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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中毒

“著急了?”藍玉城問。

沈憶看不清楚藍玉城的面容,卻從他的話音裡聽出來了幾分笑意,她老臉一紅,忍不住反駁道:“沒有著急。”

藍玉城道:“不必著急,到目前為止,我還不至於用上你這張底牌。”

兩人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閒篇,一邊離開了這梨花小院,朝法烏寺走去。

將沈憶送到寺廟裡,看著她進了自己的禪房。

一轉身,寂元大師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

寂元大師雙手合十,默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藍玉城性格寡淡,不愛說話,見了寂元大師也無甚反應,像是沒看到般朝寺外走去。

“你和沈姑娘非良緣,更不該這般欺瞞。”

藍玉城腳步頓住,目光銳利般看向寂元大師,聲音裡都帶了幾分嘲諷:“你跟她說趙子衿是她的良緣,卻跟我說我跟她並非良緣?可明明我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寂元大師搖了搖頭說:“你明明知道老衲所說的話是何含義。”

“可趙子衿他憑什麼?你又憑什麼來高高在上地指責我?”

寂元大師道:“你應該學會放下的,否則只會讓你們三人更加痛苦。”

“三人?”藍玉城那雙眼眸劃過了一絲冷寒:“我也算是一個人嗎?我難道不就是一個寄宿在他身體裡,吞噬了他所有恨意的幽魂麼?”

“從頭到尾都沒有人給過我選擇,那麼我為什麼要給他們留後路?”

藍玉城說完這句話,轉頭看向了沈憶所居住的禪房的那個方向:“吾之所愛,必為吾物。”

“我不僅會爭,我還會爭得光明正大。”

言罷,藍玉城拂袖而去。

藍玉城的狂妄讓寂元大師不住搖頭。

沈憶前天晚上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整個人累得不行,剛剛躺在榻上就睡著了。

等她睡到日上三竿爬起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別人,卻是渾身散發著冷意的沈策。

沈策風塵僕僕趕來,見沈憶剛睡醒,一口氣簡直沒喘上來:“你的小日子過得倒是悠閒自在。”

沈憶一聽沈策這個口氣,就知道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她不由坐直了身子問道:“怎麼了?”

沈策頭疼不已:“國公夫人病危,邀你進國公府一敘。”

沈憶原本還有些遲鈍的腦袋瞬間就清醒了,她一把抓住沈策的手問:“國公夫人怎麼可能會病重?”

沈策也覺得這件事情十分蹊蹺,皺著眉說:“我也不太清楚,我得到的訊息就是這樣的,而且這件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在朝堂之上都炸開了鍋。”

“謝國公一早遞了摺子請假,馬不停蹄地進了太醫院薅走了幾個太醫,聽說那幾個太醫都是唉聲嘆氣出來的,都說國公夫人命不久矣。”

沈憶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二話不說從榻上爬了起來,她前一晚睡覺根本就沒脫衣服,眼下也不需要洗換什麼,交代沈策照顧好荷葉,就騎著沈策的馬馬不停蹄的朝京城趕去。

當她趕到國公府的時候,就見國公府上下一片凝重。

國公府的丫鬟等沈憶已經等待很久了,見沈憶趕來,立刻引著沈憶進了國公夫人的房間。

房間裡面滿是苦澀的藥味,謝國公一夜白頭,僵硬地守在自家夫人身邊,國公夫人臉色慘白躺在榻上,似乎已經沒了生氣。

“謝夫人……謝夫人阿憶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沈憶雙手顫抖般握住國公夫人的手,只覺得她的手異常冰涼。

謝國公雙眼通紅,再沒了以往的意氣風發,他頭髮花白凌亂,整個人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儘管如此,他還是強壓下內心的痛苦安慰沈憶:“罷了,倘若這就是天命……”

“這不是天命,這是人為!”沈憶忽然打斷了謝國公的話。

謝國公驀然抬頭望向沈憶,見沈憶神色堅定,他原本已經萬念俱灰的那點希望又一次復燃。

沈憶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國公夫人臉色蒼白病弱,看上去好像真的得了什麼急病一般,但沈憶卻注意到了國公夫人指甲縫裡面卻泛著烏青色。

這是中了劇毒才會有的典型特徵。

她顫抖著去摸國公夫人的脈搏,見她脈搏十分微弱,心裡也是一驚。

這世間見血封喉的毒藥有很多,大多都是服用了毒藥之後當即斃命,可這下毒之人明顯不想把事情做得過於淺顯,讓人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