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停下手上動作,定定看著她,表情一下變得無辜又委屈:“哎哎,二嬸你非來朝我捅刀子幹啥,我本來都不傷心了。”
“你這一提起來,我又想到爺奶偏心,二嬸你家佔盡便宜,咋好意思道德綁架我。”
“不是我說,我要是佔便宜,我也可以勸吃虧的人別計較,為了家裡忍一忍讓一讓,要不這樣,以後壓歲錢咱們換著來。”
“我兩個堂弟幾毛錢,我們要十塊錢的,二嬸你可要高高興興,絕對不能有絲毫不滿,不然就是你不孝順。”
高紅霞看著那麼一個壯漢,紅著眼扭捏的樣子,就是一陣惡寒。
不耐煩道:“什麼亂七八糟的,衡小子你以前可不這麼計較,當大堂哥的怎麼能跟你兩個堂弟計較。”
姜衡戲精附體,演得越發上頭了。
控訴的眼神看向她:“二嬸的意思我懂了,我大一點我活該唄,那年紀大一點的必須讓著小一點得嘛。”
高紅霞理直氣壯道:“那是自然,這才叫兄弟情,就像長輩必須護著小輩,這樣家裡才能萬事興。”
“有道理,那二嬸你比我老這麼多,怎麼沒見你讓讓我,看到我空著手也沒護著我,上來就要牛角。”
“你知不知道,我去獵黑瞎子多危險,差點就死在山裡了,好不容易換個牛頭回來嚐嚐肉味,二嬸你居然還要搶。”
姜衡連連嘆氣,見有村民來說得更起勁。
有大娘大嬸過來洗衣服,想要湊過來看熱鬧,紛紛起鬨:“對啊紅霞,你可是長輩,也沒見你給糯糯一塊糖哈哈。”
“糯糯來,香奶奶這有糖給你吃。”
糯糯看了眼媽媽,見媽媽點頭才小跑著過去,甜甜喊著:“香奶奶好,香奶奶好漂亮哦。”
香嬸子原名劉香花,子女過得不錯人也時髦,唯一不好的喜歡看熱鬧,心直口快經常得罪人。
“誒誒,還是小閨女惹人疼,來,香奶奶這有大白兔糖,你說說是香奶奶好,還是你二奶奶好啊。”
小傢伙伸手拿過糖,直接揣自己口袋裡,眼睛看向爸爸眨眨眼,父女倆交流了下眼神,默契點點小腦袋。
她知道怎麼說了,爸爸跟她演過這個。
仰著頭大聲說:“香奶奶好,疼糯糯,喜歡。”
劉香花聞言笑得合不攏嘴,看著面色不好看的高紅霞,開著玩笑:“好了紅霞,你看看作為長輩的,過年不得身上帶點糖啊。”
“這長輩做得好,小輩才會有樣學樣。”
其他人本就看高紅霞不順眼,每天頭抬得高高得,在村子裡看不上這家,看不上那家得真是好笑。
紛紛附和著:“就是,紅霞你也該改改性子,衡小子以後出息,你身為嬸嬸得不也面子有光嘛。”
“那可不是,現在十里八鄉誰不知道,這次熊瞎子能獵到,可是多虧了衡小子腦子靈活,居然想到讓蟒蛇跟熊瞎子打起來。”
農村有點訊息,基本不到半天就會傳遍。
高紅霞見她們說說笑笑,像是沒看到自己一樣,咬著牙:“衡小子好樣得,既然牛角你有用二嬸不說啥,牛舌頭你給你爺奶送去。”
“你爺爺最喜歡吃牛舌頭下酒,你聽到沒,我現在回去跟他們說一聲,可要記得送過去啊。”
說完挎著籃子轉身就走。
香嬸子逗了一會兒糯糯,好奇道:“衡小子,你是咋想到讓蟒蛇跟熊瞎子鬥,你們跟著撿漏得,這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得。”
姜衡謙虛道:“嬸子說笑了,其實也就是大膽嘗試,畢竟正面打的話就算能贏,肯定也會有人傷亡。”
“主要是蟒蛇很難對付,黑瞎子都還好一點,恰好看到蟒蛇孵蛋,我就想到這三個能不能放一起對付。”
“聰明,還是衡小子腦子靈活,這一般人真是想不到,厲害。”
一個面板黝黑的女人開口,表情有些木訥:“香姐,你說既然有一條蟒蛇孵蛋,那說明蛋能孵出來,那另外一條呢。”
這話一出眾人不說話了,姜衡挑挑眉看過去,見對方臉有些陌生。
心裡詫異,沒想到有人能想到,他之前也擔心這個,畢竟蛇蛋在孵化,一定會有兩條大蟒蛇才對。
劉香花哪裡回答得上來,不由得看過去。
姜衡無奈聳聳肩,神色帶著幾分嚴肅:“確實有這個可能,而且很大機率是有另外一條大蟒,只能說以後上山多小心點。”
“不然人被蟒吞下,那可是屍骨無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