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可以用手摸一摸。
蕭元韞用手一摸,果然摸了一手的顏料。
她那傷畫得十分逼真,只看一眼都讓人膽寒。
蕭元韞並不是一個愚笨的人,她只要稍稍思考,就明白沈憶為什麼會這麼做了。
倘若今天沈家敢大鬧入族典禮,沈憶就可以撩開袖子以此證明,她已經刮骨削肉同沈府斷絕了關係。
蕭元韞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她的眼眸裡盛滿了擔心:“阿憶,你為什麼總是能考慮的這麼周到?你為什麼能把人心算計的這麼清楚?你之前……到底吃過怎樣的苦?”
沈憶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有道是,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別人見沈憶這樣算計,肯定會覺得沈憶心思深沉虛偽做作。
但擔心你的人見你這樣算計,只會擔心你曾經是不是吃過更多的苦。
沈憶笑著說:“怎麼會?我明明過得很好。”
蕭元韞看得出沈憶並沒有說實話,但沈憶不願意說,她也就不再去詢問,反而轉移了話題。
“你跟琅琊王世子定親啦?”
沈憶想起這個就頭疼:“是啊。”
“我覺得琅琊王世子比趙川澤強,你不虧呀,怎麼看起來還這麼煩惱呢?”蕭元韞不解的問。
“我……我有點婚前恐懼症。”沈憶找了一個藉口。
蕭元韞點了點頭,忽然神神秘秘的湊近沈憶,問了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注意到今日宴會上來了一個男子?長得很俊很好看!”
沈憶今天還沒出房門,也不知道蕭元韞所說的那位長得很俊很好看的男子是誰。
沈憶揶揄道:“怎麼啦?你對人家一見鍾情?”
蕭元韞的臉忽然就紅了,她羞憤的跺了跺腳:“你怎麼這麼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