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部落內,蛇墨暫居的院落。
楚心瑤坐在一張木椅上,她的蛇幼崽們一擁而上,圍繞著她,用他們的小腦袋蹭著她的手。
她撫摸著每一個孩子的頭,眼裡全是心疼的淚水。
“他們怎麼會都這麼瘦?”她的聲音哽咽著,心中全是對孩子們的愧疚以及擔心。
的確是很瘦,這些孩子們與她空間裡的第二胎相比,大三個月,可除了身體長了一點,體重幾乎差不多。
空間裡的孩子們,頓頓都是牛奶和獸肉,外加雌母的悉心照料,各個長的那叫一個圓潤。而眼前這些孩子們,卻因為缺乏足夠的營養,加上長期在外尋找她,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天,顯得如此瘦弱。
楚心瑤捧起一隻幼崽,手指梳理著它的鱗片,“寶寶們,麻麻對不起你們,讓你們受苦了。”
幼崽們感受到了楚心瑤的溫柔撫摸,紛紛用小腦袋蹭著楚心瑤的手,彷彿在安慰她,告訴她他們並不怪她。
他們的眼中閃著對雌母的依賴和信任,儘管他們還小,但他們心裡清楚,雌母是他們最大的依仗。
輕輕地將幼崽們一個個抱在懷裡,她的動作溫柔且小心,生怕弄疼了他們。她親吻著每個孩子的額頭,“從今以後,麻麻不會讓你們受苦了。”
將孩子們收進她的育兒空間裡,空間裡雖然吃食不多,但和她是一體的,她會盡她所有的努力,照顧好他們。
楚心瑤抬起頭,目光與一直看著自己的蛇墨相接,“謝謝你,蛇墨。”如果沒有蛇墨的照顧,孩子們的情況可能會更糟。
蛇墨搖頭,蹲下身來,將頭放在楚心瑤懷裡。
“瑤,是我才應該說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遭遇這一切,我們的幼崽們不會長得這麼瘦弱。”
他的聲音帶著自責,帶著愧疚,看著楚心瑤的眼中也全是對她和孩子們的歉意。
楚心瑤笑著搖搖頭,撫摸著蛇墨的頭。
兩人溫存片刻後,楚心瑤突然問道:“咦,他們人呢?”
抱著她的蛇墨,神情有了些許變化。
“他們啊,在商量一些事情。”蛇墨的聲音平靜,但他很清楚,所謂的商量可不簡單。
院落另一邊偏僻地方,虎嘯站在一棵老樹得陰影下,揉著微微痠軟的胳膊,他還是第一次揍人揍得這麼舒爽。
臉上帶著一絲滿足的笑,彷彿剛剛完成了一項重要的任務。
魚梓鱂和魚泡泡叔侄二人,則是有些狼狽地坐在地上。魚梓鱂低著頭,掩蓋著眼中的不甘。
魚泡泡手背擦拭著嘴角的血跡,眼神中帶著憤怒。他們的衣服上沾滿了塵土,顯然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衝突。
也不對,與其說是衝突,不如說是他們在單方面的捱揍。
“打也打夠了吧!”
他們自知理虧,捱打了也不還手,可不代表他們就怕了虎嘯。
“打夠了?怎麼,你們還覺得做的對了?”鶴羽抱著雙臂,在一旁說著風涼話,諷刺道。
琉璃般的眸,銳利地盯著他們,像是能看透兩人的內心,看穿他們的每個想法。
虎嘯想起這提心吊膽的三個月,覺得手又有些癢了。目光緊緊鎖定在他們二人身上,彷彿隨時準備再次動手。
鶴羽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劃過魚梓鱂低垂的頭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魚泡泡不過是代父受過,不值一提。然而,眼前的這個魚龍獸人,卻讓他心生警惕。
鶴羽眸中冷光閃過,心兒體內孕育的,正是他的血脈。
“你,抬頭。”
鶴羽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他走到魚梓鱂的跟前,居高臨下地逼迫他抬頭。
魚梓鱂感受到鶴羽的壓迫,放在地上的手握緊了又鬆開。深吸一口氣,心中默唸這是玉兒的獸夫,這是玉兒的獸夫。
他將心中的怒火強行壓了下去,儘管這股怒火如同火山般在胸中翻騰。
一旁的魚泡泡擔心他暴起傷了楚心瑤的獸夫,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試圖讓他保持冷靜。
魚梓鱂感受到了魚泡泡的擔憂,他轉頭看了一眼魚泡泡,眼中閃過感激。他知道,魚泡泡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儘管這種方式顯得有些無力。
鶴羽見魚梓鱂遲遲不肯抬頭,眉頭微皺,他的耐心正在一點點被消耗。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魚梓鱂的下巴,強行將他的頭抬了起來。
“看著我。”鶴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