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心更軟了,覺得母親這話說的實在過分。
沈柔見沈策和沈憶一同走進來,臉色就是忽地一變,但緊接著,她就露出了一個更加甜膩的笑容:“阿姐,馬上就當母親的壽辰了,我準備去法烏寺給母親求一張平安符,你要一同去嗎?”
這句話直接將沈憶架在了進退兩難之間。
若去,沈柔肯定會藉機陷害她。
若不去,她就會背上一個不孝的名聲。
沈憶無法,只能笑著說:“既然二妹這麼說了,我豈有不去之理?更何況是為母親祈福,阿憶心甘情願。”
徐氏本就不待見沈憶,就算他願意為自己祈福,在徐氏看來,沈憶這樣被賤的人求的平安符她也不會帶。
沈憶雖然是徐氏的親生女兒,可徐氏從來都沒養過沈憶一天,她在鄉野長大,卑賤到了泥土裡去,她求的平安符,就像沾染了不祥之兆一樣,讓徐氏感到噁心。
可第二日,小廝套好了車馬等在外面,卻始終不見沈柔出來。
還是沈柔身邊的婢女憐琴趾高氣揚的走向沈憶,潦草的行了一個禮說:“大小姐,我們二小姐生病了,恐怕沒辦法去求平安符了,夫人說了,您自己去也是可以的。”
沈憶當然知道這是沈柔給自己設下的計謀,可這明顯是一個計謀,她也不得不往裡面鑽了。
法烏寺在京城之外,一去一回就需要兩天時間,沈憶當天晚上必須住在寺內,等第二天天亮了才能套馬車趕回來。
其中沈柔可以做手腳的地方有很多。
但沈霖顯然也想到了這點,特地派遣了一名護衛跟隨,沈憶帶著荷葉,兩人一路都很是提防。
直至到了法烏寺,沈憶和荷葉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