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瑤站在祭壇之上，冷冷地掃過周圍的獸人。她的聲音不高，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山中鑿刻出來的，冷冽而鋒利。

“如果，你們是來觀禮的，我們自然歡迎，但若是有獸人心懷不軌，意圖破壞，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蛇墨的臉色難看，原本的自信滿滿，在楚心瑤的冷眸下變得支離破碎。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瑤，瑤，我”他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

“行了，長老，我們繼續吧！”楚心瑤牽起鶴羽的手，轉身對長老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長老點了點頭，準備繼續進行儀式。

蛇墨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心愛的瑤與別的獸人牽著手，甜蜜地舉行著重要的結侶儀式。

他的心彷彿被利刃割裂，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指甲不由自主地掐進了手掌裡，鮮血淋漓。

“等等，”蛇墨終於強忍住心中的痛苦，出聲阻止，“我是你的第一獸夫，我有權參與你與其他獸夫的結侶儀式。”

他快步上前，不顧鶴羽和楚心瑤難看的神色，站在楚心瑤另一邊，固執地牽著楚心瑤的手。

手中的花束被他無情丟棄在一旁，“你”鶴羽俊臉發白，咬牙切齒。但卻也不可奈何，第一獸夫是他想與心兒結侶，不可跨過的一道坎。

楚心瑤感受右手一痛，皺眉道：“蛇墨，我已經違背了與你之間，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我們的之間已經就不再是伴侶關係，你沒有……”

赤眸瞪著她，嘴角向下，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瑤，一句誓言罷了，既然它不被獸神大陸其他部落認同，那證明它就是個錯誤。而且，違背個誓言而已,難道就能割斷我們之間的所有嗎？我們曾經共同經歷過的一切，難道就這麼輕易地被拋棄？”

楚心瑤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們曾經可是彼此生命中最親密的人。

“蛇墨，我們都已經變了。”楚心瑤的聲音中帶著哀傷，“我們的感情已經不復存在，繼續糾纏下去，只會讓彼此更加痛苦。”

蛇墨的眼中閃過絕望，但他仍然不肯放棄：“瑤，我可以改變，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只求你不要離開我。”

鶴羽站在一旁，看著兩人的爭執，心中五味雜陳。

深吸了一口氣，他還是說道：“蛇墨，我知道你對心兒的感情，但你們已經結束了。現在，心兒選擇了我，我們應該尊重她的決定。”

他對楚心瑤的親暱稱呼刺痛了蛇墨，蛇墨轉頭看向鶴羽，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尊重？你真的懂得尊重嗎？你不過是趁虛而入，利用瑤的脆弱時刻插足我們的感情中間。”

鶴羽的臉色一沉，他知道自己的立場並不穩固，但他仍然堅持：“蛇墨，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能總是活在回憶中。心兒和我將會共同面對未來，而你，也應該去尋找屬於你的幸福。”

“我的幸福，”他拉起楚心瑤的手，“就在我的手中。”

長老看著三人的爭執，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知道，感情的事情外人很難插手，只能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他輕聲說道：“崽子們，結侶儀式是神聖的，你們是否能夠放下過去的糾葛，讓這個儀式繼續進行？而且，蛇墨既然是楚心瑤的第一獸夫，按照傳統，他本就有權利參與到這個儀式當中。”

蛇墨聽到長老的話，眼中閃過得意的光芒，他瞥了一眼鶴羽，給了他一個充滿挑釁的眼神。

在獸神大陸，第一獸夫的地位是無可撼動的，他們不僅是家庭中的權威存在，更是雌性伴侶的首要守護者。

他們的權利極大，甚至在某些情況下，如果第一獸夫不同意，其他獸夫與雌性的交/配行為都會受到限制。

楚心瑤感到一陣無力，這個獸神大陸有和結婚儀式差不多的結侶儀式，卻沒有離婚儀式。

她深深地看了蛇墨一眼，然後轉向鶴羽，眼中充滿歉意：“鶴羽，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但蛇墨確實有權利參與我們的結侶儀式。”這獸神大陸的規矩不多，但有些規矩還真不好被破壞。

儀式很快便舉行完畢，楚心瑤回到暫作新房的屋中。

她的心情複雜，甚至有些急躁，本以為她說出違背誓言的話，和蛇墨並不信任她的話，可以將蛇墨氣走。

誰知道她還是低估了蛇墨對她的佔有慾，他甚至可以違背祖訓，也要在她和鶴羽之間橫插一腳。

楚心瑤坐在床邊，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床單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