
我笑著說道:“其實吧,這一切還得從那個女人說起。”
明月會在暗中推動這個事情我和羽兒其實早已知曉,並且是故意讓他們跟蹤我們。
因為那名女子雖然假扮了不同的身份,但還是被我認出來。
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雲貴川交界的那個古寨,那時她扮作一個男子,羽兒說他已經死了,怎麼還會出現在古寨裡?我就對這人印象深刻。第二次見到則是在羅伽湖底出來後的醫院裡,她扮成女醫生來給我們遞送訊息。
我察覺出來後曾問過羽兒她叫什麼名字,因為當時她扮作男人,並扮得和那男人一模一樣,甚至有那人的身份證,而關鍵就在於身份證居然是真實的。
羽兒說有印象但是想不起來,我於是把拉姆拉措附近那個羽兒住過的縣的酒店登記薄的照片給羽兒看,羽兒認出來了名字,我也就讓防禦局查出來了。
那個被假扮的男子不久前把身份資訊賣給了明月會。
我們早就知道明月會跟蹤我們,但不知道明月會究竟要做什麼?所以進莊園時就有了一個名為演戲的方案,待明月會誤以為我們落網,迪拉派保鏢去對付羽兒時,計劃就展開了。
羽兒精通醫術藥理,一個保鏢怎麼對付得了她?所以羽兒迷暈那保鏢後,就在星月石、天之石和金鵝上塗抹了她用藉助金蠶蠱煉成的一種無色無味的藥物,當迪拉拿到這三樣寶物,檢視的時候藥物就在屋子裡揮發,吸入的人會逐漸變得鬆軟無力,全身痠痛,而我和羽兒還有小蘭已經提前服了解藥,所以不會出現任何異樣。
女子這時痛苦道:“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我淡淡說道:“你的樣子會變,但眼睛不會。”
女子一怔,點了點頭。我知道她肯定驚訝我為什麼記得住她眼睛的樣子,但我就是有這本事。
“那你們現在想幹什麼?”迪拉道。
“幹什麼?我現在先給你一腳。”胖子被我放出來後當即就給了迪拉一腳,把他踹得睡在地上。
平丘晴則抱著我痛哭。
我摸了摸她的頭道:“好了,不哭,我們回家。”
我對迪拉道:“我們也不可能宰了你,你就說吧,你以後還找不找我們麻煩?”
“即便我放過你,上頭也不可能對你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