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膝下長大的不假,但是阿憶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在您壽宴的時候,阿憶還曾經送了您一副世間少有的雙面異色繡屏風做壽禮,您現在說這種話就不怕阿憶感到傷心嗎?”
徐氏冷冷地瞥了沈憶一眼,忽地起身抄起了一把剪刀,徑直來到了那屏風面前,將那屏風剪得稀碎!
“我說了,我只有一個女兒,那個女兒就是柔兒,而不是什麼在鄉下長大的野孩子!”徐氏的聲音毫無波瀾:“我也不稀罕她送我的什麼壽禮,倘若她沒有回來,倘若她不作這麼多妖,咱們沈家還一直平靜安寧,她就是一個掃把星!”
沈憶平靜的看著這一幕,她一直以為著自己不會再被傷害到了,可看到徐氏將她那副她熬了好幾個晚上不眠不休費盡心血做成的繡畫剪得稀碎的時候,還是感受到了心口傳來的密密麻麻的疼。
她雖然不對徐氏抱有什麼期待,但在繡這扇屏風的時候,仍然傾盡了自己的心血,將自己對於爹孃和家人的美好憧憬全都付諸於針尖,穿梭成了這一副雙面異色繡屏風,而現在,她美好的憧憬被她的生身母親剪得稀碎,親手毀掉。
沈懷啟忍無可忍的奪下了徐氏手中的剪刀:“你在幹什麼?這是女兒的一片心意,你就這麼糟蹋!”
徐氏卻是渾不在意地擋在沈柔面前:“我說了,誰都別想傷害阿柔!”